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人怎么这么烦。
白羽西受不了,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寒冷的瞳仁望向他。
谁知他裂开嘴角,插着口袋像散步一样来到白羽西的面前。
“原来你不聋啊,害我喊你这么多声都不应。”男人弯着腰对着只有他腰间这么高的白羽西说话。
露出的牙齿白得发亮,却碍着白羽西的眼睛。
“滚。”冰冷的语气包裹着这一个字,白羽西没再说一句话,头也不转的离开了。
封楚直起腰,苍白的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个小女孩,真有趣。
为了不让自己跟着,竟然把匕首对着自己进行威胁。
不知道这是危险的工具吗?女孩子家家怎么能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呢?就该待在家里玩娃娃嘛。
嘴唇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黝黑深邃的眼瞳不知道想到什么,越发的黝黑,像晕开的墨水黑得发亮。
等白羽西回到家的时候,乔母刚好在家,看到白羽西回来,脸上布满笑容。
眉目郁结散去,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大概是相信那个折磨她的人已经死去,她的生活慢慢充足起来。
“妈妈现在在一个餐馆做饭,一个月有三千块呢,你还在长身体,那边的兼职就辞掉吧。妈妈之前偷偷存了点钱……”乔母一边给白羽西夹菜,一边在旁边巴拉巴拉地说着话。
“哗啦……”白羽西吃饱,抹了抹嘴巴,把今天搜刮到的钱财全部丢在桌面上。
“妈妈,这些钱你收好,我的事就别操心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乔母错愕地望着桌面的红头,有些不知所措。
“香香,你这钱是哪里来的?”
“放心,不是偷不是抢,而是预支的。”
没错啊,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
【从刀疤男手中拿过来的不算抢?】
“对啊,是拿啊,哪里有抢。”
【那预支又是什么!】
“预支他们没有的生活啊——”
【宿主又要搞事情了……】怎么办,情况不受控制的发展着。
“预支什么啊?还是工作吗?香香你听妈妈说……”乔母眼睛红红的,眼眶湿润。
别人家的女儿17岁已经一米六多,还发育良好。
可是她的女儿从小没好吃的,还懂事的去做兼职帮补家用,面黄肌瘦,又矮得像初中生。
这样想着,乔母不自觉的哭了起来。
“妈妈,你别哭,我是做家教,给同学补功课。他们家的父母看到我这个样子提前给我工资呢,说要好好补补。妈妈,我每个星期都回来,你就拿着这钱给咱两补补吧。”白羽西冰冷的眸色柔和,安慰着乔母。
最终还是撒谎了……
白羽西在家待了两天,乔母恨不得天天大鱼大肉伺候着她。
时间过得很快,她只能站在门外望着白羽西离开,等到人影汇聚成黑点消失不见才回去。
桌面上徒留张纸条:妈妈,你过得好,我便好。
简简单单的九个字戳中乔母内心的柔软,捂着嘴巴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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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西回来的时候又见到那个惹人烦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