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这是送上门来的钱啊!”他更加兴奋了,卫海心里暗笑,不过要真是动起手来,他们还真不一定是家丁的对手,除非用上全力,但那根本没有必要。
周小正从兜里掏出来土地令递给他看,他不屑的接过来,扫了一眼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这上面的文字可能是假的,但是那个钢印可是真真切切的,他在天都宫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个钢印,每次上头有命令下来的时候都带着这个东西,连自家的老爷都要小心应付,更何况别提他这个小小的家丁了。
周小正面无表情的说:“我是贵族的长老,来这里办事,你要是不想找麻烦的话,最好还是跟我让开。”
家丁的脸色变来变去,一下青一下白,他看了看周小正,有些不情愿,然后还是规规矩矩的侧身给让开了。
周小正斜视着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带着一帮人就朝里面走,卫海路过他的时候呸了他一口,他气的又要发飙,但是看了一眼周小正,还是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刚一进门,那些所有忙碌的家丁和侍女们都看了过来,非常好奇他们是什么人,但是周小正一举起那张土地令,这帮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吓得纷纷躲开,连一个上来招呼的人都没有。
周小正叹了口气,说:“领导视察,怕是归怕,但是起码的一点礼貌都没有,看来那胖子给他们的规矩还是不够啊。”
但是他们也懒得管这么多,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下人,关自己鸡毛事情啊。
卫海知道老爷的东西都放在哪里,于是要带他们去,周小正摆摆手,说:“不急,先看看再说,反正东西在这里又跑不掉,这里的田土都跑不掉。”
卫海一想也是,于是就跟着他们先开始逛了起来。
他们所到之处,那些看的到家丁和侍女们都纷纷避开,但是看到阿花后他们脸色非常不淡定了,想上来说什么,又不敢,又特别好奇,一时间搞的议论纷纷,让阿花很不自然。
当走到这个庭院正中心的时候,他们忽然看到中间有一个高高的桅杆,桅杆上面似乎吊了一个人。卫海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看来这里的娱乐活动还真不少,这是在表演什么,空中飞人吗?”
周小正看过去,那个人被吊在上面,由于天空很凉只能看到一个浅浅的黑色轮廓,但是这个人一动不动,而且姿势特别的诡异,不像是在耍杂技,而是被人捆绑着绑在上面的一样。
后鸟看了一眼,忽然皱起了眉头,“那个是死人。”
周小正一愣,仔细的看过去,那可不是吗,好像还是个女人。他心里一下就感觉有点不太舒服了,招手把家丁们叫过来,问那是什么。
那个家丁面对周小正有些发抖和不自然,说:“那……那是一个人……”
“废话,老子问那是什么人!”
“是……是一个侍女……”
“为什么会被吊在上面?做错了什么吗?”
家丁看了一眼阿花,说:“她和行窃的贼同流合污……是……是老爷吩咐这样对她的。”
阿花立刻皱起了眉头,“我没有和这里的人同流合污啊!”
家丁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反正是老爷吩咐的。周小正就让他把人给放下来,家丁还有些怕,因为老爷说过要把她挂在上面一直当干死,被乌鸦吃掉为止,周小正眉头一横,掏出土地令,他就只好乖乖去办了。
那人放下来之后,周小正看到她的皮肤已经完全干裂了,身上居然一丝不挂,作为一个女人,这应该算是非常羞辱的死法了,她的表情也非常的狰狞,很不甘心,瞪大了眼睛,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光是看着都有些让人心里发寒。
阿花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是说,捂着嘴叫了一声:柳姐!
卫海立马也想起来了,这正是那天他们在比武场遇到的那个女人,为了堵住她的嘴,还给了她一个瓷器,看这个样子,肯定是那事被发现了,老爷就以为他外通贼寇,盗取自家的财物,所以这么严厉的处罚她。
虽然卫海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甚至还因为她接受了自己的封口费而又那么一点不好的印象,但是却没有达到觉得她该死的地步,讲道理,看着一个人这么凄惨的死掉,是个人心里都不舒服,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阿花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卫海心里也不好受,捶了两下墙壁直骂那个胖子不是人。周小正摇摇头,老头子说:“其实她变成这个样子,是卫海那小子害的,他们进来这里,虽然说揭露了这些地主们的丑陋面目,但是事实上却也害了不少人。”
周小正哼了一声,“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些人在这里都是被压迫,你没有见识过我们人间以前旧社会的样子,地主横行的时候,那些地主家里的雇工和佃户完全都不被当人的,我们扳倒一个地主,拯救了多少被压迫的人?”
“根本不是一码事,你们人间的历史我也有所了解,地主时代之所以存活了那么一段时间,因为是当时时代的遇到,战争爆发,地主们拥有着自己的田土,让那些雇工们给自己打工,其实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么那些人在战乱中全部要活活饿死,后来地主们被取消,只是因为战乱结束,需要改革而已。”
周小正愣了愣,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听一个天界的人和自己谈人间,还是自己国家的改革开放历史,就好像和一个美国人谈佛教一样。
老头子继续说:“不过情况也不一样,这些贵族们的存在确实是祸害,虽然这些家丁们都是在外面被战乱攻击的人,但是来到这里之后,也不见得生活会好到哪里去……只是这个女人,死的有些太冤枉了而已……她只是想拿点东西,没想到落个这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