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骚动和议论我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睛只是死死瞧着向台下翻落的李定海。
李定海虽然猝不及防间被我掀下擂台，但是实力摆在那里，在落地前的一个瞬间一个鹞子翻身安稳落地，只是落地后双腿死死并拢瞧着很不自然，我那一下虽然没有捏爆他的蛋，但也差点让他成为太监。
丧失行动能力为输，下台为输，所以这一刻落到台下的李定海输了。
李定海的脸色铁青一片，顾不上双腿间的疼痛，豁然抬头看向我：“狗东西，阴我！”
“我赢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有些虚弱的说了一句，然后指着李定海，将先前他给我的那句话还给他说：“记住，打赢你的叫江山，不服的话，你他妈上来咬我啊！”
胜负已定，李定海自然不可能再上台的，他再牛逼也要守那些大佬定下的规矩，所以他只能拿那一双虎眼瞪我。
我却不看他，只是转身，这下我是真的一点力没有了。
我赢了，但现在也没有多少高兴的感觉，刚才那种在生死边徘徊的恐惧还在，小臂断掉、脚踝断掉，此时过了那股劲儿，痛苦的感觉清晰的刺激着我的大脑，这两样感觉交织在一起，让我的脑子有些混沌，好像什么东西在烧着我，我就要炸掉。
我拖着一条腿蹒跚的走下了擂台。
“恭喜你，赢了。”麦心瑶在我走下台的时候，迎了上来。
“瑶姐，能给我一根烟么？”我有些颤抖的和麦心瑶说。
麦心瑶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盒南京抽出一根，直接塞到我嘴里，帮我点上了。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以前从没有吸过烟的我一下被呛的剧烈的咳嗽，牵动到了我断裂的骨头，一下疼的我龇牙咧嘴。
“我以为你没法从台上走下来的，没想到你最后给了我个惊喜。”麦心瑶说。
我吐掉口中的烟，说：“我也没想到，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现在我带你去看医生？”麦心瑶问。
我摇摇头说：“不是说胜者就能得到关雎鸠么，我现在可以拿到这个彩头么？”
我的情绪激荡，恐惧、愤怒、疼痛、羞耻，这些东西撞击在一起让我现在没法平静下来，我现在有些异常的亢奋，我需要发泄。
麦心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当然可以拿到这个彩头，但你确定就这样去见她？”
“这不正是她想看到的么？我要让她如愿！”我现在身上不知断了几根骨头，头脸都是鲜血，看着很狼狈，我就是要这样去见关雎鸠。
麦心瑶摇摇头，似乎有些惋惜说：“好，你这样选，我就带你去见她，她今夜是你的。”
关雎鸠作为今夜的彩头，就在这座大厦内一间备好的房子里，里面装饰很精致，正适合一夜春宵。
麦心瑶将我带到门口，就让我自己进去，她说会在外面等我。
我拿着钥匙开门进去的时候，关雎鸠正在床上坐着，双腿绞在一起好像在想着什么，听到我开门的动静后，朝着我这看过来，第一眼有些没太认出一身血污的我，只是很快就带些惊喜的说：“小……山。”
说话间，她一下站起，朝着我这里奔来。
我完好的那只胳膊一下顶住关雎鸠说：“是不是很意外，抱歉，我没死在擂台上，让你失望了。”
关雎鸠的面色一滞住，停在原地。
我拨开她，拖着腿蹒跚走向一旁的沙发边，然后坐下。
“小山，你的腿，你的手……”关雎鸠看到我这样，声音里透着点担忧说。
“收起你的假惺惺，现在看我赢了，想见风使舵是不是，我用得着你关心么？”关雎鸠昨晚将我撵出家门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所以她现在这样表现让我觉得她和何蕊一样恶心，心里那种火焰更加暴涨，指着关雎鸠说：“我说过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你今天就来恶心我，告诉我你想爬上谁的床？但是不好意思，爷赢了，所以你今天只能上我的床，大贱人！”
我这番话刺激到了关雎鸠，她一只手一下举起来指着我说：“江山，你……”
“我什么？记住你的身份，今晚你是我的贱婢！”我一下打断关雎鸠的话，然后对她勾勾手指说：“你过来，站好。”
我这句话让关雎鸠想起她是黑擂彩头的事，虽然神色有些不情愿，但是拿了钱的她不敢不照办的，乖乖朝着我走来，到我面前站住。
一直以来基本都是关雎鸠粗暴的对我，哪有这样乖乖听话的时候，我一下有些兴奋。
“脱。”我说。
关雎鸠愣住了。
“我不想说第二遍。”我看着灯光下关雎鸠那张美丽的脸庞，生出种从没有过的畸形渴望。
关雎鸠看我一眼，看到我的眼睛里泛着冷光，就有些绝望，然后猛的闭眼，一颗颗的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然后是裤子的拉链，接着背后的系带。
最后，关雎鸠在我面前不着寸缕。
灯光下她玲珑的身躯极是诱人。
我稍微直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片馥郁的清香。
一滴泪水忽然砸在我的后脑勺上。
我抬起头，看到关雎鸠泪流满面。
“你哭什么！”我一下暴怒异常，觉得关雎鸠这眼泪还是瞧不起我，我一下把脑袋挪开关雎鸠的小腹，指着关雎鸠说：“你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觉得亏了是不是，但这是他妈你自己选的，老子拼了命赢来的！你放心，我不要你，我还嫌你脏呢，谁知道你跟多少个男人玩过！”
关雎鸠的眼泪一下止住了，看着我的眼神像从没认识过我。
……
……
我从关雎鸠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麦心瑶就在走廊里，地上有三根烟头。
“瑶姐，让你久等了。”我没想到麦心瑶说在外面等我，就真的在这走廊里等我。
麦心瑶没说话，只是看看我的脸颊。
我的脸上满是血污，但是现在依然多了一个鲜艳的巴掌印，这是被关雎鸠打的，关雎鸠当时的样子很狼狈了，我就没和她计较，当然有没有一点心虚在里头，我也不知道。
“看来你让雎鸠很失望。”麦心瑶收回在我脸颊上的视线，然后越过我，直接进了我刚出来的房间。
大约一刻钟后，麦心瑶才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真是属狗的啊！”出来的麦心瑶眉头有些发皱。
我将所有负面的情绪一股脑在关雎鸠那里发泄了出去，现在就开始冷静下来，麦心瑶这样让我发虚，毕竟我还要仰仗她。
“瑶姐，她拿自己当彩头，我就随她愿而已，有什么不对么？她这样的肯定也不是什么纯情女，何况我还没有真动她，她这样羞辱我，我只是给她点惩罚罢了。”我辩解着。
麦心瑶摇摇头说：“那你现在开心了么？”
在当时的那某一瞬间，肯定快乐的想要飞起来，但是现在事后，想着我和关雎鸠复杂的关系，好像也没那么开心。
“我也不知道，但是该是我得就得抓在手里，我大舅和我说过的。”我说。
麦心瑶的眉头稍稍舒展，说：“那以后你和雎鸠怎么办？”
“桥归桥，路归路，反正她都将我扫地出门。”
“那如果过了今天，关雎鸠就跟了别的男人，你也不管？”
在关雎鸠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心里就一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潜意思里就没法接受关雎鸠和别的男人一起，尤其是今天我算是占有了一半的她。
“她是我的女人，我可以不要她，但是以后别的男人不能动她！”我有些发狠说。
听我这句话后，麦心瑶忽然展颜一笑，说：“想学李定海啊，你不够格啊！”
“李定海只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我就是江山，从村里出来的江山！”我终于也能顺顺当当的装一下了。
“你就是个臭傻逼，你等着滚回村里吧！”就在此刻，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到已经洗漱完的关雎鸠，她的眼睛红肿着，恨恨的看着我。
看她模样，我一下返身拖着腿朝她走去。
“你想干什么？”关雎鸠一下有些畏惧，刚在屋里我的粗暴让她有些阴影。
我一下将她按在墙上，嘴唇不讲道理的朝她的唇上印去。
半晌，关雎鸠的身子有些发软了。
我离开关雎鸠的唇说：“记着，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许我的女人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