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邢乐破门而入,看着家里的一片狼藉,茶具桌椅倒了一地,家里的家具全部砸的粉碎,而此时萧轻颖正在正厅那收拾着狼藉。
见着邢乐和邢懿兰,萧轻颖连忙冲上去搂住她俩,急忙问你们有没有事?
邢乐摇了摇头,抓着母亲的双手反问有没有事。
看着周围的狼藉,邢乐多少猜到什么,就问母亲怎么回事?
萧轻颖脸色还带着一丝余悸,就说道一个小时前她本来打算给他们两个做晚饭,但听到楼下传来很大的动静,她刚打开门就被一伙人打着棍子闯了进来,见着东西就砸,萧轻颖喊叫没人管,其中一个还拿着家伙威胁,眼见家里大厅的东西都被砸的差不多,还想进客房,萧轻颖就拉着他们,结果被推到一边,头额刚好磕到桌角。
邢乐一听,顿时怒不可遏,看着母亲额头的伤口,双手捏的很紧。
刘羽翔我说过你动我可以,别动我家人!
“没事的,只要你们没事就好。”
萧轻颖并没有想到这帮人是因为邢乐才来闹事,想到应该是自己近些日子得罪某些眼热的人,故此才找人来报复。
好在是找人来砸家,没有找上自己两个孩子的麻烦……
萧轻颖这边安慰着邢乐和邢懿兰,那边却一直还在悬着一颗心。
“我给你们海叔打了电话,他知道这事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平时回家都要小心点。”萧轻颖本不想这么说,但想到刚才那些人的警告,还是担心他们再次找上门来。
邢乐听的心不在焉,这时的他感觉很是压抑。
帮忙收拾着家里的狼藉,一直到深夜才收拾的干净,邢乐看着外头的月色,陷入沉沉的愁绪。
刘羽翔这一次是个警告,无非就是告诉自己,他想要动自己家人轻而易举。
现在宋杰已经彻底落败,白天帮那边乱成一团,怎么把宋杰捞出来,或是减轻罪名都是他们最大的难题。
这一刻,邢乐甚至想着去找赵海平……
但第二天赵海平就跟个没事人了一样,一口咬着宋杰不放,死要让蹲牢,还不断向着刘羽翔献殷勤,保持着联谊关系,就好似昨晚的不愉快忘的一清二楚。
要知道,他昨晚还拿着枪指着刘羽翔威胁!
赵海平的反常让刘羽翔捉摸不透,但无疑更让他对前者更加提防起来,表面付着迎合,暗地里却是打算找个时机弄掉他的官帽,除掉这个威胁。
邢乐这边也正琢磨着怎么对付刘羽翔,他自然不可能直接跟刘羽翔刚,只能想个办法唬住他,让他有顾虑不敢对自己家人动手。
这又是一个老套的办法,但却是最稳妥的办法……
邢乐没有办法,只能再一次扮演黑衣人深夜拜访一下刘羽翔的宅子了。
上一次的路边袭击,张大爷的伤势还没好,本来伤势表面看去确实没啥大碍,本着几天就可以出院,但后来在出院的检查中,却发现了张大爷大脑的潜在内伤,需要留院继续接受检查。
张大爷自然不愿,在医院大吵大闹,最后还是邢乐赶到医院劝下他。
住院几天的他,全然不知此时外边刘羽翔和宋杰发生的事……也不知道邢乐现在和刘羽翔的关系。
邢乐这天下午按着往常去医院看望张大爷,想着今晚就行动潜刘羽翔的宅子。
但在邢乐到达医院后,却看到了一张空荡荡的房子,以及凌乱的被单,问到负责照顾这个病房的护士。
护士说今早来了两个人说是张大爷的亲人,就让他们陪着,说着她也着里头的病床,也疑惑的说道咦,刚刚还在这的啊。
邢乐顿时暗叫不好。
在胡垌镇里张大爷哪来的什么亲人,仇人倒是有一个,不用问那几个人肯定是刘羽翔的人,把张大爷给带走了!
邢乐二话不说就奔出了医院,直往北村头那边奔去……
………………
与此同时,距离学校不远的一条胡同里,瞌睡男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前头和后头的两伙混混。
易天行用嘴吹了吹指甲,似笑非笑地看着被死死围住的瞌睡男,说道:“梁军,之前我看你是个不错的人才让你跟着我,现在看来,啧啧……倔驴就是倔驴,根本教不懂。”
“现在宋杰跨了,你还能靠谁?怪就怪自己站错了边吧。”
瞌睡男哈了一声,掏掏耳蜗道:“他跨了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靠他?”
易天行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冷笑了一下,说道:“现在想撇清关系已经没机会了,慢慢后悔吧!”
说着,他退后一步,两边的混混顿时拿着家伙围剿了上来,有的手里甚至还拿着剃刀。
瞌睡男前看看后看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对你没兴趣了,为什么你非得自己找上来呢?”
“算了,正好我也有些厌你,顺个手吧……”
“死到临头还嘴硬。”
易天行冷哼一声,然后对瞌睡男后边的耳环男打了一个响指,耳环男舔着嘴唇邪笑了一声,捏着手的关节对着瞌睡男迎了上去。
瞌睡男双手插着口袋看着他,表情毫无波动,在间隔一步之际,耳环男猛地身子一突,一拳狠狠对着瞌睡男的下颚砸过去……
但一秒钟后,耳环男一翻眼白,犹如突然间失去意识般,啪啦一声,直挺挺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无论是混混们还是易天行都错愕地看着地上躺着的耳环男,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易天行眼角抽搐了一下,挥手吼了一句给我砍死他,混混们立马如潮水般涌向了瞌睡男……
………………
一分钟后,胡同口内悄无声息,偏地混混倒一地,没有痛吟惨叫,也没有气息奄奄,一个个倒在地上呼吸均匀,就好似陷入了很深的沉睡之中。
易天行手里的烟支掉落在地上,瞳孔颤抖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以及慢慢向他走来的瞌睡男。
易天行双脚麻木地退后几步,抖声道:“别过来,动我刘羽翔会杀了你,还还有我爸妈!”
“刘羽翔啊?”瞌睡男忽然笑了笑,这也是易天行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别提有多怪异:“下一个就是他了。”
“放心,对你我犯不着杀了,给点教训就好……”
在易天行还未回味过来教训是什么意思之间时,一条细细的银光在他手腕掠过,接着一只手掌掉落在了地上。
顿时,一个惨绝人寰的撕裂惨叫声,回响在整个胡同里……
……………………
北村头,海羽墅宅。
张大爷被五花大绑地扔在貂皮地毯上,目光通红,死死看着眼前的刘羽翔,那种目齿欲裂,就好似要生撕了对方。
“别紧张,德叔,咱们两个好些日子没见了,这不是请你过来了嘛。”
沙发上,刘羽翔一手横放沙发肩,一手拿着一瓶红酒,笑容满面地说道。
“不过,你这老头子的性子确实有点犟,让一个小毛头来坏我好事,我这做后生的如果不硬的,还怎么服众?你说是吧。”
刘羽翔伸出红酒杯,慢慢倾斜将红酒倒在张大爷脸上,然后直接一脚踩在后者头上,俯下身子说道。
“本来呢,我想继续折磨你下去,不过看你这么执着,今天就送你下去吧下去了,好好跟强子说,他那生意我操盘着好得很,让他好好在下边待好就行。”
“呜呜!”
张大爷拼命扭动身躯,眼球死死盯着刘羽翔看。
刘羽翔不在乎地笑了笑,然后对一边的灰虫子说做事麻溜点,就咬着一根雪茄走开了。
灰虫子狞笑一下,目露杀机,从衣袖内拉出一条钢丝,一把套在张大爷的脖子上,然后用力绞紧起来。
张大爷狂命挣扎,但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的很紧,只能是扭动着身躯,灰虫子卯尽所有的紧死死勒着他,双脚瞪在张大爷肩头,双手使劲地往上拉。
张大爷的双眼很快攀爬出血丝,就像树根一样在眼白中蔓延着,眼球向上翻着,身子扭动的幅度渐渐的也减弱下来。
感受到张大爷身体的抽搐,以及垂下的双手,灰虫子拧笑一声……
砰!!
就在这时,一边客厅的玻璃窗在一声脆响下,全盘破碎开来,偏地碎片如同水银一般洒落地面,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手臂一挥,一颗拇指大的钢珠准确地砸在灰虫子脑门上。
脑门遭受重重一击,灰虫子身体踉跄了一下,转过身子见清来人,便轰然倒在了地上。
邢乐看着地上的张大爷,脸色剧变,刚想上前解开他,一帮大汉听着动静闯进了客厅,见着邢乐以及地上的灰虫子,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
邢乐退后几步,一把抓起一边的桌子对那伙人砸了过去,几个大汉被砸个正着。
邢乐借着沙发跳了起来,一把勒住一人的脖子,狠狠把他拉倒在地,顺势在他脸上狠狠来了几拳。
但接着一抬头一棍滚就狠狠扫在了额头上,邢乐捂着头倒退几步,那几人见状冲上前继续痛击,邢乐猛地一抽地毯,几个大汉都滑倒在了地上,邢乐看准脚力和角度,个个往脖子根处踹去,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妈的!”
啪啦!
一个大汉狠狠一板凳砸在邢乐后脑勺上,邢乐感受到整个脑子都是一震,一团无名火从心底里冒起,转过身血红的目光扫在那个大汉身上。
不知为何,看着那目光大汉浑身一颤,接着一个拳头就在眼中迅速放大……
一个无穷的力量地袭来,大汉在腾空飞起的瞬间失去意识,直接飞出了三米外砸穿玻璃门。
邢乐看着外头不省人事的大汉以及那一地的脖子渣子,也瞪大了一下眼睛。
这是我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