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正立刻捂住了鼻子,胃里面只泛恶心。
苏月月倒是一脸平常,“你们家老大还是这么不喜欢干净,收了那么多钱,也不知道找人来收拾一下,这是人住的地方么?”
周小正不免有些佩服起来,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是万能的,在这种环境下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估计换成别的女性早就直接尖叫着被吓跑了吧。
不过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苏月月的鼻孔里面塞着两团棉花球,心里一震,然后就开骂了:原来这女人早就有准备!为什么不提醒我们!
“嘿嘿嘿,老大就是这么不拘一格,没办法,能过就行。”小眼睛笑了笑,有些尴尬,“月姐别嫌弃。”
“这就是我不喜欢来你们这里的原因,以前老是问我干嘛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现在总知道原因了吧?”苏月月翻了个白眼,“你们老大在哪里?我找他有事情。”
“老大在地下室修仙呢,我这就带你去啊。跟我来吧。”
卧室的门边有一个通往下面的入口,但是说地下室不太合适,因为这里是顶楼,所以周小正只能觉得叫隔间比较合适。
不过他对修仙有些不太理解,于是就问苏月月,苏月月没回答,小眼睛倒是抢答了,“哥们儿是行外人吧,修仙都不懂?在我们这一行内,就是这个的意思。”他吸了吸鼻子,然后装作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周小正瞬间就明白了,笑呵呵的点点头,“长知识了,我们那边称之为上天。”
“称呼无所谓,意思到了就行,你是月姐的朋友,等会要不要来一点?张哥手里的都是好货,能免费给你体验体验。”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个人口味比较独特,只喜欢吃家乡的,外地的我吃不习惯”
“这玩意儿还有家乡的?”他愣了下,不过也没有多想什么。
漆黑的楼梯间走到头就到了一扇门面前,小眼睛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喊道:“张哥……张哥,月姐来了。”
里面半天没有声音,小眼睛又喊了几声才传来回音:“进来。”声音很低沉,像是还没有睡醒一样。
推门进去,里面的味道更加难为了。周小正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
昏暗的黄色灯光,还一闪一闪的,完全不透风,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姿势诡异的躺在床上面,被单上全是锡纸和打火机,另一边还躺着几个睡熟过去赤条条的女人。
男人应该就是张军了,摸着脑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爬起来,看着苏月月,眼神很迷糊,“月……月姐?”
“又吸多了。”苏月月皱了皱眉头,本来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但是没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索性就算了,“叫你节制一点,这样下去你活不了多久知道么?”
张军好像没听明白她的话,眼神非常的呆滞,可能是粉吸多了的缘故。
小眼睛尴尬的笑了笑,“我带张哥进去洗一洗先。”
他们去卫生间里面了。周小正就开始问话了,“苏总,这姓张的钱是怎么来的?我看这条街也这么穷,光是收保护费他也不会这么富有吧?供不起他修仙这中奢侈的行为啊。”
“保护费这种东西,只要你想,只要你会压榨,就能大笔大笔的捞,黑社会的人是不讲道理的,只要你手里有钱他们就会抢,这条街上虽然都是穷人,但是钱集中起来的话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张军这个人啊,做事没有戒指,人家收保护费都是从别人工资里面拿百分之十就已经算是非常的多了,可是他不满足,有的时候要拿一半,甚至要花钱的时候就把人家的钱全部拿走,一分也不留。”
“这么狠?那这些人为什么不反抗?”扪心自问要是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的钱全部被人给抢走了,不管对方多么强大,周小正都会上去拼命。
“不是每个人都像周董这么有胆子,在穷人里面混久了,在爆裂的脾气也得要被打磨平,这里的人也是这样,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了。”苏月月拿出一根女士烟来准备点燃,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里空气中充斥着不干净的东西,鬼知道混合着烟吸进肺里面会不会上瘾,“不过我记得以前倒是有人反抗过,不过被张军带着手下给狠狠的收拾了,当时被反抗的那人尸体挂在旅馆顶楼吊了三天,都被风干了才收起来丢进垃圾堆里面,自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忤逆他了。”
张军看起来似乎就是一个瘾君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凶狠的手段,这倒是让周小正吃了一惊。
周勃一直看着床上那几个赤条条的女人,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周小正拍了拍他,“干嘛呢你?”
“我在想,要是这几个女的父母知道她们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
“跟你又什么关系,想那么多干嘛?”
“我就是觉得很生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这样败坏自己身体的清白,那还真的不如死了算了,活着像一条母狗似的,有什么意义吗?”
“这些女人大都是和家里吵架离家出差,又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干脆就靠着身体投靠这些黑帮老大来混口饭吃,米市这种人多了去了,就和张军光明正大杀人一样,根本没人管,其实你们所看到的米市表面治安很好,但其实暗地里却非常的肮脏,不仅仅是米市,每一个城市都是这样的,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
周小正很想说你不也是靠着身体上位的么?只不过运气好,上升的高度比较高,出了头而已。不过这种话他要是讲出来那就有点过分了,“如果我拿下了米市,肯定要杜绝这种现象。”
“再说吧,首要的任务就是搞定这里,不然什么都是空口大话。”
说着的时候,那几个女人也醒来了。看到了周小正几个人,不过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光明正大的当着几人的面看是穿起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