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也没啥好吃的啊……”
“怎么没有，你还拿了碗粥呢，还有那荷花酥……”
“粥谁没喝过，怎么皇帝喝的里头还能有金子？哎算了，先吃了填填肚子再说！”
林涛正准备大快朵颐，被馒头喝止了。
“慢着！主人，你可不是来吃早饭的！”
林涛简直委屈：“我费这么大劲拿这些，你还不让我吃了？”
“吃可以，但要先完成任务。”
馒头严肃道。
“任务？什么任务？我管你什么任务呢？”
“主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为了这么点吃的而已，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提高你自己的能力，别随随便便又给人绑了！”
林涛满不在乎：“被绑我还白捡了三个便宜小弟呢！”
馒头恨铁不成钢：“那是他们傻！”
林涛见馒头这么执着，只好退一步：“那你说要怎样？”
话音未落，林涛眼前一黑，紧接着就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馒头？你做了什么？”
林涛被一吓，声音都有点颤抖。
“暂时封闭了一下你的视觉神经，你别紧张，我们是利益共同体，我不会让你有危险。”
林涛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疑惑：“那现在我要做什么？”
“通常人在视力正常的时候，对事物的感知会被视觉分去很多，包括嗅觉和听觉，现在我让你暂时瞎一会，你闻闻看，能闻到什么？”
林涛使劲嗅了嗅，皱眉：“没什么啊，不就一股饭味儿？醋味我也闻到了。”
“你别这么急着回答，定定神，感受，知道什么叫感受吗？”
林涛依言深吸了口气：“好像，有股花椒味儿？不对，怎么中间还感觉有些甜甜的？”
“差不多了，甜甜的没闻错，你只是没文化不知道那是八角而已……”
林涛恼羞成怒：“你有完没完，小爷还饿着肚子呢，别给我上课！”
“得得得，还能闻出别的来吗？”
林涛眉毛都快揪到一起了：“真闻不出来了啊，我说你这方法科学吗？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你就别来质疑我的科学性了吧，你们人类五感生来就不出众，越长大受到环境的影响越深，就愈发迟钝了，所以训练你只能先从简单的食物开始，训练的是你嗅觉记忆的能力，这个要是练好了，你甚至能感觉到别人的气息，毕竟每个人都是有独特体味的。”
林涛听馒头这么说着，鼻子间仿佛浮现出霍珊珊身上的香水味，还有何小倩那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味道，还有王冰洁刚洗完澡时沐浴液的清香……
“主人，你对女性的气味记忆倒是不用教，无师自通。”
馒头嘲讽地说道。
林涛懒得理他：“可我现在闻不到什么其他食物的味道啊？”
馒头又叹了口气：“你得把自己沉浸在里面，沉浸，你懂我意思吗？就好像沉进水里。”
林涛一知半解：“我试试。”
本身自己就被黑暗包裹，林涛让自己不要注意到这一点，而是把自己放空，放空，米粥的清香，花椒和八角有点刺鼻，醋是最容易分辨的，林涛尽量依照记忆把自己的脑袋挪到那些食物上面。
不用使劲嗅，林涛伸出手在空气中扇了扇，让味道自己飘到鼻腔里，好像有豆沙？还带着热气。芝麻？味道慢慢变浓，应该是炒熟的。有股比八角和豆沙更甜更腻的味道，大概是，蜂蜜？
还有一股像香菜的味道，林涛爱吃香菜，能准确分辨出这不完全是香菜，大概是别的什么菜吧。再闻闻，好像还有麻油的香味？
林涛定下心来，原本一股混合着的食物味道被抽丝剥茧，一丝一缕慢慢分辨出来。就好像这些味道飘到林涛鼻子跟前的时候自动排了队，有序地进了鼻腔。
“主人，我就说你能行的，大部分你都能闻出来，咱们改天换个咖啡店去闻一闻，你肯定能更细致地分辨出有差异的味道！”
“那个再说，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吃饭？”
林涛苦着脸，不让人吃，光让人闻，还好这是早饭，要是鸡鸭鱼肉满汉全席，那不是要人命吗？
“得嘞，您请用膳！”
馒头话音一落，林涛眼前清明起来，突然的光线涌入，林涛不得不眯了眯眼睛，但这不妨碍他立马坐下端过一碗粥。
喝了一口，又香又浓，齿颊生香。米汤不稀不稠，恰到好处。里头还放了豆子，入口即化。
林涛惊讶：“这皇帝喝的粥还真不一样哈？”
“那可不，人家这粥都是从昨天下午开始熬的，米都熬出油来，能不香吗？”
林涛捧着碗啧啧赞叹：“哎哟喂，当皇帝也太享福了吧！”
“给你当俩月，你也未必想当，皇帝又不是一天到晚只喝粥的。”
林涛只不过嘟囔一句，这时候又拿起了一个像五瓣荷花样子的点心，中间红的一团正是豆沙，外面几层酥皮，倒真是映日荷花别样红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荷花酥？”
林涛一边问着，一边张口咬，外面的皮咸咸脆脆的，里面豆沙甜甜滑滑的，甜咸搭配，妙不可言。浓粥再配点小菜，暖融融地进了胃里，林涛终于觉得今天没白早起。
吃完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林涛摸摸自己的肚子，顿觉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涛都是数钱度过的。白天收收钱下午闲下来写两个小时抄写，三天就完成了。林涛正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哈欠活动活动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霍珊珊打来的：“喂，林涛，你现在在哪儿，家还是学校？”
“学校自习呢，晚上要上班，怎么了？”
“我去找你一趟，有事情跟你商量。”
“好，我这就出门，你来校门口就可以了。”
“好的。”
林涛收拾收拾书包就往学校外面走。到门口的时候霍珊珊还没到，倒是等来了老熟人。正是最近一直在骚扰着他的花城的社会老大，那次陈蕊谈判的对象的头领，也就是那个帅哥。这次倒是很低调，只带着一个人就来了。
林涛心有余悸，防备地退后了两步：“喂喂喂，这可是学校门口，你们站在那儿，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