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家吃的这顿中午饭实在是别扭,唐衣从头到尾都是紧张的,不敢出声音,吃到一半,徐秋兰问她:“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唐衣的嘴角瞬间僵住,放下筷子,说:“父母已经不在了,我有个妹妹在上高三。”
“那你父母在世的时候是做什么的?”
唐衣犹豫许久才开口:“我爸爸是水泥工,妈妈在富人家做保姆。”
听完徐秋兰的脸色立马耷拉下来,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又露出尖酸刻薄的嘴脸:“你家世这么不好,怎么就跟我们家阿宇碰一块儿了呢?你肯定是个有心机的贱女人,是不是故意爬上阿宇的床的?”
这些话真的戳中唐衣痛处了,她是出身不好,可是有钱就能这么看不起人吗?
她抬眼对上徐秋兰的眼神想要反驳,陆国安忽地咳嗽一声,“行了秋兰,吃饭吧,哪儿那么多话。”
徐秋兰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陆国安威严的样子,又憋回去了。
回别墅的路上,二人心情都不是很好,谁都不说话,陆啸宇这次车开的很慢,唐衣扭头瞅他,发现他的左脚一直不敢蹬地,想起被陆国安打的那一棍子,她终于试探着问出心中的疑惑:“陆啸宇,我想问你个事。”
“说。”
“你……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啊?”
陆啸宇猛地一个眼神杀过来,唐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抿了抿嘴道:“对不起,我不是揭你伤疤,我是觉得……”
“觉得自己稀里糊涂嫁了个残疾人,吃亏了是吗?”
唐衣真觉得跟他没法交流,她本来担心他脚是不是特别疼,可陆啸宇一句话让她觉得他就是活该!
爱叨咕的毛病又犯了,唐衣沉着脸靠在座椅上自言自语,“真是怪人,一家子都是怪人,好心当成驴肝肺,怎么就遇见了你这样的男人,早知道说什么我也不跟你领证。”
陆啸宇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又听她在一边嘟囔,那张小嘴跟连环炮似的不停地动,惹得他更加烦躁,心底跟着升起一股冲动。
他停下车,突然伸手把唐衣的脑袋拨过来,低头吻上她的唇,把舌头伸进去。
唐衣被突如其来的湿润灼热吓懵了,身子僵着动不了,她忘记了反抗,忘记了躲避。
须臾片刻,陆啸宇离开她的唇,轻轻掐着她的下巴说:“唐衣你听好了,我的脚是以前出车祸受的伤,以后不许再问,还有,别再让我听见你跟苍蝇似的嗡嗡,再让我听见的话,我要么把你扔道边上不管,要么割了你的舌头!”
也许想起了他折磨郑伟的那一幕,唐衣吓得不敢再说话,陆啸宇重新发动车子,说了句:“傻女人。”
那天之后半个月,唐衣都没再见过陆啸宇,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她竟然连着几晚上都会梦见他又亲她了。
她也是无语,一个吻就这么魔怔了?
这天周末在家休息,唐衣正在小花园里浇花,李婶把她手机拿给她,“太太,您的电话。”
“衣衣,在哪儿呢?”
“吉吉!”她激动的大喊,“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