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你等等我。”
穆子衿刚刚将穆子佩送回房间以后,才出了门远远就看见了穆子杰的身影,她刚想要加快脚步的时候,穆子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穆子衿脸色有几分无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堂哥有什么事吗?”
穆子杰走近了穆子衿以后,还未等穆子杰开口说话,穆子衿就先发制人,语气和神情与往日无二,仿佛并没有将昨日的事情放在心上。
“有些话本来昨日就要问清楚的,只是后来母亲来了不方便,今日找你,就是想要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穆子杰说话的时候脸上带上了点点红晕,但是言语之间却带着坚定,眼神里边也是闪着点点微光,像要将穆子衿看穿一般。
“昨日叔母出现的那般适时,堂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穆子衿微微一笑,然后静静的看着穆子杰,言语之间冷静得可怕。
本来穆子衿不想要说破的,可是她又不想将那些伤人的话语说出口,平心而论,穆子杰这些年真的很照顾穆子衿,比起照顾穆子佩还要多,说起来,穆子衿与穆子杰的关系也十分要好,仿佛就像亲兄妹一般。
只是昨日穆子杰的话着实有些惊到穆子衿了,没有想到穆子杰原来一直对自己抱着那样的想法。
“你是说母亲她其实不同意?”
穆子杰有些不相信,一脸的惊讶,本来穆子杰以为昨天钱氏的出现不过只是一个巧合罢了,现在听见穆子衿这样说来,看来昨日还发生了另外的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是母亲对你说了什么吗?”
穆子杰还未等穆子衿开口说话,就先问道,带着几分焦急的神色,他的母亲钱氏是个向来有些不太喜欢穆子衿,这点穆子杰是知道的,穆子杰生怕钱氏为难穆子衿了。
“你放心,母亲会同意我娶你的。”
穆子杰见穆子衿还是不说话,以为她是害怕钱氏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自己赶紧先表明了态度。
其实穆子衿不说话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穆子杰的心意,只是穆子杰以为是穆子衿在担心钱氏反对,他不知道的是穆子衿对他根本没有男女之情那样的想法。
只是事到如今,穆子衿不得不将话与穆子杰说清楚了。
“子杰哥哥,就算叔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我从来只当你是哥哥。”
穆子衿直截了当的就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本来她不想说的这样直接,怕会伤害到穆子杰,毕竟这些年多亏了穆子杰的照顾,他对自己的好,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要是不说明白,让穆子杰有所误会,只怕以后穆子杰更受伤。
“可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妹妹,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一起玩,我扮新郎,你扮新娘,你说以后也要做我的新娘子,我牢牢记住,你却忘了吗?”
穆子杰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了起来,双手抓住了穆子衿的双肩,带着质问,眼睛直直的看着穆子衿的眼睛,半分都没有偏离,似要在穆子衿的眼睛里看出答案来一般。
“那只是小时候的游戏罢了,子杰哥哥,小时候的话当不得真的。”
穆子衿有些无奈,她没有想到,穆子杰居然会将小时候他们一起玩的游戏当真了,穆子衿有些无奈,心里还有几分过意不去,说实话,她是穆子衿打从心里不想伤害的人。
“可是我已经当真了,自从你来了穆府的时候,我就想要一辈子保护你!子衿,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穆子杰比穆子衿年长了几岁,自从穆子衿的父母过世以后,穆老夫人就将穆子衿接来穆府养到了现在,穆子杰自从看到了这个妹妹以后,心中已经以有了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冲动。
直到穆子衿及笄了以后,穆子杰心中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了,所以才向穆子衿表明了心意,可是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子杰哥哥,我一直把你当做的我的亲哥哥一样,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穆子衿不知道穆子杰原来心底里藏着对她这样的深情,可是除了拒绝,穆子衿真的想不到要用怎样的方法去解决。
“难道你的心底就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
穆子杰还是有些不死心,看着穆子衿的眼睛问道,看得出来,他的眼睛充满着痛苦还有仅剩的一分期望。
“我对你的情感,就如同我对子佩姐姐一样,除了血缘亲情,再无其他。”
穆子衿咬着牙将绝情的话说出口,她知道,对于穆子杰,她的心底是有感动的,但是这不是爱,穆子衿虽然还年纪小,可是自幼就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男女之情看的不是感动,看的是感情。
穆子衿对于穆子杰没有男女之爱,有的只是兄妹之情,她不想要这样的感情,虽然穆子杰以后肯定会一千倍一万倍的对她好,可是,这终究不是爱。
再说了,钱氏本来就不喜欢她,穆子衿可没有想过要在穆府一辈子看着钱氏的脸色过日子。
“我知道了,我不会强求的,但是我还是会像原来一样保护你,照顾你。”
穆子杰说完以后,十分沉重的看了一眼穆子衿,似乎还想要再穆子衿的脸上看出来一丝希望,可是没有想到穆子衿开口的话语更是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穆子杰的头顶劈开。
“我要和子佩姐姐进宫了,不过还是多谢子杰哥哥的好意,你永远是我敬重的哥哥。“
穆子衿这话说得云淡风轻的,可是在穆子杰听来却是多么的残忍,虽然穆子衿也不想这样,可是依照穆子杰的性格,今日他说了会照顾穆子衿的话,以后必定也会这样做的,穆子衿实在不想给他希望,也实在不想耽搁了他。
他们之间,注定了只能有兄妹之情,穆子衿不是绝情,也不是狠心,她只是不想为了有些东西耽搁自己,也耽搁了别人,她向来就不是委曲求全之人,她的一生都要自己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