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自己被自己人给背后袭击了!还特么倒戈相向!忽然就想笑了,这帮人没胆子对付土匪,倒是有胆子对自己动手,他娘的几十年的饭全他妈吃到屁/眼里面去了!?
莽汉对苏倾城道:“他是你同伴吧,我给你一次机会,把钱给我交出来,不然的话我一枪崩了他的脑袋!”
苏倾城摇摇头,“你想开枪的话就开枪吧,但是我劝你最好别那样做,后果会非常严重的。”
这个时候被威胁的居然还是自己!莽汉差点没被气死,枪口更加用力的抵住周小正的额头,道:“你以为我不敢开枪是吗?你别后悔!”
“那你开嘛。”
“我……”他顿了一下,瞬间脑子就充血了,想都没想就扣动了扳机,当枪膛炸响的时候他瞬间后悔了,奶奶的这可是杀人!和抢劫不是一个概念,是要坐牢判死刑的!
不过没有预料中的血彪出来,也没有骨头皮肉开裂的声音,他只感觉手上的枪爆炸了,反弹回来的冲击力把他的手腕给一下震脱臼,一下滚出去两三米远,爬起来一看,却看到了周小正已经站了起来,一脸非常不爽和阴郁的盯着自己看。
他甚至都来不及想枪膛是怎么爆炸的,满脑子都是‘他怎么没事?’的疑问,不过不等他想出个明白,身体一轻就被周小正单手给提了起来。
两人一对视,气场就出现了变化,莽汉先前那股子狠劲一下就没了,缩的跟个王八一样。不过一想,被子弹打中太阳穴都没事,那能不害怕么。周小正就对他道:“你的机会没有了。”
他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眼前的景象在翻天覆地的旋转,然后下一秒天灵盖上一痛,眼前就黑了过去。
从别的的视角来看,是周小正把他像棍子一样直接插进了土地里面,脖子都没入了进去,还听到一声咔嚓声,是他颈椎被扭断的声音,这样就算他不死,以后下辈子也落个高位截瘫了。
那帮小弟都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大哥被干掉了,整齐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往四面八方跑了。这帮人大都是马仔,帮忙打架的,跑了就跑了,周小正懒得去管他,而是扭头看刚偷袭自己的那个丝瓜男。
丝瓜男一看他看自己,脸就变成了冬瓜,慢慢地往后退,退了三步就往外跑,扭头一看,周小正正在后面撒丫子追自己,差点没四脚着地的跑。
不能使用非人类的力量,周小正的速度和普通人差不多,所以就演变成了非常搞笑的场面,两人一前一后在油菜地里面追逐,前面的人跑的恨不得生八条腿,后面的人追的差点没起飞。不过跑了将近有两三百米,周小正跳起来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背上把他压住,反手扼制住他的手腕给他提了回来。
现在大伙看他的眼神完全变了,周小正没在意,让他跪在自己面前对他道:“你小子行啊,反间计玩的挺溜,土匪不偷袭反倒偷袭老子?”
“大……大哥……我……我只是……只是为了保命……”
“你保命?你保命差点没把老子给弄死知道吗?要不是老子皮肤硬,这一枪就把我头打烂了,我他妈就死了你知道吗?”
“我……我没想到会这样。”
“你没想到个鸡巴!”周小正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甩给了卫海,“气死老子了,带回去,好好的折磨他,满清十大酷刑全部给上,我要让他长记性。。”
卫海把他敲晕了拖到卡车的后备箱里,司机也不敢说多话,只有那导游小姐姐有点惊讶和害怕,上来弱弱的说:“你……你好厉害……”
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在继续旅游了,司机他们也唯恐又会遇到土匪之类的,而且有人受伤,还差点闹出人命来,于是就决定打道回府。
光月和狐妖差点没活活气死,于是就埋怨周小正,说:“早知道这样你就把钱给他们吗,不会有人受伤就不用回去了,现在好了,白跑一趟!”
周小正相当无奈,“我们不能向恶势力屈服!”
但是本来以为能够顺利回去,结果又出了岔子。
行车到半夜的时候路过一片山谷,忽然下起了暴雨冲垮了一段山路,车子过不去了,这一片又荒凉无比,大伙被雨水困在车里面出不去,只能停在路中间打开车灯商量办法。
司机打开导航给大家看,“我们只能绕远路离开这里了,不过得花差不多接近三天的时候,而且路特别的难走,这么大的卡车很难过,所以我的意思是联系当地的交通局,派车过来帮我们。”
“那得需要多长的时间?”那个贵妇老太婆问。司机想了想,说:“大概两天左右。”
“两天?你开玩笑,两天我们都饿死在这里了!”
“车上有食物,吃上三天不是问题,这种方式是最保险的,因为绕车的话会路过一段废弃的盘山公路,很有可能连车带人一起掉到山谷底下去,那时候就更加危险了。”
比起时间,还是性命更加重要,虽然大家都有点反对在这个地方等好几天,但是为了安全也暂时只能这样了。
几个男人下去把旁边的野地给腾出一块来,车子开过去比较安全,能够防止雨水渗透进来,然后就都躲在车里面休息。
因为每个人都是一个座位,困了不能躺着,坐久了就腰酸背痛的根本睡不着,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是清醒的,再加上这里荒郊野岭,安静的有些诡异,只有雨点的刷刷刷声,让人情绪异常的压抑。导游学过解决这种气氛上面的知识,就开始和大家说起故事来打破沉默。
不过她这个人学历太过浅薄,说的都是一些童话故事,成年人没人愿意听,就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周小正眯着眼睛打盹,忽然感觉有人碰了碰自己,睁眼一看,是先前那个黄毛非主流小伙子,手里捏着一块饼干递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