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娇把这个事跟郑逸说了。她觉得不去的话似乎有些可惜,但是去了的话会不会又耽误自己的修炼。她觉得有些两难。
郑逸听了之后,自己心里倒是有些考量。他倒是觉得这个地方可以一看,而且最近秋月娇的修炼也到了瓶颈,到处去看看,似乎对她更有些好处。
而自己治伤炼丹所需要用到的药材,还是差那么一两株。再这样下去治好自己提高实力,那更是遥遥无期的事情。经过多方位的考虑,这次去看看这个溶洞似乎更加有益。
“我倒是有自己的考量,我觉得这次去的话,对我们来说更加有益。”郑逸拍板道,“但是沈盈要留下来好好修炼,因为她现在刚刚突破。根基还不够扎实。”
“这次就我跟秋月娇去。”郑逸说,“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还有个照应。”
秋月娇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沈盈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你这丫头还觉得不高兴,师傅可是为了你好才让你一个人在家里的。”秋月娇说。
“我才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呢。”沈盈说,“你们去哪儿我才不关心嘞。”
这明明就是不开心了吧。郑逸无奈的笑了一下。沈盈什么心思他自己多少也能有点儿察觉,但是自己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啊。估计这件事自己是没法回应了。
很久没见了呀,自己的未婚妻,不知道她现在过的还好不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老是想着想要回家去,想回到那给那个已经被毁灭了的家族。
可是毕竟回不去了……那个星球,那个世界。那个自己爱着一切的家。
郑逸转过身,难得的伤感。有些时候他身上那种深沉的气质会让人忘记他今年只有16岁,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大部分人都还享受着家庭带给自己的温暖,都还在父母的关怀下成长。
追杀,家族破灭,来到另一个星球。对别人来说这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然而他已经全部都经历了一遍。这时候再看他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气质就会莫名的心疼。
这件事就这样揭过,最后的决定就是留下沈盈不浪费自己布下的阵法。再加上沈盈最近刚刚突破,在境界上根基有些不稳,让她留下稳固根基也是为了她好。
三天后,市机场那里,明明不是发机时间却停了一架飞机在停机坪。
“这算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吧。”郑逸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面色平静的说。
“师傅以前没做过飞机吗?”秋月娇一脸疑问,“师傅以前是哪里人啊?”
“我想告诉你的时候就告诉你。”郑逸往飞机上走去,“我不想说的时候也别想套我话哦。”
“嘁,谁稀罕知道啊。”秋月娇不屑的撇撇嘴。“不过这对夫妇家里还真有钱啊。私人飞机说来就来。”
“这是有钱的代表吗?”郑逸问道,“我对这个世界有钱的定义不是很清楚。原来这就算有钱吗?”
“师傅你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吗?你们那边都没有电视,手机,电脑的吗?难道连收音机都没有?”秋月娇嘟起嘴唇。
“……额,我该怎么说呢。”郑逸摸了摸头,“你要说是没有的话,应该就是没有的。”至少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们那边一样都没有,所以还真是抱歉了啊。
“好吧好吧。我真是越来越好奇师傅你来自哪里了呢。”秋月娇说,“前几年有部很火的剧,叫《来自星星的叫兽》,师傅你不会也来自星星吧?”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郑逸没说话,虽然自己不是叫兽,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的确来自星星。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索性就不先说了,就秋月娇这性子,能记得几天还不一定呢。
就这样,一路上也没在谈些什么。
到地方的时候,夫妇俩正在机场等着他们。
“欢迎你的到来,我的朋友。”顾清清上前跟秋月娇握了一下手,然后看向郑逸,“这位小朋友是?”
“他是我远房表弟,我带他来见见世面。”秋月娇面不改色的说。“这孩子平时在家一直闷头修炼,让他多玩玩他也不听,这不让我逮到了。就带他过来看看。”
“那还真是年少有为啊。”顾清清赞许的看着郑逸,“现在像他勤奋的孩子已经不多见了,你家里应该高兴才是。”
我家里高兴,真的特别高兴,尤其是他还是我师傅。他还是压制着修为呢。秋月娇心里吐槽道。要是被你们知道这个才16岁的少年其实是一个练气大圆满的人的师傅,哦他还不只有一个练气大圆满的徒弟,你们还不得吓到。
“我们过两天才会出发,这两天不如就住在我家的别墅里吧,这样集合的时候也更加便捷。”顾清清笑着说,“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异议没有?”
秋月娇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异议。郑逸发现这对夫妇的相处中总是顾清清说的很多,何文一直很少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好像在这对夫妇中,妻子是作为主导的强势存在,而丈夫只是不发一言的赞同着妻子的意见。
不难看出何文很爱顾清清,在她说话的时候何文的目光是一直追随着顾清清的。这种感情其实很让人向往。
看见郑逸盯着何文看,顾清清凑过来,“你看我家老何不怎么说话吧,他就这个性子,不要在意。他不是不欢迎你们来,就是害羞。”说着自己掩唇笑了一下。何文也无奈的勾起了嘴角。但是也不反驳妻子所说的话,就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偶尔调皮的妻子。
“我倒是很羡慕呢,何太太跟何先生的感情。”郑逸笑着说,“你们感情看起来真的很好。”
“不对哟小朋友,他是顾先生,不是何先生。”顾清清有些小孩子气的纠正,“他是我的先生。”
郑逸一愣,难道是入赘?然后他看向何文,发现即使顾清清这么说,他也没有要发火或者恼怒的意思。只是笑了两声。
“好了清清,别闹了。”这是他一路上第一次开口说话跟他帅大叔的形象不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好像被烧过一样的黏膩声。说是刺耳也不为过。
“这也是半年前留下来的创伤。”顾清清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