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叫Kim,当然一听就是花名,事情就有那么巧合,他居然刚好就是单辉的约/炮对象,当然Kim没有告诉谈鹤鸣,和他约的是单辉,只说是娱乐圈里的。
“阳光暖男在床上可猛了,我的小身板差点没被他折腾散架。”
谈鹤鸣没有兴趣听Kim和单辉的床上故事,但是听Kim的描述,十有八九是单辉没得跑了。
“你们俩几点出去的?”
Kim歪了歪头,撒娇道:“诶呀,人家记不清了。”
谈鹤鸣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又给了他几张红钞票,Kim拿到之后笑道:“应该是零点的样子,那时候我刚下班。”
这句话就已经断定了单辉没有作案的时间,单辉是清白的,谈鹤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喜是忧。
单辉是清白的,那就只剩下池敬言和徐砚凇。
说实话,徐砚凇和池敬言,他更偏向于徐砚凇是凶手。
从酒吧里走出来,谈鹤鸣有些发晕,一想到自己每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很大几率是杀害自己的真凶,谈鹤鸣就觉得毛骨悚然。
他从一开始看见徐砚凇就下意识的对他有一种恐惧的心理,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徐砚凇的气场太强,但是现在仔细想想,也有可能是他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对于杀害他的那个人的恐惧。
谈鹤鸣刚走,Kim就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看了看屏幕,嘴角扬起一抹妖冶的笑意,“喂,他刚走,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今晚来我这儿吧,我最近得了一瓶好酒,你应该会喜欢。”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钩子一般,让他原本清秀的脸看起来竟有几分魅惑。
谈鹤鸣回到徐宅,徐砚凇竟然还没有回来,他一问周妈,才知道徐砚凇出差去了,还是在国外。
他忽然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不用面对徐砚凇,他洗了个澡打算睡了,有忽然想起他还要和徐砚凇说他要去H省拍摄的事情。
他坐在床边踟蹰了片刻才拿起手机拨通了徐砚凇的电话徐砚凇给他的号码是他的私人号码,谈鹤鸣估计没有几个人有这个号码,很快徐砚凇就接通了。
“说。”
“先生,是我。”
“我知道,什么事?”
“我参加的那个真人秀要去H省拍摄,明天就要飞过去,所以我要在外面住两天。”
谈鹤鸣小心翼翼的和徐砚凇报备道。
“不许去。”
谈鹤鸣的心头一哽,好声好气的说道:“可是我已经签约了,签了八期。”
“让吴典去处理。”
“我只是出去拍摄节目,很快就回来,我也没有去过H省,挺想去的。”
谈鹤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僵硬,徐砚凇这个人谈鹤鸣不知道他吃不吃软的,但是硬的肯定不吃。
“想去?”
谈鹤鸣虽然不知道徐砚凇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嗯。”
“可以,你拿什么来换?”
谈鹤鸣知道徐砚凇是个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他张了张嘴,还未回答就听见徐砚凇说:“你别忘了上次的尾款你还没有给我。”
谈鹤鸣经过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他当初说想进娱乐圈拍戏,徐砚凇是和他交换了条件的,只是这个条件是什么,徐砚凇一直没有说,谈鹤鸣有些捉摸不透徐砚凇的心思。
他一无所有,真不知道除了这具身体还能拿什么和徐砚凇换,可是徐砚凇如果真的想要他,他也反抗不了,何必费这么大功夫。
“先生什么都不缺,倒真是难倒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谈鹤鸣的错觉,他好像听见徐砚凇笑了一声,一闪而过,让他分辨不真切。
“上次那件大袖衫你穿着挺好看的,下次穿着自/渎给我看吧。”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谈鹤鸣浑身僵硬,他没有说话,徐砚凇却是开口道:“还想去吗?不想去也晚了,等我回来时间差不多,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好的。”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谈鹤鸣浑身僵硬的将手机放下,徐砚凇对他明明没有那个意思,可是他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羞辱自己?
而且徐砚凇明知道自己知道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叶翎,徐砚凇为什么不和他摊牌?
徐砚凇是个优秀的猎人,谈鹤鸣只能算是猎物。
第二天谈鹤鸣跟着吴典坐上飞机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从一开始他在徐砚凇这里就处于劣势,徐砚凇进一步他只有往后退,他怕自己暴露,但是他在徐砚凇面前早就暴露无遗。
谈鹤鸣难得感到十分烦躁,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些长,但是他一直没有剪,他记得徐砚凇警告他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剪头发。
谈鹤鸣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对徐砚凇言听计从,他害怕他,所以他下意识的照着徐砚凇说的那样去做,半点反抗之心都没有。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恐惧,不应该是这样,如果他一直这样被徐砚凇控制着,那么他重活的这条命还有什么意义?之前他都未曾这样被束缚着,没有道理重活一次竟然成了家犬。
“叶翎?你身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吴典担心的看着他面色苍白。
谈鹤鸣摇摇头,“我没事,大概是有点晕机。”
谈鹤鸣到了节目组安排的房间之后,刚把东西放下就有人来敲他的门,他打开门一看,是扛着摄影机的工作人员,他一看就明白节目组是准备拍一点花絮,他故意露出惊讶的样子,然后浅浅的笑了笑,“要进来拍一下吗?”
扛着摄影机的工作人员跟着他进了房间,他刚整理好所以看着很整洁,“大家到了吗?要不我去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说着谈鹤鸣就站了起来,然后挨个儿去敲门。
听说单辉和夏迪娜还没有到,他第一个敲开的是邹怡然的门,邹怡然看见他一愣,随即笑道:“叶翎你来啦。”
“邹哥你好。”
两人寒暄了两句,谈鹤鸣便去找下一个人了,罗霆刚洗了澡,不耐烦的开了门,两人尴尬的尬聊了两句,谈鹤鸣离开之后,罗霆把门摔得震天响。
谈鹤鸣尴尬的笑了笑,对摄影师说道:“罗哥手滑了吧,我在家也经常手滑。”
下一个是米苏,米苏正在敷面膜,看见谈鹤鸣之后倒是开开心心和他聊了几句。
谈鹤鸣告别摄影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刚他看了一眼邹怡然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邹怡然和他前后脚到,所以谌浩升应该没有跟着他过来。
这倒是有些麻烦了,他想刺探一下谌浩升和池敬言的关系,最主要是他的遗体去哪儿了,谌浩升总不可能把他的遗体藏起来了,不过一具遗体留着做什么?又不是什么香饽饽。
今天主要是休息,所以谈鹤鸣趁着这会儿乔装打扮了一番出去了。
虽然是在H省,但是节目组为了拍摄自然风光,所以选的地方比较偏,谈鹤鸣在路上找了个小孩儿给他买了一盒弹珠才问到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的黑网吧。
那是在一栋居民楼里,谈鹤鸣一走进去果然很多学生在里面激动的打游戏。
老板说他们有包间,就是要贵一些,谈鹤鸣砸吧了一下嘴,像是地道的地痞流。氓一样,那老板一看不是好惹的,也没敢乱收他的钱,把他带进了所谓的包间里。
就是用薄薄的板子隔的一个小房间,两个人站在里面转身都困难。
老板给他带上了门,谈鹤鸣扯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油腻腻的椅子把手,和鼠标,这才坐了下去。
这里虽然破旧,但是好在网速还不错,就是电脑配置有些低。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打着,很快就黑进了自己家的监控,他死后他的住处也封了,因为门口就有监控,再加上他没有时间过去所以他没有贸然回他家去看命案现场。
他调出十一月二号那天的监控,他看见自己出去了,应该是去见徐砚凇的秘书去了,晚上十点半的时候,门开了,他看见自己回来了,只是他的样子有些奇怪,用一个词形容大概就是“行尸走肉”。
他看见自己拿起来手机似乎要给谁打电话,但是视频到这里忽然出现了雪花,之后的视屏全都是雪花。
有人人为毁坏了后面的视频信息,谈鹤鸣猛地往后一靠,他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前面的视频存进了自己的U盘里。
新闻上说他是自杀死在家里的,十点半的时候他回家了,他要给谁打电话?他那副样子是因为什么?他死得时候是十一点五十八分,在这一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谈鹤鸣查了他的通话记录,但是没有,他的通话记录全部都清空了。
如果那个雪花状的监控视频是巧合,那么这个就明明白白说清了,有人在背后消除了这一切证据。
池敬言,徐砚凇凭借他们俩的势力,这一切很简单。
谈鹤鸣又查了一大圈,最后一无所获,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现在可谓是一筹莫展,他没有时间去调查这些,最后不得不找了一个私家侦探帮他调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