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宿醉醒来,我没继续在欢乐场待着,而是离开欢乐场,回去关雎鸠家了。
这些天盯着二龙的事,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关雎鸠那里,现在等着刘飞龙那边的回话,我终于可以抽出时间去处理关雎鸠的事情。
我和关雎鸠间充满很多误会,一度我将关雎鸠当成报复的对象,也对她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但是他弟关山月给我揭开了关雎鸠的另一面,也因为关山月,我决定放关雎鸠一马。先前还住在关雎鸠在那里,是因为身上没钱我无处可去,但是现在我可以动用欢乐场的营业款,我完全可以换个地方住了,所以我今天决定搬离关雎鸠那里。
最近我的桃花运还挺旺盛的,只是我是个空有桃花运最后都会转成桃花劫的人,早点结束我和关雎鸠这算是孽缘的关系,对谁都有好处。
在正午的时候我回到关雎鸠的住处,用钥匙打开房门。
入目是一片狼藉景象,杂乱的垃圾到处扔着,地板上躺着许多关雎鸠的衣服。
这情景让我有些发愣,我几乎以为我进错了房子,印象中关雎鸠是个挺爱干净的女人,屋子不说收拾的一尘不染,但是绝对不会出现像现在如同垃圾场一样的景观。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在沙发后面一道黄色的身影一下蹿到了我的脚边,撞了我一下。
我低头一看,发现是大黄这狗东西。
这些天没回来,我最担心的就是大黄,不知道和我闹不愉快的关雎鸠,会不会迁怒到大黄身上,结果现在看到大黄颇为精壮,明显被养的不错的样子,我就放了心,同时也确定这就是关雎鸠的家。
“大黄,想哥了吧?”我蹲下身,抱住大黄的狗头。
结果大黄非常潇洒的拧头撞开我的手,斜着狗眼看我一下,慢悠悠的朝着沙发走回去了,那样子好像在说:“给你打个招呼你还上天了,老子吃的好睡得好,想你个大头鬼哦!”
我擦,这狗犊子!
“砰。”
就在我有些愤愤不平的时候,一个酒瓶擦着我的脑瓜皮飞过去,落到我身后的瓷砖上,摔得粉碎。
我猛然抬头,就看到关雎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沙发后面,一只手慢慢收回去的样子,显然刚才的酒瓶就是她扔的。
当时我的火气猛地就上来了,这要是砸中我,非得给我砸个头破血流不可,我这刚回来,关雎鸠这娘们儿就给我整这出,绝对和我八字犯冲。
我从地上跃起来冲到关雎鸠面前,就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但是面对我,关雎鸠没有一点想反抗的样子,梗着脖子吼说:“你打啊,你最好把我打死,我敬你是条汉子!”
关雎鸠要是跟我伸手较劲儿,我没准就顺势把她按沙发上,给她揍个屁股开花,但是现在她一副任我收拾的模样,我就没法下去手了,而且在她说话的时候,我闻到了浓郁的酒气,也不知道她大中午的喝这么多酒干嘛,难怪会耍酒疯。
“有病!”我恨恨一句,接着转身就打算回去我那小屋收拾行李,我决定这次放她一马,反正我就要走了。
只是没想到我刚回身,关雎鸠在后面就扳住我的肩膀,接着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你他妈真疯了!”
这给我疼的,我使劲一挣肩膀才算脱离关雎鸠的嘴,伸手一摸肩膀被她咬出血了。
我再也忍不住,转身就把她按倒在沙发上,死死盯着关雎鸠那张稍显憔悴的脸:“你是不是欠揍!”
关雎鸠笑了。
我形容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样的笑容,反正好像包含着千万种情绪,我从没见过这样复杂的笑容。
“你不是一直垂涎这副身体么!你拿去啊,我都给你!狗东西!”关雎鸠突然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换做往日我肯定目眩神迷,但是现在关雎鸠这疯态,让我没有一点欲望,醉酒的女人真是没有一点理智可言。
我再次放弃揍她的念头,想去弄一瓢水将她泼清醒点。
但就在这时,关雎鸠一翻身,一下吐了出来,吐得撕心裂肺的模样。
没有办法,我只能将她拖去卫生间,帮她处理脏污的时候,我无意触碰到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也是滚烫的,原来她不仅醉酒还发着烧。
吐完,关雎鸠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推迟了我要离开的打算,伺候起关雎鸠来,我他妈也是够了,上辈子我一定是偷看了她洗澡,这辈子才要和她纠缠不清。
我将她扒光光,丢到了她的床上去,反正她的样子早就被我看光,这点我也没什么忌讳,只是当真给她扒光光的时候,我的呼吸不免还是急促了些,这些天不见,好像关雎鸠又珠圆玉润了些。
拿了一床厚被给她盖上,我又折腾着给她换着额头上的冰毛巾,好久才算弄利索,给我折腾了一身汗。
这会儿我终于松口气,搬过一把椅子,在关雎鸠床的旁侧坐下。
“你都不给我打个电话,你个狗东西!”
“不要离开我好么?”
“我要杀了你!”
“血债血偿!”
昏睡的关雎鸠并不安稳,断断续续的说着胡话,脸色时而狰狞时而恐惧,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着噩梦,还是曾经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
从这断续的话里,我无从判断关雎鸠经历过什么,但是听过关山月话的我,知道关雎鸠父母离开小村后,没多久就离婚,养育弟弟的责任还要压在关雎鸠的肩头,那个时候关雎鸠也应该没有多大,所经历的艰难可想而知。
关雎鸠是和我一样苦过的人,我们这样的人不适合拧在一起,娃娃亲这个无形的纽带像个笑话,这刻我更觉得我离开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样想着,我的意识也开始有些昏沉,昨夜我宿醉,休息也不是很好,现在这一番折腾倦意袭来,我在椅子上也逐渐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漫天的火烧云,不觉间竟然睡到了夕阳西下。
我看了看关雎鸠,发现她的呼吸很平稳,然后拿掉她额头上的毛巾,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我就起身出了关雎鸠的卧室,回到我自己的那个小屋,我现在也该走了。
我的东西没有多少,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我就把能带走的都装进我的小箱子里,然后提着小箱出了门。
意外的,关雎鸠竟然穿戴整齐,坐在客厅里,看那模样好像就是在等我出来。
“你要干什么?”关雎鸠站起来,看向我。
本来我觉得没所谓告别的,但现在关雎鸠醒了,那顺道把事情说清楚也好。
我提着小箱走到关雎鸠的面前,从兜里掏出三千块放入关雎鸠的手里说:“这是这个月的房租,我这就走了,以后不会再打搅你,关于娃娃亲那个事你再也不用担心。”
我没有给关雎鸠很多钱,因为先前我就给过她,现在留下这三千块,就是两不相欠。
“你觉得自己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没想到,关雎鸠竟然一下把钱砸在我的脸上。
我在龙虎街也是被人叫哥叫惯了的,现在关雎鸠这样,让我觉得很跌面儿,当时脸色就一黑:“关雎鸠,该还你的我都还你了,我们现在就是谁也不欠谁,你别给脸不要脸!”
“谁也不欠谁?还给我?”关雎鸠冷冷笑:“你欠我的,你还的起么?”
我觉得关雎鸠不可理喻。
“你是说黑擂那事吧,也行,那你说你想要多少钱?贱人!”我觉得只剩这个事,能让关雎鸠对我抓着不放了。
谁知道在我这句话落地,关雎鸠二话没说就给我一个大耳刮子。
我愣了一瞬,反手同样给她一个大嘴巴。
“我警告过你,别再打我脸!”我一下恶狠狠抓住关雎鸠的脖颈,说:“黑擂的事是你自找的,谈不上我欠你,就算我做了让你难堪的事,也不会让你变的更脏,更加不会让你怀孕,你都说不定被多少人玩过的烂婊,你以为我稀罕!”
关雎鸠死死盯着我,脸颊上清晰的五指印,嘴角溢血,说:“江山,你会后悔的,走出这个门,以后你欠我的,我都会拿回来。”
这话我似曾相识,我对何蕊说过类似的话。
我气的笑了,松开关雎鸠的衣领:“我会为了一个老女人后悔?以后不要再怂恿你弟弟,说我是陈世美什么的,我们本来关系就不大,我们现在恩怨两清,你我最后各自这一巴掌,就当是陌路宣言,咱们以后最好别再见,咱俩都他妈灾星,就别互相伤害了!”
讲完这句,我不理会关雎鸠怨愤的眼神,对那边大黄招招手说:“走了,大黄,看在你被养的这么肥的份儿上,今晚我就不和这个女人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