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五分钟，方才气势汹汹带着一群人来，要将周小正当做替罪羊的马爷，就像死狗一样跪在了周小正眼前，大气都不敢出。
周围打手痛苦的呻吟声像是一声声催命符一样，让马爷浑身发抖。
“好，重复刚刚的问题，你是谁？”周小正问道。
“马……六，家里我是排行老六，那时候家里穷，没后什么正经名字，大家都叫我马六。”那马六头也不敢抬，像是倒豆子一样将话都说了出来。
“好，这里的建筑结构你都知道吗，这个排风口是通到什么地方的？”周小正一指头顶上道。
“知道知道，这里的装修是我包下来的，那个排风口是通到外面的大街上。”马六讨好似的说到。
周小正一脚将他踹到一边，道：“你这泼皮，这排风管到里面，根本就没有风，只有水汽，你居然还说是连接到外面的大街？”
马六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脸上的脚掌印，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似乎在问眼前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爷……我真是服你了，这里原来是准备安装新风系统的，我为了省点钱，没装，直接把这个管道连接到下水道了，反正，哪里还没有风扇不是。”马六小心翼翼道。
周小正差点被逗笑，这可真是个人才啊，“那下水道的臭味怎么办？”
“我问过专家，在中间的位置装了一个回风阀，味道只能过去，绝对传不过来。”马六看到周小正不像刚才那么严肃，顿时嬉皮笑脸的站了起来。
“那你恐怕就要倒霉了。”周小正有些同情的看着他，话还没有说完，一股恶臭就顺着管道流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妖兽，但是看这个体积，如果逃到了下水道里，那必定会将回风阀挤破。
周小正放出一拍储物袋，一只飞虫慢慢的飞了出来，朝着那排风口飞去。
门打开，廖国栋带着一批警察走了进来，平时深感厌恶的警察，马六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正要去控诉周小正的行径，没想到那带头的像是和周小正很熟一样。
“小正，这回可是从你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你就没有发现点啥？”廖国栋笑着说道。
周小正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道：“发现的都在这里了。”
廖国栋对着一个警察一撇头，那警察会意的对马六说到：“那谁，马上出去，警察办案！”
马六就像拿到免死金牌一样，准备出去，他混迹江湖这么久了，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听，一旦听了就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别，这个马六知道建筑结构，等下留着他还有用。”周小正笑着说道。
马六的脚步停住，被几个警察又架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周小正指着桌上的碎片和鳞片说到：“这是那东西身上留下来的。”
廖国栋皱着眉拿起鳞片，放在灯光下仔细的研究了一下。
“这是？”廖国栋疑问道。
“这应该是一条雪花蟒的鳞片。”周小正猜测道：“而且这条雪花蟒已经化形，少说也有五百年的道行。”
廖国栋还能勉强不露声色，而其他的警察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马六心里暗叫一声苦也，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后面自己想要置身事外恐怕是不可能了。
“局长，这位大仙是哪里来的？之前从来没有在天桥底下看过啊。”一个年轻的警察说到，肩膀上两杆一星，是个二级督察，在这个年纪能够坐上升上这个位置，可不是只靠能力就可以的。
“秦强！你给我老实一点，他是书记亲自聘请的特别督察，按级别算，你要叫他一声长官！”廖国栋喝到。
听到局长的话，秦强眼里流出忌惮的神色，特别督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重点是那句书记亲自聘请的，这说明他和书记关系匪浅。
“老李，去检查一下尸体，秦强，把现场的情况记录一下，其他人去外面维护秩序！”廖国栋三两下把部下安排好，跟着老李来到了尸体的旁边。
老李戴上手套和口罩，扒弄了下尸体，看了看脖子上的伤口，本来是例行检查的他，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又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轻轻的取了一片伤口处的皮肤样本。
“局长，死者和之前那些案子死法一样，全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而且，这一个死者还有些特殊，我刚刚看了她的伤口，有些发黑，似乎有中毒的迹象。”老李疑惑的说到。
“现在能弄清楚是什么毒吗？”廖国栋脑海里闪过周小正刚说的话。
“难道还是蛇毒不成！”秦强嗤笑道。
老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咦，难道小秦你也对这个有研究？我看他的伤口发黑，皮肉翻卷有倒刺刮伤痕迹，很大可能是蛇毒，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种，还需要紧检验才知道。”
秦强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丑一样，廖国栋心里一震，难道真的像是他所说的那样？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周小正来的太快，那妖兽才没有完全将那女孩伤口处理干净。
周小正用手一指天花道：“那条雪花蟒就是通过这个口子出去的，里面具体的构造，这个马六清楚，要是我们现在速度够快等等话，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痕迹。”
廖国栋当机立断道：“那谁马六，前面带路，去这根管道的出口！”
马六哭丧着脸应了一声，出去找人拿了建筑平面图来，按着上面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这个通风口的入口。
廖国栋看着眼前的井盖，再三确认道：“确定是这里？”
马六道：“您是谁，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呐。”
廖国栋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自己堂堂一个直辖市的公安局长，级别和省厅同级，现在竟然要钻一个下水道。
周小正注意到他的表情，道：“就我和小秦下去吧，上面总要有人照应才行。”
廖国栋心动了一下，最后还是道：“不行，我一个公安局长，怎么能让你们去前线，我自己在上面看着呢，不行，我一定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