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带着庄园园,继续往里走,对身后的那个小服务员,连看也不看,毕竟这个狗东西,在杨昊的心中啥也不算。
而那个小服务员,望着满地的筹码,还以为是在做梦呢,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赶紧去捡拾地上的筹码,就跟抢似的。
这些红红绿绿的筹码,加一块少说也十来万呢,这个小服务员一年的工资加小费,也就这么多钱,今天虽然被杨昊打了一巴掌,但是这一巴掌可真值钱!
那小服务员望着杨昊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敬畏,要知道能够拿得出这么多钱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在缅北绝对是顶了尖儿的大人物。
而杨昊继续往里走,身边的包房,被他的感知力一一扫过,这里是缅北最为顶级的赌场,来这里赌钱找乐子的,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杨昊一直走到最后一间包房,脚步这才顿住,他立刻就感知到,这间包房里面的声音最小,但是鹌鹑的嘶鸣和惨叫,却是最大,可见里面正在进行一场惨烈的厮杀。
就是这里!杨昊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狰狞,心说莲花赌场的赌客啊,老子来啦!
咔!
杨昊一脚就踹了上去,那紧锁着的实木房门,在他真气滚滚的脚下,就跟纸糊的一样,锁芯都来不及断裂,整面大门咔嚓一声,就碎成了好几块。
“什么人?你想干嘛?”
“我们叼爷在此,你不想活啦吗?”
“赶紧蹲下抱头举起手!否则把你打成筛子!”
屋里足足站着七八位保镖,一个个的,完全出于本能的,就掏出了背在身后的MP5冲锋枪,瞄准了杨昊的脑袋。
这种冲锋枪,来自于米国的特勤部,一旦扣动扳机,子弹就跟落冰雹下冷子似的,绝对够杨昊喝一壶的。
这可把庄园园给吓坏了,望着那一把把黑色的冲锋枪,以及黑洞洞的枪口,吓得她都不敢动了,毕竟一个来自于山村的年轻女巫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啊。
然而反观杨昊,却是一点也不畏惧,心中非但不害怕,脸上还露出了一抹浅浅的邪笑,他本就是来捣乱的,自然会闹出大动静。
“呵呵,你们赌钱,我也想来下下注,难不成你们不敢跟我赌?”杨昊微微一笑,紧接着就抬脚往里走。
“站住!不准往前一步!”
“我们开枪啦!你是不是不想活啦?”
“弄死他!开火!”
这帮保镖,早就对这个不速之客露了杀心,一看对方居然敢往里走,所以手指立刻扣上了扳机,下一秒就要开火,冲着杨昊倾泻MP5那凶悍的火力。
“住手!”就在这个时候,赌桌坐北朝南的地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都退下吧,这个小兄弟既然想赌,那就斗两把玩玩。”
这时,那些保镖才退到了两边,杨昊抬眼一望,看到赌桌坐北朝南的地方,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整洁的唐装,手中握着一只精壮的花白大鹌鹑。
这个老头一看就不简单,带着圆圆的唐装绸缎帽儿,衣服上绣着华丽又美观的花纹儿,别的不说,单凭手腕上的那一条腕表,也价值五十多万。
这位,便是缅北的叼爷,是叼家的老太爷,在附近几十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唔……”庄园园看到叼爷之后,脑袋往下一缩,怕被对方给认出来,她突然想起在五年前,这个老太爷曾经找过自己的师父,算过一次命。
庄园园依稀记得,当时她年龄还小,而师父在山神庙,为叼爷侧过八字儿,又抽了一次签。
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叼爷是个火命之人,生意一辈子都会红红火火,只不过命里犯水,所以要远离大河,以后莫要下河游泳,否则会有淹死的风险。
刚巧,叼爷一辈子啥都会,唯独不习水性,从来不会游泳,所以对老山婆的话,深信不疑。
这一切,纯属胡说八道,别说是叼爷不会游泳,哪怕你会游泳,老山婆也会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所以命里犯水的话,就不要下水啦。
经过老山婆给神神叨叨的算了命之后,叼爷甩下了五千块钱就离开了,从那之后,这个老头,就再也没有下河戏水了,就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敢用浴缸和洗澡盆。
“这位大叔,我也就是来凑凑热闹,大家继续,嘿嘿。”杨昊的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说着说着,就凑到了赌桌跟前。
“一脚踹碎门板,你这后生好强的脚力啊。”叼爷人老成精,他望着地上的门板,一眼就看出,这个年轻人似乎不简单。
“承蒙前辈夸奖,在下不胜荣幸。”杨昊装模作样的,抱拳行礼,表示自己是个谦虚的人。
杨昊仔细望了望屋里的场景,他看到大圆桌上,依旧摆着大箩筐,而箩筐的周围,坐着四五个年纪也在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看来是一群挚爱玩鹌鹑的发烧友。
杨昊能够清晰的看到,大箩筐那平整的底部,有斑斑红色的血迹,还有尚未来得及清理的鹌鹑毛,看那血迹还没有干,想必刚才这里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战斗。
其实,在这里玩鹌鹑的,并不叫做赌,而是斗!与其说赌几把,不如说是斗几场,一般都是约三五个好友,带着自己精心调教的鹌鹑,来莲花赌场比一比谁高谁低。
“小兄弟,你想怎么斗啊?押多少呢?”叼爷饶有兴趣的,望着杨昊。
“得,各位大叔大伯,你们先玩,因为我还没有搞懂,这斗鹌鹑,是怎么一回事呢。”杨昊这次,倒是真的谦虚了一把,之前只是听说缅北是斗鹌鹑的圣地,还从来没有见过。
“第一次来缅北吧?呵呵,那好,就让你见见世面,这里虽然比不上澳门的博 彩,跟拉斯维加斯的扑克牌,但是论及斗鸡斗狗斗鹌鹑,缅北应该算得上是第一。”叼爷这话说的,可倒是一点也不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