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医生给唐衣检查一番,量了体温,都三十九度了,医生是个女的,脸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冷声斥责陆啸宇,“你是怎么做老公的,这么不知道体贴妻子,都烧成这样了才送来,再烧就烧傻了。”
陆啸宇感觉吃瘪,没有说话。
后来是樊喆给她打的点滴,陆啸宇在一旁看着,樊喆动作很利索,打完点滴嘱咐了陆啸宇几句,准备出去。
陆啸宇却挡住了道,问她:“你是唐衣的闺蜜?”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樊喆犹豫了一下,说:“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有时间多照顾衣衣。”说完就走了。
唐衣高烧一直不退,昏睡了两天,第三天清晨的时候醒了,她一睁开眼,就看到樊喆在往她手背上擦酒精,然后把输液的针扎进去。
她扯开嘴角,“吉吉,我怎么了?”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
樊喆见她醒了,给她倒了杯水,说:“你啊,发高烧了,都睡了两天了。”
唐衣摇摇脑袋努力回想,她只记得那天中跟陆啸宇吵了一架,吃完饭就睡了,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樊喆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了,“你好好歇着,我去忙了啊,有事叫我。”
樊喆走了之后大概十分钟,病房的门被推开,陆啸宇提着吃的进来,放在桌子上,瞥她一眼:“醒啦,烧傻了吗?”
一言不合就怼人,唐衣不想对着他那张脸,把脑袋别过去。
陆啸宇盛了小米粥,本来这早餐是他买了自己吃,现在唐衣醒了,他把粥递到她嘴边,她不喝,反而看着他问了句:“你是不是很希望我烧成傻子?”
陆啸宇眉峰上挑,“你不发烧的时候跟傻子也没什么区别。”
“你!”
“喝粥!”他粗砺的命令。
唐衣瞪他一眼,拿没输液的手推开,“我不喝,拿走。”
刚雄赳赳气昂昂的说完这句,她的肚子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般,咕噜个不停,陆啸宇噗哧一笑,唐衣还是紧闭双唇,他直接捏开她的嘴巴,把粥一勺一勺灌进去。
“唐衣,你最好别跟我倔,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是个虐待妻子的男人。”他说完把餐盒扔了,然后拿起本书坐在椅子上看。
点滴打完后,是另一个护士来给她拔针,唐衣不禁问:“樊喆呢?不是她护理我吗?”
“樊姐突然被护士长叫走了,就叫我过来了。”
唐衣点点头,陆啸宇在一旁浅浅一笑,原来她叫樊喆,总算知道了,省得老驴整天念叨着人家叫什么。
唐衣不愿闻医院的味,况且身体已没什么大碍,两天后就出院了。
出院第二天她便去上班,头中午接到了陆啸宇的电话:“中午我去接你,跟我回家吃饭。”
回家吃饭?是要回陆家吗?
她还没问怎么回事,陆啸宇已经挂了,烦躁的很,她不想去,不愿意看见徐秋兰那张老脸,手指插进头皮里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她出门去隔壁超市里买点东西,虽然她不喜欢徐秋兰,但是陆国安对她没有那么大敌意,她去给老爷子买点营养品。
买完了出来,着急忙慌又往杂志社里跑,跑得太急,跟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把对方的东西撞得散落一地。
她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