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阳就在这轻微的动作中,回过了神。
李慕抽出手,掸了掸落在肩上的酒水。
“李慕,你没事?”缓过神来,孙宇阳才看到,李慕毫发无损的样子。
然而还是没能放心。
李慕点点头,他在酒杯快要落下的时候,侧头躲了过去。
这种速度,躲不过去,才叫丢人。
对面,何处已经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孙宇阳毕竟没练过,准度不好,所以只是让何处的脑袋,受了点轻伤,破了点皮。
有一点点出血,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此刻他却坐在椅子上,呼天抢地的叫唤。
他身边的人都围着他,看着孙宇阳和李慕的眼神,都带着谴责。
“宇阳,你太过了!”
“他拿酒杯砸李慕就不过分了?”董明杰二话不说,“你当狗腿,也不要这么明显!”
“你怎么说话呢?”
“怎么,听不懂人话是不,畜生!”
“你……。”
“好了,别吵了,”任由董明杰和严己这么吵下去,肯定没头,“你们走吧。”
这话,是对着何处和他身边的严己还有那几个面露谴责的人说的。
“孙宇阳,我记住你了……,”何处捂着脑袋,站起来,“我们走!”
他才刚离开凳子,由始至终都没开口的李慕,终于出声了。
“我让你们走了么?”
孙宇阳的心,咯噔一下。
魏飞看了李慕一眼,没从他的脸上眼中看到任何表情,心就沉了下去,又看了看何处几人,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放弃了想要说什么的想法。
“怎么着?你还想命令老子?”
李慕把玩着自己的酒杯,屈指轻轻一弹,声音清脆,“果然是好杯,可惜,可惜了!”
他一连说了两个可惜,孙宇阳和其他人是不明所以。
二顺子几人,却突然笑了。
嗖!
一道破风声响起,何处在一声尖叫中,到底不起。
“这叫摔杯子!”李慕擦了擦手,轻飘飘的扔了这样一句话。
“你!”严己指着李慕刚要说什么。
李慕一个犀利的视线扫过来,他的嘴就无论如何都张不开了。
就像被黏上了一样。
“你的手指……!”
严己这才发现自己还指着他,行动迅速的把手收了回来。
李慕站起身,二顺子几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璀璨的水晶灯光和华丽的装饰,衬托的李慕宛如从神界走出的天神,当然,如果这房间里的装饰是华夏风的话,就更好了。
李慕修长的大腿站定在到底的何处身边,他身边其他人就在李慕的视线中,退缩到了一边。
何处的脸上,鲜血弥漫,他的眼睛已经被鲜血染红。
就在这样的红色中,他看到了红色的李慕,像是开在鲜血中的彼岸花,鬼魅惑人。
“这是给你的教训,希望,你别让我有机会再次对你出手。”
本来,这话是告诉何处,以后放聪明点,别在惹他。
却被他曲解为,解决李慕一定要快。
这就是心怀邪恶的人,他们的脑子里永远想不到善良的结果。
“你们走吧。”
严己没想到李慕竟然这么痛快的就放他们走了,虽然代价是以何处被打破脑袋结束的。
但是李慕没追究他们几个,他们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只要不是伤在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关系?
何处被扶着离开了。
然而,这顿饭,是毁了。
“扫兴!”孙宇阳拎起衣服,“走,咱们换场!”
走了何处严己等四个人,还有一群人在,这群人就算是比较明事的了,不管是碍于孙宇阳的身份,所以没出口顶撞,还是自命清高,不屑跟李慕争吵,但他们都明白一点,今天是孙宇阳的主场,傻子才出头给人找晦气。
就像刚才的何处,严己他们,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学习培养,都培到狗肚子里了。
找个借口离开,都比他们这样跟主人家带来的兄弟顶风干,被灰溜溜的赶走要有面子的多!
不过,不管怎么说,剩下这群人,孙宇阳对他们的态度就要比之前更加和善一些。
“我在卡斯拉包了地方,今天晚上,大家随便玩!”
卡斯拉?李慕想了想,好像上次闵墨给他的那沓卡里,就有卡斯拉的VIP金卡。
这么说,这卡斯拉也是高档酒吧。
酒吧这地方,实在是让李慕心有余悸,因为在酒吧发生过太多的事情了。
而且,这里鱼龙混杂,很容易出事。
但愿今天晚上, 什么事都别发生。
李慕就是有这种身为男主角的自觉,走哪都是戏!
坐在最豪华的卡包里,看着茶几上被摆满的酒水和果盘吃的。
非要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有多土豪么?
一千块的啤酒,你们见过么?
呵,今天,他李慕算是见识到了。
“麻了鸡?”端着啤酒瓶,这特么是什么名?难道这不应该是盘菜的名么?
“有趣么?”
孙宇阳看到李慕打量啤酒瓶,凑了过来,“我最开始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笑了很久!”
“是很有趣,这名字……。”
“据说是音译过来,但是因为没有外文标贴,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国语言翻译过来的。”
“祝你生日快乐。”
知道这时候,李慕才突然想起,今天是孙宇阳的生日,他连礼物都没准备,只能说声生日快乐了。
“谢了!”
酒瓶相撞,没用人说,两个人全都干了。
“今天的事,实在不好意思!”
孙宇阳觉得,为了自己跟李慕的未来,无论如何,得解释一下。
“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李慕笑,“没想到,我会放了他们?”
其实他是故意不说他朋友他们做的那些事,省得他觉得对不起自己。
孙宇阳被李慕打了差,很自然的就跟了过去,“我以为你会把人弄死呢!”
“为什么这么觉得?”李慕就怪了,他表现的很残暴么?
没有吧,明明他一直都温文尔雅的。
“就是,你当时身上的杀气,很重!”
本来他想委婉点说来着,但是,他真的是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才算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