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朝宗那一出虽然让我拿二喜立威的打算破灭,但是那句办了林阿勇,也验证了我先前说的给林阿勇放了血的话,此时这些保安看我的眼神不一样起来。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将上面沾的血在衣服上擦擦,然后将匕首重新别回腰间,这才斜眼看向对面的保安。
二喜的下场已经令这些保安有些丧胆,这些保安现在都躲着我的眼神,尤其先前鼓噪最欢的那两个,腿都有点打颤。
“不是好来路的,现在马上滚,要不让我以后见你们吃里扒外,我保证你们的下场比刚才那个二喜惨十倍,我这张脸嫩,但是别怀疑我的手够不够黑。”我的视线缓缓从这群保安脑袋上扫过去,冷冷的说。
有几个壮实一点的对视一眼,然后走出人群,也没说话的离开了。
这几个人一走,屋内的保安也就剩下七八个的样子,其中就两个看着还算壮一点的,剩下的除了四五十岁看着老实巴交的,还有一个看着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少年,难怪欢乐场的保安不顶用,一半吃里扒外,一半老弱病残。
“没有再走的了?”我问。
“这个江……江经理,我们这些剩下的和刚走的那些人不一样,我们就是在这欢乐场混口饭吃,以前那个二喜在,我们没办法,他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只能怎么做,他是混江湖的人勒,我们都怕他,今天也是他不让我们出去。”一个面相老成有些微驼背,看着有五十岁的男的终于站出来说。
“混口饭吃没问题,但是记着谁给你这口饭吃,你们想安稳的在这做可以,我也不强求你们做什么,但是以后绝对不能今天这样,你们一个保安该干的事必须做到,要不卷铺盖走人明白么?”我现在也不可能将所有人赶走,刚那些走掉估计也就没有搞事的了,剩下这些即便还有一两个也没啥大事,我就先扔他们一颗定心丸。
听我这样说,这些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给我拍胸口保证说没问题。
“那个二喜可坏了,总欺负我们,这下可好了,我们心里其实都感谢着江哥你呢!”这个时候,那个看着和我差不多岁数的保安欢快说。
我的目光看向他,对他勾勾手指说:“你过来。”
“江哥,我跟那个二喜没关系,我才来三个月,刚我都没有跟他们说你坏话,我也不敢的。”被我关注到,这个小子明显有些怕,哆嗦着过来。
我笑笑问他:“你叫什么,从哪来?”
“我叫胡天地,小名叫二狗子,老家在东北夹皮沟那嘎达,才来金陵不到一年。”胡天地竹筒倒豆子的说。
“我和你一样,村里出来的,才来金陵三个月。”我说。
胡天地一下瞪圆了眼说:“不会吧,你都是经理了啊!”
“那是因为我够狠,够豁的出去,所以现在我是经理。”我稍微加重语气一句,接着带些蛊惑说:“那个什么二喜的,他过的什么生活你看到了吧?”
“他身边总换妞,都可漂亮了,吃的好,穿得也好,可羡慕了。”胡天地有些向往的说。
“你想像他一样么?”我问。
胡天地几乎不假思索的点头。
“那就学我,要够狠,以后别想着混吃等死,遇事要往前冲能做到么?”我说。
胡天地愣了下,有些迟疑。
“先前有一个同样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点了头,所以现在你们都要看我的脸色,以后的妞和钱对我都不是问题,我不比你大多少。”我微微一笑。
胡天地听着这样,脸上的羡慕更重,一咬牙说:“江哥,我跟你干了,以后你说咋地就咋地。”
“好,你以后就是咱们欢乐场的保安副经理了!”我一拍胡天地的肩膀,在他愣神的时候,指着剩下的保安继续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先给我盯好这些人,谁要是还敢像以前那样,就告诉我,知道么?”
终于反应过来的胡天地激动的脸色通红,没想到突然就产房传喜讯升了!马上拍着胸口说:“江哥,你放心,以后尽管看我的表现。”
“以后有的是你表现的时候。”我再次拍拍胡天地的肩膀,然后看向众保安。
此时众保安的眼神复杂极了,本来都是一样高矮的穷保安,没想到胡天地这个小家伙突然就高了一头,这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所谓狗咬狗一嘴毛其实很简单,就是原来并列的人,突然起来一个,那咬起原来同级的人肯定最狠,胡天地就是我先埋的钉子。
……
……
处理完欢乐场的事,我也就走了。
胡天地是我拉拢的第一个人,但不会是最后一个,我现在需要组建自己的班底,这是我迈出的一小步。
出来欢乐场,我觉得现在的自己挺阴暗的,要是以前的我绝对不会像刚才在欢乐场里,搞分化、拉拢、打压,给一巴掌赏个甜枣这种事,都是直来直去的,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我不喜欢许庭生、李光那样的人,但是也不得不学这样的人。
只是不得不说的是,有时候这种感觉也挺美妙的,尤其是你一言就能决定那些人的前程,那些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这种感觉真的让人迷恋,我终于有些明白麦心瑶、许庭生这些人的自信来自哪里,就来源于这种掌握别人命运的感觉。
回去关雎鸠那里的路上,我小心的瞧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着我以后,才大踏步的走。以后我的处境很危险,我不想把关雎鸠也带进这份危险里,我虽然不爽关雎鸠,但还是那句话,我欺负她可以,但是别人不行。
回到家,我用钥匙打开了门,这让我比较满意,关雎鸠没把门锁换了,还算她比较识相。
路过客厅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关雎鸠的屋子,发现她的屋门紧闭着没有亮光,估计着应该是睡了,也就收了想和她吹两句的心思,回到了我的小屋。
简单洗漱了一下,我就上床了。
今天破了我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拿刀子见红,第一次装成大人物给人指指点点,我不熟练,但是索性我坚持下来了。我这样走出了第一步,想来以后会越来越顺,离我的梦想会越来越近,那些曾经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我终将得到。
脑海想着这梦幻的一天,渐渐的我就昏沉沉睡过去了。
我做梦了,梦里我住在一个个大大的宫殿里,里面有酒池肉林,还有金山银山,而我是这宫殿里的王,一群美丽的妃子陪伴着我,我和她们欢快的举高高,
只是在举高高的时候,这些女人的脸孔在不断的变幻,一会儿好像何蕊,一会儿好像汪雨涵,一会儿又像小青。
我不管她是谁,反正觉得很快活,而当那脸孔变幻成麦心瑶的时候,那种快活来到顶峰。
麦心瑶这样的女人,怕是所有男人都会对她有种隐秘的渴望,尤其是我被迫在她面前跪下来的那天,我心里对她就有种近乎扭曲的想法。
现实中我不敢表现出来,但是这梦里我无所畏惧。
一哆嗦,我释放了,在麦心瑶那张如梦似幻的脸孔上。
也就此刻,麦心瑶那张脸孔忽然狰狞起来,然后我感到一阵阵凉飕飕的冷意,瞬间我惊醒了。
就在我惊醒睁眼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床上竟然多了一个人。
“何方妖孽!”
这他妈差点没把我吓死,我一蹦跶下意识抖搂出来一句。
“无耻的东西!”床上的人开口了。
这动静听着挺熟悉,我赶紧定眼一看,这在我床中间坐着的竟然是关雎鸠。
“你有毛病啊,大半夜往我床上爬,你干啥啊?”我下意识的问,但是很快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弱亮光,我就发现了关雎鸠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我再看看,发现我身上的棉被已经不知所踪了,而我有裸睡的习惯,此时身上光溜溜的,关雎鸠想干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这娘们竟然想趁我睡觉的时候废了我,太恶毒了。
我一下火大,就想奔她过去,想要教训教训她。
“你别过来,你要是还敢动我,我就告诉瑶姐,你YY她!”关雎鸠拿着剪刀比着我。
我一下愣住,刚才梦里确实闪过麦心瑶的脸孔来着,但是关雎鸠怎么知道,莫非我说了梦话?这时我再次注意到关雎鸠拿着剪刀的手上还有白色的痕迹,原来我梦里的一哆嗦不仅仅体现在梦里!
不都说春梦了无痕么!我这他娘的咋不仅留了痕迹,还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YY麦心瑶这个事可大可小,关键在于麦心瑶怎么看,现在我刚刚抱住麦心瑶的大腿,一点都不想节外生枝,关雎鸠这一点算是抓住了我的软肋。
“我不动你,但是你告诉我,你到我这里想干什么?”心里发虚,我就避重就轻的说。
关雎鸠咬咬牙说:“为民除害,让你以后再也不能祸害别的女人。”
敢情真是来废了我的,我心里火苗一阵蹿腾说:“什么叫再也不能祸害别的女人,我祸害谁了,我祸害你了么?”
关雎鸠抿起红唇,恶狠狠的看了我两眼。
“哼!”
不说话,她哼了一声,可能觉得失去了对我下手的机会,跳下床直接往门那边跑走了。
我没搞懂她这是哼啥,整的挺傲娇的,不过我是赶紧下床,在她后面把门给划上了,看来以后睡觉得划门了,而且此仇不报非小人,以后找个机会等她不划门,看我不把她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