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的范围越来越小,包裹着白羽西。
身体火辣辣的疼,像被人活生生把身上的皮撕下来。
要死啦要死啦。
“罗刹!”
白羽西大声喊叫。
这破刀怎么还不回来!
白羽西话一落,罗刹从远方飞来,一团黑气缠绕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砰一声,黄光破灭,白羽西手中握紧大刀,眸中狠戾从眸底浮现,如地狱上来的恶魔,浑身缠绕着黑气,一袭白色长裙站在原地,身后迸发出一团一圈的黑色,气势骤然改变。
白皙娇嫩的脸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红唇嚅动:“遇到我算你倒霉,竟然敢杀我?就看看谁比较厉害。”
白羽西大刀一扬,随着龙晔重重一砍。
【警报警报,宿主,这是封夜景的脑电波。】
用尽全力的白羽西活生生卡在半空中,罗刹的威迫力很强,哪怕没砍到也会被剑气所伤,为了不让他受到波及,只能侧身翻滚。
准备出手抵抗的龙晔:“……”这鬼有毛病。
系统,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说!
每次在她极度生气的时候硬生生憋回去,迟早会憋出病来。
【……】他也很委屈的好吗。
“这位先生,请问娶亲否?”白羽西大刀一搁,笑眯眯地望着龙晔。
“先生,还是自我介绍一下为好,我叫李蕊,你呢?”她拖着大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龙晔:……
他还是把这鬼收了比较妥当。
符咒一叠出现在他手里,往天上一扔,浮在半空中。嘴里碎碎念,随着咒语念出,符咒的光芒越来越亮。
白羽西手一扬,罗刹就把那些符咒砍在地上,一分为二。
“先生,你最好是单身,不然,你的下场就是这些符。”白羽西笑容满面,却咬牙切齿地说出威胁的话,毫无违和。
“小鬼,你本不应活在这个世上,现在我就送你投胎。”龙晔完全无视她的话,自顾自从怀里掏出符咒。
又来?这人怎么这么执着!
“先生,快告诉我名字、家庭住址、结婚没有、存款多少,不然,信不信我分分钟砍死你啊——”罗刹搁在他的脖子,恶意满满地威胁。
寂静,空气压抑的气息瞬间消散。
龙晔摸着脖子还存在的余温,平静无波的双眸漾起轻轻的涟漪。
这鬼,凭空不见了。
“龙先生,终于找到你了,先生有请。”燕尾服的男人慌张地来到龙晔身边,心道,果然是有实力的驱鬼师,才一转身,跟在身后的人就不见了。
马勒戈壁,刚找到封夜景,就被这两个小婊砸坏了好事。
她心情不好,会控制不了内心的洪荒之力的!
“啊——”
前方行走平稳的黑色大轿车突然往左边逆行,控制不住般滑溜溜地撞到绿化带,车头冒出白烟。
车内的李芜上身全·裸,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上。
宁风远额头撞向窗户,肿成一个包,还冒着血。
“怎么回事?”他捂住额头,眼前一片模糊。
“先生,你没事吧?刚刚车不受控制,我……”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看到香艳的一幕,立马转头。
先生跟李芜小姐真是……
活该。
“风远,我的腰,好痛。”她的腰肢在上一次就受损过,现在又碰撞,完全不能动弹。
宁风远忍着全身酸痛,给她整理衣服,打电话报警。
现在这情况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弄到腰肢,以后还怎么爱爱。
白羽西嗤笑,坐在副驾驶,无聊地望着前方的风景。
一天不搞事情,这两人就无法无天。
因为李芜受伤,拍戏只能推后。
那件事发生的诡异,宁风远又把上次的道士请过来。
“大师,到底是什么在作祟?”宁风远的额头伤口包扎白布,丝毫不损他英俊帅气。
“贫道看看,不知道先生最近是否有已故的人?”道士长着一张国字脸,眼睛微眯,掐指一算,严肃问道。
“我的妻子在三月前已经过世,不知道……”宁风远皱眉,心底疑惑,这人死了,不会是她在作祟吧。现在一想,内心一震。
“果然,夫人还有牵挂,还在这宅子里。”
道士话一出,宁风远脸色煞白,垂下的手紧握,捏得关节泛白。
哟,这道士真有本事?
坐在楼梯口的白羽西眼神一亮。
还以为是江湖骗子,竟然深藏不露。
那他会不会认识封夜景呢,上次偷听到好像姓龙。
不管了,先抓来问问。
“那大师,能不能让亡妻,魂飞魄散呢?”宁风远压低声音,眼底阴狠显露,给人浑身冰冷的感觉。
而这道士就是这感受,这先生五官端正,却这般心狠手辣,竟然要自己的老婆魂飞魄散。啧啧啧,人心啊,果然还是钱踏实。
“可以是可以,只是这费用……”道士摸着唇边的小胡子,意味不明。
“大师放心,这酬劳肯定少不了。”宁风远听到可以,露出一抹笑容。
只要能让她灰飞烟灭,多少钱又有什么所谓。
没想到这女人生前折磨他,死后还让他……不能人道!在背后捣乱!
是她不仁不义在先,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白羽西真是气笑了,这男的真不要脸,竟然死都不放过她,很好,很好。
真是好极了!
【……】宿主的表情好可怕,还是别说话的好。
白羽西围在道士的身边,不禁疑惑。
封夜景能看到她,为什么这道士看不到,不会是假的吧?
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眸光一闪,罗刹出手。
庭院里,摆满符咒,香火。
那人碎碎念,装模作样。
宁风远站在一旁,阴沉脸,低气压释放,周边的气温降下。
李蕊,这一切都是你作的,不关他的事。
死了就投胎,留下来干什么?
恍惚间,一股强风拂过,吹灭桌上的烛火,符咒飘荡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