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古义的过程相当漫长,因为炼化到底不像是炼制,需要仔仔细细看注意在火候等,所以郑逸也就时不时的过来看看。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邪修生命力真是顽强,就算是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也堵不住他那张嘴。
听到又一声哀嚎从丹炉里穿出,郑逸索性就从丹炉上贴了一个噤声咒。
随他在里面怎么嚎,反正外面听是没有什么声音了。
他也根本不会为这个邪修感到有什么怜悯什么的,毕竟他修行到现在这种地步,手底下沾染的人面绝对比他想象中只多不少。
这样一个恶人,哪怕是落到在怎么样的处境,都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郑逸在跟秋月娇几人讲修炼时的注意事项,尤其是邱越小朋友,更是重点观察对象。
但是不得不说,女人毕竟是女人,听到丹炉里的哀嚎声,沈盈竟然是有些心软了。
虽然这心软也是盼不得他早死的另外一个表现。
沈盈问郑逸说:“这个邪兄什么时候才会被炼化?”
郑逸看了他一眼问:“你为什么问这个?他什么时候炼化,那就什么时候炼化呗,反正我感觉应该不会很长时间。
秋月娇也忍不住在旁边开口了。
她虽然是听惯了这些哀嚎的,但是那种性质跟现在这到底不是一回事。
虽然要是说实话的话,她也是急着想看看这个丹炉里面最后到底是能练出来什么,不过这种对于一个女孩子家来说有些不太正常的小心思,她还是自己吞到肚子里吧。
自己知道就好了,跟别人说起来有点儿耸人听闻的感觉。
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二女现在都是比较执着于想要问出这个邪修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炼化。
郑逸看着扑扇着两双明亮的大眼睛,在自己面前跟两只讨食的小猫儿一样的乖巧又可爱的两个女孩儿,也不忍心拒绝她们,更何况这种事情没什么不好说的:“也就是在七天左右吧。 ”
虽然沈盈感觉上倒是很关心这个邪修的模样,但是没心思问他,实在是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好印象。
知道了具体时间之后她也就满意的回去继续修炼了,反正这个人跟她也没什么关系,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祝他早死早托生,也就可以了。
秋月娇知道了时间也就回去了。
不就是七天吗,七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等到七天之后她再来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下场吧。
其实,说实在的,她虽然见过死人,但是还没见过这种死了之后还被放在炼丹炉里练的。
难道会练出来一颗丹药吗?这种丹药是长得什么形状?难道是长成人形的吗?
其实如果条件不允许的话,她真的想把自己以前的工作簿,拿来写一个观察笔记。
她可是个科学狂人来的。
看着二女离开的背景,郑逸莫名的觉得有些后背发凉,好像这两个女孩子看到自己练这个邪修的时候都不是什么正常的女孩子该有的反应啊……
正常的女孩子,难道不是应该远远的躲在后面,像是一只小鹌鹑一样,时不时的冒头出来偷偷看一下。
这种大大咧咧的过来问一圈,然后又安安心心回去修炼……这是什么情况?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一直以来都有些小看这两个女孩子了。
这两个女孩子这种性格在这个世界,就算是没有自己在这里看着她们,也不会受到什么欺负的。
七天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但是这个丹炉里的事情的发展却远超郑逸意料。
他在七天之前判断,七天之后,这个邪修已经彻底被炼化了。
但是没想到,七天之后,这个丹炉正竟然还在震动不休,这说明里面那个邪修还没有死。
郑逸有些惊讶的看了一下这个丹炉。
沈盈问他:“师傅,这里面的那个邪修是不是还没死。
秋月娇有些妖娆的笑了笑说:“师父,你这次可是失算了呀。
自从她认识这个大男孩儿以来见到的一直是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什么事情都仿佛运筹帷幄。在心里都胸有成竹一样。
难得看到有这么一次失算,她就忍不住开始笑开了。
郑逸看了这一个有些担心,一个竟然在看笑话的两个女孩子的眼神有些无奈地对她们说:“你们两个呀,可真是够了吧……
他真的算是彻底服了这两个女孩子了。
当他接了噤声符之后,他竟然还有力量在里面哀嚎。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种强度的炼制对他来说,还不是那种可以致命的地步。
但是这个时候为他的生命力的顽强感叹什么的,实在是什么没有用处的东西。
郑逸咬了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要把他彻强行底炼化。
他想了一下自己以前学习过的阵法,拿出灵石在丹炉下面布下了一个阵法。
看到郑逸这么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沈盈还是有些担心。
不过他担心的却是里面那个邪修到底会死得多难看。因为这件事情虽然有些超出了这些是否对他的估计,但是他现在已经落单自己一行人的手中了,让他翻了天也根本逃不到哪里去。
郑逸也没有管二女到底在想什么。他站在丹炉面前,两手连连掐诀,灵石上,又牵起了一次项是蛛丝一样晶莹透明的线,这些线,一头连在灵石上,一头连在丹炉上,飞快的构成了一个复杂又悬奥艰涩的大阵。
他的手指连连掐动手指。瞬间像是没有骨头的蛇一样,轻快又灵活的掐出数种手印。
他速度的越来越快,二女和秋月几乎已经看不到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动作了,只看到一片残影在眼前乱晃,几乎让他们头脑发晕。
郑逸的手印慢慢的停了下来。
等到他手慢慢地停下来,合成一个莲花状的手印,往丹炉前面一顶。
他终于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对一直在旁边等待着的三个人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