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租车从砂石路,下了土路,从土路,下了羊肠小道。
最后,周围都是密林,脚下的路已经称不上是路,幸亏杨昊给的钱,足够再买两辆新车,所以这位司机大叔,才肯把杨昊带进来。
周围,从农田变成了密林,到处都是高低起伏的小山坡。杨昊的目光,顺着窗户外往外看,偶尔还能够看到,石头缝里趴着,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还真别说,有人带路就是好,虽然这里地处边境,但是一路走来,非但没有遇到边防的检查,而且连村子都不多,看来这条秘密的小路,肯定是藏污纳垢的一条小路。
天快擦黑的时候,小路也到了尽头,面前乃是一条宽阔的大河,两岸都是茂密的森林。
这条河名叫水伯河,看似两岸的环境都差不多,可是河的这边乃是华夏国,而那边就是缅北;这边是天堂,那边就是地狱。
杨昊意识到,自己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游泳到河对岸,离开华夏国的领土,进入传说中战火纷飞的缅北。
“前辈,这张银行卡给你,密码是六个六。”杨昊伸手,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对方。
“嘿嘿,小兄弟啊,看你出手挺阔绰,我也就给你指一条明路吧。”司机大叔望着手中的银行卡,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随后他指了指远处,说道:“你可千万别下河,这热带的大河里,会有很多暗流,而且河对岸没有路,你哪怕能够穿上岸,最终也会喂蚂蝗。”
这苍莽的大森林,而且还是热带雨林,论及自然环境,杨昊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种地方毒虫遍地,毒草丛生,河岸两边的水草中,指不定藏着多少毒虫呢。
而且在丛林探险中,最让人讨厌的就是蚂蝗,那玩意会吸血,让人很难受。
杨昊虽然不怕这些东西,可是也没必要招惹这些东西,再说了,河对岸的环境自己也不熟悉,到底是幽深茂密的丛林,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雷场雷区,自己也都根本不清楚。
“哦?老前辈,你且说来。”杨昊心头一喜,如果有人能够给自己指路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跟你聊的挺投缘,如果换做一般人,我都不会告诉他。”司机大叔望了望周围,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对着杨昊说道:“你附耳过来。”
“老前辈,你请说。”杨昊赶紧把耳朵伸了过去。
这年头,无论你干啥事儿,那都需要老司机带路,杨昊能够遇到这位开出租车的大叔,而且还有过雇佣兵的履历,这可以说是他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见那司机大叔,趴在杨昊的耳边,说道:“这里,夜里十一点半的时候,会过来一艘小木船,你提前准备好船钱……跟着他们走,绝对安全……”
随着司机大叔的讲述,杨昊这才明白了一切,原来脚下的这片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小渡口。
每天夜里十一点半的时候,此处会过来一艘船,谁要是想去缅北的话,便可乘坐这艘船进入缅北境内。
然而这艘船可很贵,上船之前,少说也要交个两万多,至于乘坐这艘船的人,要么是逃犯、要么是瘾君子、要么是欠债的赌徒,无路可走了,所以想要逃到缅北。
这帮人如果走明路,也就是走正常的边防关卡,那肯定过不去;所以唯有在这里乘船,才能够偷渡到对岸的缅北。
你不坐船也行啊,你可以自己游过去,只不过对岸蛇冲鼠蚁啥都有,而且以前战争年代,还留下过很多的地雷,即使是没有这些危险,你到了对岸之后,两眼一抹黑,也找不到路,一切都白瞎。
所以对杨昊来说,他要是乘坐那艘船的话,自然能够避免大量的麻烦,可以确保他安全无虞的进入缅北,所谓的船钱,无非就是这一路的保护费。
你要是嫌贵,可以不交。
“多谢老前辈!”杨昊赶忙抱拳行礼,心说我今天算是遇到好人了,给自己指了一条顺利进入缅北的路。
“还有,你可一定要乘船离开,如果船坐满了,你没搭上的话,也要赶紧离开这里;因为,此处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还会过来一艘船,那艘船刷满了黑色油漆,看不得,懂吗?”司机大叔嘱咐道。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可是这位司机大叔,之前在缅北干过雇佣兵,所以他深知在这个小渡口,每天夜里会过来一艘船。
十一点半的时候,那一艘船,其实就是摆渡船,用来接送类似于杨昊这样的人。
至于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又会过来一艘更大的船,这艘船可不简单,一般都是贩 粉的、贩枪贩炮的、贩妇女小孩的。
总之,那艘船上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万万不可招惹,否则死的连渣都不剩。
所以这位开出租车的司机大叔,才对杨昊说,如果赶不上第一艘船,就立刻离开这里;因为第一艘船是带你走的,而凌晨两点的那艘船,是送你去西天的。
“真是太谢谢你了。”杨昊的心中,那叫一个感激啊。
“得,也甭谢我,谁让咱俩聊的投缘呢。”司机大叔也按照江湖上的礼仪,冲着杨昊一抱拳,说道:“山高路远水长流,以后常来坐我车,告辞!”
“山高路远水长流,恕不远送。”杨昊回应道。
那位司机大叔,再次进入了出租车,在小路上掉了个头,随即驱车离去。
杨昊点了根烟,找了个草丛坐了下来,望着跟前滚滚的河流,心中立刻就想起了,自己那位被绑架的好兄弟,所以只感觉指间的香烟,非但没有了醇厚的芬芳,反而是越抽越苦。
兄弟,你可要挺住,我来啦!
杨昊的心情越来越焦躁,手中的香烟,抽完一根之后,又接着一根。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杨昊看到一位身高马大的男子,浑身是血的走了过来,此人身上缠着很多纱布,鲜血顺着纱布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