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房间里,我们四目相对看着彼此,空气的温度和他的体温都在不断上升。
这种肌|肤的触|碰让我觉得十分烙人。
我被压|着,根本没有力气去挣扎逃脱,只能仍由沈牧存继续。
我感觉自己浑身大汗淋漓,慌乱极了,语无伦次地喊着:“沈牧存……你让开……让开……”
嘴里的话还未说话,他俯|身吻|住我的唇,将所有的话堵在了口|中。
这一次的吻,与刚刚截然不同,带着些许霸道和凶狠。
我被他的吻吻的头昏眼花,脑海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朦胧,沈牧存在这时一挺,我们彼此都怔了。
我放弃了继续挣扎,木纳地盯着他。
也许是被我看的不自在,沈牧存抬起手抚了抚我的脸颊,他举止轻柔温和,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态度,眼眶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并不是再矫情,只是觉得仿佛失去了珍贵的东西。
看着我的样子,沈牧存眉头拧的更紧
但只是片刻而已,他便用行动让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
今夜,注定是一场不平的夜晚
……
隔天清晨,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身体猛然坐起来。
目光在陌生而熟悉的房间扫了一圈。
我愣愣地坐着一动不动,一只温热的掌心突然覆在我肩上,我像被惊慌了一样甩开那只手,人也不断让一旁挪动。
直到我差点儿摔倒在地,沈牧存才伸手将我往他怀里一扯,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而我却有几分排斥跟不安。
我怔了怔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可沈牧存显然是看穿了,他抱着我不动,深邃的黑眸盯着我看,连同那张英俊的脸也多了几分凝重,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低沉:“不闹别扭,嗯?”
我垂着头不说话,他就这样搂着我。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开,我和沈牧存保持这样的姿势没动,一直等到我忽然想起被下的我们寸丝不挂,我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然后连忙用力推开他。
沈牧存没料到我会突然推他,手一松就这样将我放开了。
我盖着被子裹住自己,侧过身背朝他,可我不知道,我这样的姿势落入沈牧存眼中是极大的诱|惑。
他并没有再过来抱我,而是替我盖好被子,跟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半分后,浴室里传来他洗澡的流水声,而我始终没有动一下。
我心里没有别扭,也并不是生气,只是很空荡。
像是大病初愈的感觉,使我有气无力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片刻后,沈牧存洗完澡出来,他的脚步声离床越来越近,最终停留在身后的床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温和:“你先起床,我下去准备早晨,衣服待会儿给你拿上来。”
他说完话并没有立刻离开,目光应该还停在我身上,我隐约听到他叹了声气,然后才转身走出了卧室。
浴室摆设简洁整齐,每一样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
我不知道自己在浴室待了多久,就这么一直站在仍由温水淋下来。
这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我这才回过神,沈牧存的声音跟着响起:“洗完了吗?”
我不出声,他又重复了一遍,大概是耐心也用光了,语调忽然加重一度,甚至还带着一丝威胁,他说:“芩笑,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沈牧存的话很管用,他似乎很了解我,知道我的弱点。
听到他这些话后,我连水都来不及擦便随手拿过一旁的浴巾围着,然后门也在这时被推开了。
四目相对。
沈牧存盯着我看,他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他身上穿了一套浅色系的家居服,与他平时西装革履的形象截然不同。
我看了他一眼,便急忙收回目光低下头。
沈牧存将门彻底推开,我从他面前走出去,经过他身旁时,他突然伸出手将我拉住,我握住浴巾的手用了用力,抬头看向他。
他欲言又止地望着我,最终只说了句:“你先换上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沈牧存的转变让我有些意外,一股莫名的感觉涌出来。
我走过去拿起摆放在床上的衣服,是这个季度的新款,价格昂贵,无论是颜色还是尺码都和我很合适。
不知该说是沈牧存太细心还是该说他太老道?
我勾唇讪讪一笑,没有耽搁时间,换上后便下楼了。
刚走到客厅,就听见我的手机在响,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是公司打来的。
通知我九点整开早会,挂断电话后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没有多想拿上包包便想走。
“你去哪儿?”我人刚到玄关处,身后就传来沈牧存的声音,他一张脸不温不热地瞧着我,声音听不出明显的情绪。
我转身看向他,淡淡道:“去公司。”
“先吃早餐。”
“不了,来不及了。”
沈牧存已经朝我走来,他态度坚定,脸色沉了沉:“吃了早餐我送你。”
说罢便伸手过来,我连忙后退一步:“我不吃了。”
“芩笑。”他突然喝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我咧嘴一笑,声音带着几分讽刺:“我好心过来给你煮面,你却把我睡了,你难道希望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抱歉,我做不到。”
我的话让沈牧存愣住了。
我深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淡淡说:“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说完,我转身走出别墅,沈牧存也没在追出来。
我的心情特别复杂,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说直白点儿,现在这种社会成年男女之间发生关系很正常,有些一面都不曾见过也可以做,我和沈牧存认识的时间也有一小段了,他也不止一次告诉我他的意思,除去昨晚,我们亲吻也有好几次,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不愿意,那么就不能纵容后来的发生。
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的原因。
来到公司,刚好赶上早会,会议的内容我基本没怎么认真听,就连白裳裳发话为难我我也没反驳,有些心不在焉。
半个小时后会议结束,我第一个从会议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人才刚坐下就听到姚梦时不大不小声地对白裳裳说:“裳裳姐,你瞧瞧她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就凭她也能买得起?指不定又是陪谁睡了换来的。”
白裳裳讽刺一笑,那声音别提多刺耳。
她恹恹一笑:“人家活儿好,只要躺上去就能换合作,哪里像我们累死累活都不一定能拿得下。”
“说的也是,不过啊,我们也不稀罕用这样的方式换合作,还是脚踏实地一步步慢慢来的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跟戏精似得别提多默契了。
我没打算理会,梁小甜递给我一瓶牛奶试图安慰我,我摇了摇头没接。
埋着头继续看昨夜未完成的工作。
“您好,请问哪位是芩笑芩小姐?”这时,办公区域突然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我抬头看过去,是外卖员。
我微皱着眉,朝他招了招手,外卖员提着一份外卖走到我办公桌前:“您好,这是您点的外卖。”
我有些懵,但看着上面的电话和姓名的确是我没错,我重复问了一遍:“确定是我的?”
外卖员点了点头,我不好耽误人家时间,伸手结果外卖放在办公桌上。
目不转睛地盯着外卖发呆,完全想不到是谁点来的,但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不过才刚刚萌生这个念头便被我打消了。
我深吸了口气,不会跟吃得过不去。
我正准备伸手去打开,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发了发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主意我才按了接听。
我没出声,还是有些尴尬,毕竟说的那些话挺不好听的。
那头的人率先开口:“吃完早餐在工作。
他这样的好意使我没办法不出声,我嗯了下,便继续沉默。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但我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这让我不禁联想到了昨夜那一声沉一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