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瓶酒,就来马丁尼。”
龙云兰抱着酒瓶子烂醉如泥,脸上的泪水好像抑制不住的洪水般不断地落下。
“小姐,您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我恐怕就要送您去医院了。”
调酒师脸上满是心疼和爱恋之色,但是想到这个女人的名声顿时也就没有了任何欲念。
在中海市之中,道上势力其实十分复杂。因为曾经这里号称是全世界的生产加工中心。
从重工业时代开始,这个城市的发展就已经到了极致状态。后来经过分化之后,渐渐地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
“怕我没钱?”
龙云兰拧着眉毛,看着眼前的调酒师,醉眼朦胧之中霸气依旧。
“不是那个意思,小姐您在这个地方喝酒的时候从来没有赖过账。我知道您的身份,所以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你要是愿意喝酒,我可以从自己的工资里拿出来一部分给您买酒也不含糊。但是,我真的害怕您喝多了。千金之躯不下堂,您要是在这个地方出现好歹,那我就活不成了。”
调酒师脸上满是无奈神色,然后只能继续帮这个大小姐调酒了。
这并不是什么好工作,如果不是因为赚的比较多的话,调酒师甚至很早之前就想要直接换工作了。
鱼龙混杂的地方,最容易出现各式各样的危险。调酒师不愿意面对那些东西,但是生活所迫之下,也只能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不用你管,中海市还没有谁敢把我怎么样呢,调酒就行了。做好你的工作,小费不会少你的。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除非是张晓东。”
龙云兰笑容之中带着说不出的落寞,那天在大厅之中的见面很残酷。
以至于龙云兰在家里呆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可是还没有恢复过来。就是穿肠毒药,但是有时候也是忘忧草。
“小姐,您尽管喝,我随时给您叫救护车和警察。就冲您看得起我,今天的调酒,我分文不取。谁的感情也没办法顺遂的,当我们失去了感情的时候,不妨让自己开心点。”
调酒师笑了笑,然后将调整好的鸡尾酒推了出来。这种烈性的鸡尾酒很厉害,甚至很少有人能够将这种东西驾驭住。
除非是在酒吧泡惯了的人,要不然的话很少有人能喝的惯这玩意。
“好,你很好。只要我喝好了,今天的小费绝对少不了。”
龙云兰笑了笑,眼中却满是泪花。
时间万万字,情字最杀人。多少人在这方面着了相,龙云兰算是比较精明的女孩子,但是也逃不过情字枷锁。
“妹妹,看你一个人在这里那么无聊,不如我陪你喝一杯吧。”
一个纹身小混混走到了龙云兰身边,眼中闪动着淡淡的光芒。
夜场和酒吧这个样子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艳遇,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在酒精这种催情良药的作用下,男女荷尔蒙都会瞬间飙升的。
在夜场之中,社会人很多。小混混左青龙右白虎,一看就是很牛叉的社会人。
正常情况下,小混混经常在这里把妹,有时运气好还能找两个学生妹。走狗屎运是件让人上瘾的事情,但凡牵扯其中得到了好处,就往往不可自拔。
“奉劝你死远点。”
龙云兰笑了笑,脸上满是淡淡的不屑神色。
喝酒忘忧是很奇怪的事情,如果没有点故事的话,很难有人会爱上酒这种比较难喝的东西。
但是,当你拥有了足够的经历,大概也就能够明白酒水中的道理了。它没有任何道理,只是让你忘记暂时的烦恼,就已经足够让很多人爱不释手了,这就是最大的道理。
“死远点?呵呵,我宁愿死在你的身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小混混说着烂大街的话语,神色里带着说不出的轻佻。
男人在女人上面很少有谁能保持庄重的,因为这是千万年来的基本演化过程中留下来的基因。
这种基因影响了人类的最基本繁衍过程,也是一种谁都无法控制的玩意。
“孙子,就你这个样子的人,信不信我直接就能打死你?”
龙云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忧伤,本来对于这种小混混想要直接不以理喻的。
但是,这帮常年在夜场里厮混的小混混,别的本事没有,最擅长的就是死缠烂打。
很多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或许会感觉这个样子的家伙诙谐幽默,但是当那些真正见识过风浪的人才能知道,这些玩意最靠不住的。
“怎么打死我了,用嘴巴吗?哈哈!”
小混混哈哈大笑起来,眼中也满是猥亵之意。
这帮家伙是最难缠的玩意了,你要是稍稍不顺心的话,就会被其黏住。
狗皮膏药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了,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家伙身上有哪些底线。
“嘭!”
酒瓶子夹杂着巨大的力道应声而碎,小混混的脑袋瞬间被打破了。
“妈的,找死!”
小混混瞬间呆立当场,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憋屈和无奈。
当酒瓶子碎掉之后,整个场景看上去带着说不出的恐怖和疯狂。
小混混瞬间勃然大怒,然后冲向了龙云兰。这个时候,几个黑衣人瞬间走了出来,上去直接架住了小混混。
“处理掉,我不想在喝酒的时候被打扰。如果再次发生这个样子的事情,就给我滚。”
龙云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疯狂,看着那些黑衣人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是小姐,只是您真的不能再喝了。三当家已经到了咱们帮会里,让您马上回去。”
黑衣人的首领脸上满是恐慌,但是依旧站在原地。
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很差是出了名的,只要是家族里的人都对其又爱又敬。
“知道了,让他等着。”
龙云兰从怀中掏出了一柄匕首,匕首之上寒光烁烁的冷芒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
首领稍稍迟疑起来,旋即感觉脖子一凉,那柄短剑已经架在了其脖子上。
“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了。”
龙若兰声音冰冷,眼中却满汉泪光。这病的短剑藏了整整五年时间,却没有了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