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啸宇把唐衣抵在墙上,一只手掐着她,另一只手将灯打开。
暖黄的光线瞬间照射进她的眼睛,一阵生疼,一直刺激到脑仁,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加上脖颈处的难受,她吐着舌头接连干呕。
陆啸宇一看她这样更生气了,手上用力,呼出来的气都带着寒意:“唐衣,你是觉得我恶心?”
唐衣摇头,眼泪跟着滑落。
“我说过不许哭,你都当耳旁风吗?”他疯了似的大喊,就是特别讨厌她的眼泪。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我难受。”她像只小猫一样,带着哭腔,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见。
听到她说难受,陆啸宇心口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手无意识地松开,唐衣终于得到释放,她捂着嘴快速奔向卫生间,掀开马桶盖,哗啦一声,把晚上吃的烤串全吐出来了。
陆啸宇倚在门框上叼着烟看着她吐,说话的语气满是不屑:“怎么,享受不了大排档?啧啧啧,唐衣,你这不是辜负你老情人的美意吗?”
唐衣摁在冲水健上的手僵住,极慢极慢的回头,“你跟踪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唐衣,你真贱!”
一个贱字戳得她心都滴血了,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艰难地站起来,虽然她矮陆啸宇一头多,但此时不输气势:“陆啸宇,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贱?我们之间没有爱情,连结婚都是被你逼的,你可以玩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找男人?更何况我和师佳琛清清白白,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清清白白?”陆啸宇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拿出手机在她眼前晃晃,“这是什么?大庭广众当街搂搂抱抱,他还亲你,唐衣,这就是你所谓的清白?”
手机里正是师佳琛亲她额头的那一幕。
她刚想解释,陆啸宇又一把抓起她包扎着的手,凶恶的像只黑夜里的豹子,“还有你这手,被他摸了多少次?是不是被他抓破了所以包起来?唐衣你真脏死了!”
他抓着她受伤的手伸到水龙头下,打开水管猛烈的冲水,血迹慢慢渗透过绷带,晕出一片猩红,那么刺眼。
唐衣疼得身体颤抖,一直哭着往后缩,可陆啸宇魔怔似的使劲搓她的手,嘴里还一直念:“脏死了,都洗干净,洗干净!”
手好疼,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情急之下,她抬脚猛地踢了下陆啸宇的左脚脚腕,大喊道:“你个瘸子,我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对我这样,我欠你的吗?”
陆啸宇立刻就松开了她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整条左腿都在抖,剧痛弥漫全身。
“唐衣,你……你说什么?”他连说句话都很费力了。
“我说你瘸子,你滚呐!”然后她匆匆跑回卧室,抱头大哭。
她不知道陆啸宇后来怎么样了,她哭累了趴在床上直接睡觉,衣服都没脱。
翌日,如果不是李婶叫她,她可能要一觉睡到中午。
头昏沉沉的,她抬手揉揉头皮,却发现受伤的手肿已经成了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