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铁真一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睡梦中酸麻的双腿好像被人移动了,之后就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一直在反复敲打按摩。
他的精神在睡梦和现实中来回穿梭,但也知道是谁帮他按摩,自己还不愿意醒来,一直昏昏沉沉,毕竟这样的机会太少了。
而给他按摩的人起初还很上心,每一下还包含着满满的心疼和用心,他还在接连的幸福之中,那人的力道就慢慢松了一下。
等了一会,又重新敲打上,过了一会又松懈下来,又用上劲。
即使还迷迷糊糊的,铁真一都还十分想笑,是那种幸福的笑。
妻子反反复复帮铁真一敲打了三十多分钟,但最终还是觉得如此贤妻良母的模式不适合自己,而且自己也看见了本应该在那里沉睡的人,此刻一下又一下的勾起嘴角。
她大声哎了一声,还没等铁真一反应,就站起了身,然后瞬间瘫倒在铁真一胸前。
即使是多么强壮的男人被另一个人重量一压,还是会一惊一乍有些被吓到。
等妻子的脑袋在他胸前匍匐的时候,他终究是睁开了眼睛,他一眼就看到他胸前的匍匐的脑袋。
那脑袋的主人也感到到了视线,匍匐的更快了,嗖嗖得妻子的脑袋就跑到了铁真一的下巴处。
铁真一本以为自己又会习惯的训斥说她几句,说一些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等等,但看她微微有些可怜的神情,眨巴眨巴的双眼有些泪花。
知道她是想他了。
他哑着声音:“再过来一点。”刚刚清醒,昨天又忙了一天,真的是累了,嗓子都有些沙哑。
对方又向上偏了偏,铁真一抱着她的脸,手还没用力,对方就把唇印过来。
两人的嘴都干干的,有些皱皱的,双方的触感都不太好。
铁真一圈住妻子的脑袋,一个翻身就把对方压倒身下,伸出舌头舔了舔,两人的嘴唇瞬间湿润起来。
这是一个信号,妻子也动情起来,伸出了舌头,一时间,唇齿相间,不分彼此。
即使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两人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对双方来说却又十分久了。
妻子整个人陷到床被之中,,铁真一还扶着她的脑袋。
她的胳膊也用尽力量去圈住铁真一的后背,灼热的气息从铁真一身体传来,烧得妻子热烘烘的。
铁真一背部弓起来好看的线条,妻子一条一条的摸着,他这么好,这么好。
男人是经不住挑逗的,尤其是深爱的人,二人相吻了一会,铁真一已经有些受不了。
他抽开嘴,有些气喘的看着他的女人。
还哑着声音:“坏家伙。”
妻子在他面前就完全是个孩子,她撅撅嘴,示意要继续亲亲。
铁真一去只是把手放到她有些汗湿的脸上,摇摇头,低下头亲了亲了她的伤疤,失笑道:“你饶了我吧。”
妻子顺从把脸往上蹭了蹭,不再强求了。
因为他们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不能放纵。
铁真一又仔仔细细摸了摸她的脸,确定她的老婆和昨天出去时候一模一样,才放心,躺在一边。
然后过了好久,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中只弥漫着二人的呼吸声,他们都不想开口,一开口,他们又必须说案件了。
二人一天没见,双方都是各自发生了一些事情。
到最后还是妻子开口,只是她并没有立刻向他汇报自己昨天在学校发现了什么,而是开口说道:“真一,你说是不是,忘记了以前比较开心。”
铁真一顿了顿:“也许吧。”
妻子睫毛抖了抖,把手伸起来,张开又握紧:“我最近老做梦……”
铁真一紧张的握住她空中手:“什么梦?”
他对梦尤其敏感,怕她如同和自己一样,陷入那种不正常的噩梦之中。
妻子看他那么紧张,想要笑笑让他放松,却也做不到,只是接着说道:“说不清,就是老梦到一群人围着我,说着话,但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
铁真一斟酌得说道:“是不是……和你的记忆有关。”
妻子被握住的双手,轻轻的回握了一下。
然后又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有关的吧,但我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铁真一不知道自己什么样的心情,他知道让她恢复记忆是最好的,但是又害怕她想起一切,到时候自己的位置又是什么?
她刚刚说他们?想想也是,他的卿卿漂亮迷人,以前的她肯定是有幸福的家庭,有许多朋友。
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握住对方的手也没那么紧了。
妻子却好像丝毫没注意到,猛得一用力,把铁真一的手拽了下来,圈在怀里,侧着身子,面对这他。
“其实啊,我昨天有点害怕,不知道自己是谁,该去哪,好像没有了你,我什么也不是了?”
“卿卿……“
“但是,你一回来,我就又什么也不怕了,真的什么也不怕了,以前对我一点都不重要了。”妻子笑了起来,外面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她笑得十分甜,把铁真一的手全在胸前,也好像是圈住了自己整个世界了。
铁真一也侧过身来,用尽抱着自己的世界,心里默默说着:不管你以前是谁,以后你的身份只要有一份我的妻子就可以,我别无所求。
缠绵了好一会,二人也才终于说出正事起来。
“第一天也说不出个什么,反正他那边就是放出了很多李平的黑历史,我大概查了一下,但是都是真的,有些夸大其词,但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个赖林心机深的可怕。”
“不过,他说的其中一条我挺在意的,他说李平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他的情人……一个酒吧女。”
妻子对李平这个人没有一丝丝好感,闻言略有些嘲笑:“竟然还有情人?儿子都那样了,还找小三。”
“问题就是出在那里啊,要是也是写不入流的女人也就罢了,毕竟世上什么人都有,但是我查到那个酒吧,还是个清吧,去那里的人很干净。”
这倒是让妻子也好奇起来,他们虽然都不算是酒吧的常客,但偶尔事务所聚会还是会去熟悉的清吧聚聚,一般那里的氛围是好的多,就连在那里工作的人都散发着不一样的感觉。
妻子也推敲着可能性,想着是什么样的姑娘能看上李平那种人,难道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烂泥扶不上墙也能被鲜花青睐。
铁真一躺着躺着身体又偏过来些,但握着妻子的手没放开:“我倒是觉得与其说是情人,但是感觉那个酒吧女就是李平背后的军师。”
“查到了么?”
铁真一摇摇头:“也算是整天盯着他呢,但是那个酒吧特别不好混进去,就这一点就让我感觉不对劲,你说他一天混吃,白天也就闹事,和一群人瞎闹,也不上班,有点钱就去那个酒吧,第二天就有新点子去敲诈张家,他脑子要是真的那么聪明,我是不信。”
妻子比比嘴,似乎也赞同这个说法,酒吧里的人确实很值得调查一番。
铁真一动了动腿,头没动说道:“你呢?”
妻子另一只胳膊抬起来向上方比了一个二。
“两件事?”
妻子眨眨眼:“恩,我知道了两件事。”
“说说看。”
“第一件,啊,事先先说,我并没有查出来真相,也没见到那几个小孩。”
铁真一没多大波动,世事哪有那么顺遂,但是也不信妻子会是无功而返。
抱好备才又说道:“他们的那个学校弄得挺严密的,尤其是出事的地方,圈了好几圈锁链,根本不让人靠近。但是,我还是发现了点猫腻。”
铁真一换了一只手抓住她,另一只手撑住脑袋,侧着看向她,并没有催促她,妻子就喜欢说话显一半,藏一半,这样显得才十分有趣。
“案发在校舍后面的逃生楼梯旁,虽然现在都上这锁不让人过去,想必后面也是拦了起来,但是我还在楼梯上方的小窗户发现了点问题。”她比划了一下大概是什么样的位置有个窗户:“就是这样,你懂吧。”
“那个位置现在也用警戒线围着,确实十分僻静,周围边全是树,别说监控了,我觉得要是不是出了这种事,有个人现在还昏迷不醒,几乎平常都没人靠近。”
铁真一嘴角噙着笑意:“所以你其实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得出一个结论。“
他这样微微露着侧脸,青青的胡渣冒在下巴周围,看起来颓废但也该死的性感。
铁真一样貌是好看的,即使没有妻子每日的捯饬,这样的体格和外貌,也是能迷倒一大片小姑娘的。
妻子又凑过去亲了亲,黏糊了一下,但嘴里还说着正是:“对,就是结论,那里确实是发现了一些事,让张帆天害怕的事情,我想,如果是我,我如果一直被欺负,我终于有一天奋起反抗,打倒了恶魔,是不该害怕成这样,而应该是兴奋。”
铁真一回道:“那果然还是得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才行啊。”
妻子得意一笑:“所以要说今天第二件事情。”
铁真一挑挑眉也不由得好奇:“什么?”
妻子笑得更加得意了:“我今天新认识一个朋友,我想她能帮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