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峡谷居然呈现出了一种众星捧月的形状来,山体微微弯曲,峡谷也带着一点转弯的趋势,而处于这最中心的,就是那一张巨大的石脸。
卫海感觉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不由的为这为这鬼斧神工般的自然暗暗叫好。后鸟说道:“这风水是祭祀风水,所以这里以前是一个祭祀场,这些石雕是护卫,祭祀的就是那个石脸。”
话是如此,风水也没错,但是卫海就不明白了,“能够用到自然的风水,那祭祀的人身份肯定不低吧,至少那些贵族长老们是绝对没有这个待遇的,那我想请问问,在泰坦族的领地里面,有什么东西能够用到这么大的排场?难不成是泰坦他爹?”
“也许祭祀的就是泰坦吧。”
后鸟如是说,但是又感觉不对,大家同样也想到了,这个位置上是整个天都宫最边缘的边缘地带,泰坦族一个神族,祭祀完全可以光明正大,为什么要躲到这种角落里面来,就好像你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吃东西,却非得躲进厕所里面,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吃的东西不能被别人看见!
同理,那么这里的祭祀肯定也是不能被别人发现的,那么就非常矛盾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祭祀,才不敢见光呢?
一帮人是想不出来的,连后鸟都一点头绪都没有,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后,卫海说:“算了算了,这东西想不出来就算了,跟我没有没有卵关系,再者说了,这里都废弃成这个样子了,早就没人了,我们就不要去研究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了,多费脑细胞啊。”
大家想想也是,于是就继续往前走,但是后鸟留了一个心眼,把这里的位置偷偷的在地图上面用精确的坐标给标了出来,以备以后有什么需求要重新来到这里。
再接着走了大概有半小时左右,果不其然的出现了岔路口,一共有七八条路,算上那些更加狭窄的几乎没办法容纳人通过的小路,得有十几条。
卫海就问马超该怎么办。马超皱着眉头直摇头表示不知道。大家上前在各个路口看了一下,这里面都非常的漆黑,而且也长满了浓密的草,有些甚至没看到很远的地方就被一些石子给挡住了视线,看了半天也确定不下来到底该如何选,因为没法确认是不是死路,又或者通向哪里的。
卫海想了个办法,“我们可以飞上天看看,看看路的尽头,和路是不是完整不是走到一半就断的,那就可以选择正确的路了。”
马超摇头,“难道你一直没有发现么?我们越是往里面走,温度就越高,重力也就越大么,尤其是当你在使用仙力的时候。”
卫海一愣,他确实有这种感觉,不过是以为走的太久了身体有些累的缘故导致的。马超让他试试看能不能飞起来,他照做了,蹭的一声就往空中跳,可是到两三米高的位置左右,他身子就一顿,接着惨叫了一声就掉了下来。
大家被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他,他起来摸摸屁股,说飞不起来。
马超说:“这里的重力是直接作用在仙力上的,会限制你体内仙力的流动,运行速度加满,你肯定飞不起来,再者这里的温度也是针对仙力作用的,在你动用仙力的时候,温度会渗透你的体内,让你感觉筋脉疼痛……”
卫海狐疑的看着他,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承认,我是猜测的,但是这里确实很异样,我们是飞不起来的。”
大家就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掠空,但是确实没有任何办法,不过想一想,如果可以飞的话,刚才那个入口的尸体也不至于死在这里面了。
放弃了飞行这一想法,大家的注意力又放到了岔到上面来,一帮人闭着眼睛脑子里思考各种想法,把几乎能想到的东西全部过滤了一遍,但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还是无法选择。
卫海心想要不碰运气随便选一条算了,刚准备说的时候,眼睛一瞄就瞄到了一边的向也,忽然就来了主意喊他。
他看过来问干嘛,卫海说:“你不是道士么,你给算算哪条路能通哪条路不能通呗?”
向也翻了个白眼,“我是道士,不是神棍,只能占卜命运,不能占卜这种东西,你太看的起我了!”
“殊途同归吗,都是算卦,有什么算不了的……”
“我说了不能就是不能,你……”话说一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反手从兜里拿出一块竹签子来,卫海看这玩意儿问他是干嘛的。他说:“这是以前我师父留给我的一种东西,名字叫做天意签,说是遇到什么无法选择的事情的时候,又用天意签来决定。”
卫海惊讶说这玩意儿有这么神奇,叫他赶快用。向也的脸色有些古怪,从地上拿了一块石头过来垫到地上,把签字平放在上面。卫海问他这是要干什么,他说:“转动签子,签子头对准哪一条路我们就走哪一条路。”
卫海懵了两三秒后才勃然大怒,这他奶奶的不就是转盘么,就这玩意儿也能叫天意签?那人家玩的骰子岂不是叫天意骰了?
向也无可奈何的说:道教本身就信奉天意,有时候遇到没法解决的事情也只能这样子了,你要不要弄?”
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选不到路总不可能不走吧,迟早要盲选,那还不如直接信一信所谓的道教呢。
向也波动签子,指向了一条中等宽度的小道,一帮人也没有什么话要说,收拾了一下就走进去了。
往这种偏僻的地方走,那温度无疑又增加了,天气本来就热,大家一下身子就开始冒汗,刘海湿漉漉的搭在脑门上,衣服也紧紧的贴在身上,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家都感觉脚底板都被磨的生疼生疼的,脱下鞋子一看全是水泡,尤其是光月和阿花两个女人,本身皮肤就脆弱,现在环境又这么恶劣,两人最为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