刘昌身子不由一退再退,眉头越皱越紧,竟然都不敢直面那一点点的光芒。
说出去大概都没有人能够相信现在发生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堂堂天生宗大长老,不要在天生宗了,就算在整个流放之地,也可以算得上最顶尖的战力,刘昌竟然会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光芒而不断倒退?
这简直就是如同太阳会从西边出来一样荒唐的事情,但是现在却明明确确地发生了!
吴尔苟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他知道这一点光芒是从哪里发出,并不是从他的身体里面冒出来的,而是从那块木牌!
是的!又是那块木牌。上一次因为这块木牌的出现,吴尔苟的穴位被打通了!
从那之后,吴尔苟就没有放弃过对这块木牌的研究,但是无论吴尔苟用什么办法,却始终没有探究出这块木牌究竟有什么作用,更没能够从里面觉察到任何力量的波动。
现在,这块木牌又有反应,轻易就将吴尔苟完全没有办法对付的那团黑雾给消融,然后又让刘昌不断倒退,避着他走。
这块木牌究竟是什么?它里面究竟又蕴含了何种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会这么神奇?这块木牌究竟又有什么来历?
想到这里,吴尔苟不由又想起了那祖孙三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见到他们,到时候一定要问清楚了!
说时迟那时快,吴尔苟想到了很多事情,但其实时间只不过是过去了刹那而已。
此时,刘昌才刚刚推出吴尔苟的院子,而那一点光芒却还在追着刘昌。
刘昌的速度便快了起来,想要彻底摆脱那一点光芒,但同一时间那一点光芒也变快了,竟然追上了刘昌。
刘昌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竟然快到了吴尔苟的视线都跟不上去的程度了。
很快,吴尔苟发现刘昌便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而那一点光芒也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吴尔苟却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这个晚上刘昌再没有回来。
……
刘昌已经将自己速度提升到了极致,这个速度甚至让别人都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可是!可是那一点光芒,竟然还追了上来,甚至还在不断拉近和刘昌之间的距离!
此时,刘昌已经不知道走出了多少里路,甚至都已经离开了青山宗,来到了一片山脉。
刘昌知道自己大概是没有办法逃开这个光点的追逐了,身上开始涌出大量的黑气。
这些黑气越来越浓烈,覆盖的范围也越来越大,甚至乎将整座山峰都给覆盖在了里面。这些黑气地最终浓烈到肉眼都没有看穿了。
一时之间,一整座山峰都像是变成了一团黑气。
光点也在这时飞了过来,然后不管不顾地直接撞在了那团黑气上面。
光点只有米粒大小,黑气却有一座大山这么大,怎么看光点都是在蚍蜉撼树,根本动摇不了这片黑雾一星半点。
但是奇怪的是,当光点接触到黑雾之后,那片黑雾竟然像是燃烧了起来,冒出了火光,然后黑雾开始被撕裂,然后消融!
逐渐的黑雾竟然全部化开,大山又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刘昌站在山顶之上,身子突然就是一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刘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神色变得极其凝重,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光点。
光点本来就不是特别明亮,像是随时会熄灭,此时更是显得虚弱,像是连周围一寸的空间都没有办法照亮了。
光点此时又动了起来,向着刘昌飞了过去。
刘昌深深吸了口气,一只手向前伸了出去。随着刘昌这只手向前伸出,黑雾滚滚而起,但这些黑雾却没有发散开去,而是凝聚了起来。
最终,刘昌面前竟然出现了一面盾,黑色的盾牌,由黑雾凝聚而起,像是实质化的黑色盾牌。
光点撞在了盾牌之上,然后盾牌开始出现了一个洞,以这个洞为圆心,盾牌开始被撕裂。
但明显这个盾牌比之前那些黑雾要坚韧太多,盾牌撕裂的速度也在不断变慢。
刘昌的口中此时不断在流着鲜血,甚至眼睛都开始流血了,然后是鼻子,然后是耳朵,然后是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刘昌此时显得很是痛苦,整个人像是随时都会破裂开来一般。
终于在这时,刘昌面前的盾牌完全被消融了!
而又在这时,那个光点终于失去了所有光芒,消失无踪了!
刘昌不由大大地吸了口气,然后整个人向着地面坐了下去。
轰隆!
随着刘昌这么一坐下,整座山峰轰然到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座山峰上的所有树木石头泥土,竟然都变成了粉末!
呼呼呼!
有一阵风吹了过来,将那些粉末给吹飞,然后这座大山就这样不见了!
刘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好一会之后,刘昌才将一口气喘顺,脸上却还带着惊异不定的表情,说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而且光明属性太足,完全就是用来克制黑暗属性的我。那应该不是吴尔苟的力量,吴尔苟不可能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说到这里,刘昌不由又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迷惑之色更重了一点。
“但是那力量好像就是从吴尔苟身上出来的,难道吴尔苟身上有什么宝物?吴尔苟从外面的世界进来的,按照道理来说,外面那个世界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东西,外面那个世界的规则也不会允许这种力量的存在。”
刘昌手指不断敲击起了地面,进入了思考当中。
“那只能是吴尔苟进入这里得到的那个东西。吴尔苟进来之后接触过什么人?难道是林先生那群恶人?不!林先生那边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力量。那么会是青山宗吗?吴尔苟只是一个杂役弟子,就算青山宗有这样的东西,也不会给吴尔苟的。”
说到这里,刘昌又停了下来。
然后,刘昌又陷入了沉默,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终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但却不敢轻易确定,因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或许事情将会变得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