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沙发里起身,用俯看的视角迎视着他,口中缓缓而道:“周潇虽不是直接车祸肇事者,但她作为目击者没有第一时间营救死者是其一,后又在嫌疑期间欲图规避此案是其二,说其是帮凶过于严重,但是相关责任难免。你最好把她叫回国录一份详细的口供吧。”
周瑜也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原本我的气势因为视角而临驾于上却在,陡然间气场转换。尤其是他还朝我逼近了两步到跟前,黑眸紧锁着我的眼,以身高优势打压我。
“贾小如你听着,我问这起案件是本着职责问心无愧,而不是TM的你以为的那样。首先周潇根本就没逃出国,她老老实实地呆在酒店等候传讯;其次肇事者至今都还被关在看守所里;若要说什么私人情绪,无非是我不希望你再去碰这案子。”
我刚要张口,就被他扬声阻断:“你一定又在想,我不希望你碰这起案件是不是在动什么脑筋对周潇徇私,现在就明确告诉你,我周瑜这辈子只可能对一个人徇私,那个人姓贾名如!听见你妈说你一个人突然回家了,我立即放下手边的事过来,却遭你冷嘲热讽,你当我TM的犯贱呢,还不是怕你难受怕你痛苦,怕你活在你父亲的阴影里出不来!”
我的眼神缩了缩,心口上有把钝刀在磨,出没出血我不知道,但觉得疼。
也不能怪他,是我一直没过得了心里的那一关。所以每被他戳一次,就疼一次。
不过我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也不是一根筋认死了不肯回头的人,错了还是会改。所以深吸了一口气后,把目光落在他下巴以下领口处,低声道歉:“对不起。”
空气凝了一瞬,听见他像是怀疑自己耳朵般地问:“你说什么?”
“之前误会你假公济私,是我不对。”
突然气息逼近,他的脸抵至我眼前,轻吟了语声:“再说一遍呢。”
这才恍然他是故意。
伸手把他一推,“听不见拉倒。”转身要走,却被他拽住了胳膊,“道歉态度有这么差的吗?”我都懒得理他了,直接要挣脱开他,但被他一使力反而拽进了怀中,只觉后脑被摁住,他的唇就落了下来。
起初还挣扎,但我越挣扎,他就吻得越重。无奈只得承受,任他胡作非为。
察觉到我不再反抗后,摁住我后脑的掌稍稍松了些,但唇舌没有丝毫退却。只觉腰上一紧,被他往后而推,我倒在了沙发里,下一瞬他就压了上来。
这样的角度更方便他深吻,不过——
门外传来异动惊醒我的理智,老妈回来了!
嘴被堵住了没法开口,只能用力去推,可他却蛮横地把我双手给压制在头顶,缠吻继续。
然后,门被推开,老妈尴尬的干咳。
周瑜总算找回了理智,悻悻地从我身上退开,却在转头间眸光一沉。
虽然是自己老妈,但被撞见了也觉羞赧,而且低眸间看见自己的领口都被扯开了,快速整理完才从沙发里坐起。目光落至门处,一个最不可能会出现的人居然站在老妈身后。
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