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苗苗这下稳准狠。
鲜血飙起，溅了周苗苗一脸的星星点点。
李成这个时候无法控制的惨叫，不顾褚寻恩雪亮的片刀还在他的胯下，捂着大腿根翻滚。
在周苗苗蹲下身的时候，我就有所预感，只是依然没有想到周苗苗出手如此狠辣，问：“这又是为什么？”
“我玩弄了耿二虎，他玩弄了我。从来都是我周苗苗玩弄男人，还没有男人能玩弄我，他毁了我最后的希望，这一刀或早或晚我都会给他，只是今天借了炮爷你的东风。”周苗苗站起了身，将手上锋利的碎玻璃片扔掉，染血的脸庞竟然满是平静。
先前车上李成和周苗苗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她这番话我能理解些，应该是一个野心破碎女人的绝望一击，换句话说这个周苗苗有些魔怔了。
我觉得已经没有再和她说下去的必要了，望向耿二虎藏身的那个阴暗角落，说：“二虎，你出来吧。”
耿二虎眼睛通红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你勾上刘成龙，刘成龙借着你和耿二虎的勾连，最终弄得人是我，今天本来我该是给你个教训的，但是看在二虎的情面上，我把你给二虎处理。”我对周苗苗说。
周苗苗偏头看向角落里走出来的耿二虎，神色间并无意外，只是有些凄凉。
“耿二虎，你个虎逼！”她说。
走过来的耿二虎咬牙说：“周苗苗！”
“怎么地，终于看清我的真面目了？那就男人点，来，像我扎李成那样，你也给我一下，咱们两清。”周苗苗抹抹脸上的血，笑。
耿二虎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从腰间拔出带着的匕首，一下掼在地上说：“前面的话二虎你都听到，如果你还觉得这个女人值得，你想做什么，我不拦你。”
耿二虎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匕首，最终没有弯腰。
“周苗苗，你真的没喜欢过俺？”耿二虎朝周苗苗问。
“你都看到了，我是婊子，婊子无情。”周苗苗笑的有些讽刺。
耿二虎的脑袋垂下去，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没有怒目的样子，走到周苗苗身边说：“好，我当你是婊子，今晚我会惩罚你折磨你，以后我们真的两清。”
说完这句，耿二虎伸出双手，将周苗苗拦腰抱了起来。
抱着周苗苗的耿二虎，大踏步的离开，走进了停车场远方的黑暗里。
我没有拦着耿二虎，也没有问耿二虎想去干什么。耿二虎虽然愣，但是事情到这样的份儿上他还没有悟，那就真是虎逼了！
“以前觉得老耿喜欢的不行的这个娘们就是个贱货，没想到还有点烈味儿。”在耿二虎抱着周苗苗消失以后，褚寻恩才笑着开口，然后片刀点点还在惨叫的李成和我说：“江哥，现在这个李成怎么办？”
“记着，你炮爷永远是你炮爷！”我到李成面前蹲下，顺手捡起一块大砖头，在李成恐惧的眼神里朝着今晚他砸我一棍的那只手砸下去说：“先给你一个小教训！另外记着波妹儿是我的，还敢惦记，会死人！”
骨裂声传来。
李成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
……
我和褚寻恩将晕过去的李成抬上了他那辆捷达，然后开着这辆车直接回到了龙虎街。
在龙虎街前街刘成龙开的一间场子前，将李成拽下车，直接扔进了场子里。
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里面顿时乱做一团，刘成龙的一群小弟呼呼哈哈的追出来。
我和褚寻恩早就狂奔而逃。
“麻辣隔壁的，跟狗似得，人真多！”我和褚寻恩逃进一条暗巷，我俩贴着墙壁喘的厉害，褚寻恩拿眼瞧着那边长街追过去的一溜人，低声骂着。
刚让李成去给我一个下马威，现在可能还得意着，没想到没到两个小时，李成就像条死狗一样被我扔回他的地头，这和赤裸裸的抽刘成龙的脸也没两样，我能想象刘成龙的愤怒，所以这么多人追着也没啥意外。
“江哥，现在还干什么？咱们今天这样算是和刘成龙彻底撕破脸，他们不会去砸欢乐场吧？”眼见刘成龙的人已经追岔过去了，褚寻恩回头和我说。
“估计他没那样无脑，林阿勇和冯蛮蛮都砸了欢乐场，什么下场他是见了的。再者说事不过三，欢乐场我罩着，但不是我的，他要是再去砸一次，那我可就开心死了！”我有些阴阴的笑笑，没给褚寻恩说透。
如果欢乐场再被砸一次，饶是麦心瑶不在乎欢乐场，恐怕也会觉得这是种撩拨，到时候麦心瑶固然不会给我好果子吃，但是龙朝宗和刘成龙，恐怕一个都跑不了。
褚寻恩是个有分寸的，也没有往深问，接着说：“江哥，那咱们现在？”
“散了吧，今天这事也会给刘成龙一个醒儿，估计这两天他不会生事了，但往后肯定不太平，回去你告诉满五和兄弟们小心点，这两天就养伤，碧水酒吧那边晚两天再去接手！”我说。
褚寻恩点头说记下了，然后说要将我护送回家。
我没同意，一来我觉得不需要，二来也是不想暴露关雎鸠家的位置。
现在我的处境挺危险，我不想把这份儿危险也带给关雎鸠，和她之间闹归闹，但是既然说了还给她平静生活，我得说到做到，没别的，我是爷们。
褚寻恩走了，我沿着小巷朝另一条街走。
只是没走两步，我的额上就涌下来一股热流。
伸手摸摸，满手的猩红，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刚才狂奔的时候，我简单包着的纱布已经掉了，而脑袋上被李成砸的伤口崩裂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这就有点麻烦，小诊所基本都关门了，去医院的话，要是碰上刘成龙那边的人，我就自投罗网了。
就在我有些发愁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闪出那天在诊所遇到的那个叫林南靖的小护士。
我要了她的电话号和微信号，不就预备着这事呢么！
在手机翻出林南靖的电话号码，我打了过去。
“喂，哪位？”电话里林南靖的声音有些迷糊，应该是睡了。
“我是你炮爷，我这边出点事，你出来一下。”我说。
“炮炮炮……爷！”林南靖那边好像一下精神了，磕巴着，然后似乎看了看时间，商量口吻说：“炮爷，你看时间都这么晚了，能不能明天？”
“怎么着，想让我一群兄弟那啥你啊！”我恶声说。
“我马上就过去！”林南靖那边一下怕的要死的答应了。
我发现林南靖这个小护士还有点受虐倾向，你就是不能给她好好说话，必须按她脑补那样当个恶人才行！
我给林南靖报了位置，大概二十分钟的样，林南靖才过来。
到这的时候，林南靖一时间没敢靠近我，左右瞧瞧看我身边没人，才走过来。
等到她到我身边的时候，这可就给我气坏了，她手上空空，啥也没带。不仅如此，怕我那啥她的样儿，她还穿个超短裙，露着一双大白腿，穿得衣服松松垮垮的，我个子比她高，往下一瞧都能看到她里面啥也没穿，这他娘的是色诱我来的吧！
“你干啥来了？”我压着火问她。
她还一脸迷茫，胆怯说：“不是炮爷你让我来的么？”
“我让你来干啥来了？”我接着问。
林南靖又开始自己脑补，一下那双大眼睛变得委委屈屈的，说：“炮爷，我今天来大姨妈，你能不能放过我，那么多姑娘呢！”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你看看我脑袋上这是不是你来的大姨妈？我被人砍了，让你给我来包扎伤口，你就空手来啊！”我压着嗓门吼，点点我额头的血，然后手指差点戳林南靖脑门上。
林南靖整个人反而放松了的样子，问：“那咋办，炮爷？”
我真的不知道以林南靖这种脑子是怎么当护士的，以后不怕被患者家属砍死么！
“你家里有包扎的东西吧？”林南靖既然二十分钟就过来，家应该离这挺近的。
“有。”林南靖愣愣点头，接着马上反应过来想要摇头，但是在我冷冷的眼神下没敢。
我长出一口气说：“那去你家吧。”
“不好吧？”林南靖又好像要哭了的样。
我干脆和她恶人到底了，说：“你以为我查不到你家在哪么？信不信明天我就带一群小弟去你家，把你摁了？”
“我错了，我这就带炮爷你去我家！”林南靖马上受惊兔子一样跳过来，扶着我走。
果然这就是一个不给冷脸不行的！
林南靖一路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大气都不敢喘。
我也保持冷脸不说话，但是心里挺乐，林南靖实在是太好欺负了。她这样扶着我，难免身体接触，我的手肘开始有些不经意，后来就有些故意感受林南靖胸部的温热，林南靖全程红脸，但是始终不敢说话，逆来顺受的样儿。
一直到林南靖租住的楼下，林南靖才开口说：“炮爷，你刚都占我便宜了，上楼就放过我吧，我真来大姨妈了！”
林南靖戳穿了我刚才那点不规矩，还真让我有些尴尬。
但是看她小心的样子，我故意大声恶狠狠说：“就那么大点，好像我稀罕似得！”
“我以后争取让它更大点！”林南靖被吓的要哭出来了，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