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西踹在他身上的脚一收,还没用力碾压不可描述的地方,就大喊大叫。聒噪得紧。
她觉得没用力,但压在别人身上却是精神上的折磨。
晋勤完全不想说话,身体抽搐着,感觉灵魂在飘荡,眼前的一切灰朦朦,慢慢失去了知觉。
他觉得,大概会死。
“啊——先生!快打救护车。”一个比较年老看起来像管家身份的伯伯站在不远处大声尖叫。
经过白羽西的时候还狠狠地瞪她。
莫名其妙。
这里的人都把她当敌人,真是莫名其妙。
还是找个电脑,查查这个世界,还有张筱筱的身份。
不然一头懵,真心不知道怎么做。
下面的人各个惊慌失措的围着晋勤,只有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小姑娘偷偷摸摸的来到房间。
“夫人,你没事吧?”小姑娘黑黑瘦瘦的,但眼睛很大,圆溜溜,清澈干净。着急的脸加上担忧的语气,看起来她们关系不错。
“我有事。”她一脸认真笃定,把小姑娘说得一愣。
小姑娘:“……”回答不应该是没事吗?
“夫人,你,你有什么事情?”她拘谨地走上来,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发现没什么特别才松了口气。
“我失忆了。”没错,她失忆了。这事一口咬定,不管信不信,反正她就是失忆了!
小姑娘尖叫一声,似乎觉得失态,连忙捂住嘴巴。
慢慢蹲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道:“夫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对呀,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给我说说呗,不然我会在这里欺负的。”白羽西弯下腰与她对视,引诱着她。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眼眶渐渐红了。
她叫张筱筱,是张家的千金大小姐,她有个妹妹叫张婷婷。
起初要嫁给晋勤的是张婷婷,不知道什么原因,张婷婷不见了,张筱筱嫁了过来。
她一直很喜欢晋勤,经常缠着他,闹着他,就希望他能喜欢自己。
知道他喜欢自己的妹妹,最后只能默默地退出,却忍不住在背后帮助他。
她的父亲是入赘的,而张婷婷是私生女,生母死后,后母登堂入室。
但财产早就转移到她的名下,又有外公张家留下的人保护,所以后母不敢对她做什么,一直毕恭毕敬。
她生来就是天子娇女,被万千人宠爱。
可曾想,会落到晋勤的手上。
毁了自己。
嫁进来,没有被善待过。吃的剩饭,睡的地板,连下人都给她甩脸色。
她知道,那是晋勤示意的,所以她默默承受着,就希望有一天他会看见自己的好。
可是没有……
他乱搞,还带回家,更可恶的是还会拉着原主一起加入。
精神上、身体上共同折磨。
小姑娘叫小路寻,是孤儿院出来的,因为学历不够,只找到保姆的工作。
刚来晋家做事经常被他们嫌弃。受过原主的恩惠,所以一心向着她。
小路寻知道的只有这些,有些事情还是原主哭诉的时候说的,断断续续凑起来,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马勒戈壁!
她这是来到总裁文世界啊!
虐文虐文!
绝对是虐文!
不用想了,她竟然是个女主?
惹不起惹不起。
她要马上……
好好玩一场。
早就看总裁文中的男主不爽。
心里想着爱着女主的妹妹,转身又在身体上精神上折磨女主。以爱的名义进行强·奸,算什么爱?
哪里对妹妹的爱?
等女主离开后,又在念念不忘,渣男!渣男!
若是喜欢,便是失去生命也要找到她,而不是沉醉在情·欲中,哭着喊着自己伤心欲绝,既欺骗自己,也欺骗别人。
这种做法更让人恶心。
小路寻后退一步,害怕的仰头张望阴沉着脸的白羽西。
为什么感觉夫人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难道失忆会让一个人性格大变?
这样,似乎还挺好的。
散去之前的柔弱,温柔的外表下能看出里面钢铁般坚硬的心,周围散发着光芒,一点一点包裹着全身,耀眼极了。
“小路寻回去吧,当初没来过。”她回神,摸着发愣的小路寻,轻轻勾起红唇,安抚道。
“好的夫人,路寻什么都不知道。”她站起身,弯腰退出去。
等她出门后才回过神,刚刚为什么这么听话?
“路寻,你在这里干嘛,快下去帮忙,先生刚刚送去医院,晋太太过来了,正生气呢。”工人叉着腰,对着站在外面发呆的路寻吼叫。
“啊。是!”
晋太太?是晋先生的妈妈,她怎么来了,夫人会不会有事?
白羽西刚站起身准备洗个澡,就被突然推门的人惊到。
那人穿着工服,趾高气昂:“太太叫你下去,快点——”
白羽西从头到尾扫了一眼,眼神微暗。这里的人真没把她放在眼里,不想这么快离开晋家的念头愈来愈强。
她非得搞得晋家天翻地覆才走!
不然,这火气下不去!
“让她等着。”她瞅了一眼,拿着衣柜的衣服进浴室。
门关得贼响。
“砰——”
工人吓了一跳,立马跳脚。
这女人是要翻天了,竟然敢叫太太等?
一定要告诉太太听!
她重重哼了一声,下楼找晋太太添油加醋的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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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个热水澡,整个人都舒爽一番,心情也美美哒。
“终于肯下来了?”听到楼上下来的脚步声,还未见到人,坐在沙发上的晋太太重重哼了一声。
她是晋勤的母亲,保养得不错,只是现在一脸怒气的坐在那,自动忽略身上本该有的典雅气质,多了几分尖酸刻薄。
“哟,妈啊,你来了?怎么下人都不告诉我?”白羽西阴阳怪气的对着晋太太献殷勤,下来时还撇了一眼得意的工人。
看她一脸得意的样子,肯定告状成功了。
白羽西话一落,旁边那个工人脸色一变,狠狠地盯着她。什么叫做没有告诉她!
晋太太眉头一皱,扭头问道:“你没有告诉她?”
“冤枉啊太太,我明明有叫夫人的,是夫人叫您等着的!”工人立马喊冤,继续把锅甩在白羽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