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这算是造化弄人吗
戚辞_2018-04-15 02:143,236

  韩召出了太子府,快马加鞭往皇宫赶。

  自从看到那丝绸小包里的东西,他一颗心便提了起来。

  菱飞燕当年在京城红极一时,她与太子的那段风流韵事他是早有耳闻,当太子安插到流华宫里的眼线把这些东西交给他时,他便知道此事肯定跟太子有关。

  再联想到大年初三王公公非要跟着他的队伍随行,他到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太子的孩子怎么会流落到那里呢?流华宫又是如何得知的?那叫李雯清的妇人说自己的相公叫郑丛,这不正是郑骁阳的化名吗?

  当时皇上派他去小村里捉拿逃犯,他便怀疑确是郑骁阳,一路上都思忖着要不要先找个亲信到村子里去报个询信,可是有王公公随行,他也不敢擅为。

  所幸到了村子里,郑骁阳已经不在了,他暗地里松了口气,不想却又生出这样的端倪来!

  如今回忆,他实在是想不出那小女孩的容貌,只记得村子里那个妇人口沫飞溅的说她的爹爹卷了钱跑路时,这女孩扑上去撕打她的场景。

  那女孩真是太子跟菱飞燕所生?难道是太子查到自己的孩子在那里却又不便相认,暗中派郑骁阳过去保护她?

  想了想,他又摇头,觉得不通。正思忖间,突然看见房檐上有条人影一闪而过。

  “什么人!”他勒住缰绳,大声喝道。

  房檐上的人影想是听到了他的喝声,足尖点着瓦片,身子一腾,便跃出老远,似乎是往太子府的方向去了。

  韩召担心太子的安危,一跃身踩踏在马背之上,也是一借力便飞上房顶,追着那人的踪迹而去。

  黑夜里两条人影此起彼落,在各个院落和府邸的屋檐上追逐穿梭,那人发觉身后有人跟着,便掉转方向,往城外的方向奔去。

  出了南边城门,是一片密林。韩召追到林子边上时,便失了那人形踪。

  他站在林子外叉着腰往里探看着,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看到里面树影丛丛,间或有一两声老鸦的鸣叫传出。

  京城里能够把他拉下丈余的高手并不多,难道这人是关外来的?看他的目标似乎是太子府,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韩召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想要回城。正迈步间,肩膀被重重拍了一记。

  他心里一惊,身子一矮右腿直直伸出,想要扫其下盘。不想那人却好像知道他的伎俩,双脚一抬,身子跃了开去。

  韩召心念转动,突然之间一阵鼻酸。这是当年他在铁鹰骑时,郑骁阳跟他嬉闹时两人常玩的把戏呀。

  他从背后偷袭他,他想要攻其下盘,郑骁阳却每回都有防备,当时郑骁阳还笑他不是自己对手,说他心眼太过实诚,不晓得兵不厌诈。

  怎么可能这人也知道这样的玩法?难道是他?

  “大哥……是你吗?”韩召慢慢站起身来,看见那人自树影中走出来,喉头便哽住了。

  “你一向可好?”郑骁阳脸带笑容,踱到韩召身前。

  韩召一把抓住他的手,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

  当年皇帝想要重整禁卫军,郑骁阳便向太子举荐了韩召,太子又助他通过重重挑选,他才有今日禁卫军统领的地位。

  这份知遇之恩,他是没齿也不能忘记的。所以当郑骁阳班师回朝不过月余,皇帝突然下旨说郑骁阳通敌叛国,要抄他府邸下其兵符时,他怎么也不相信,郑骁阳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一直想要再见到郑骁阳,他心里有那么多的疑团想要问他,这是他愿意用一生来敬仰和尊崇的大哥呀!他与太子情同手足一起长大,为国为家戎马半生,至今未娶一房半室,说谁通敌叛国他都相信,可是他!他是打死也不信的呀!

  可是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曹丞相递了一个折子,一切就变成这个样子?

  韩召泪盈于睫,望着郑骁阳,张了张口,那些千转百回无数次在胸中的话,却是一句都问不出来了。

  他被郑骁阳搀扶起来,怔怔望着他,嘴唇颤抖,千言万语却只化成一句呼唤:“大哥……”

  “看样子还好!呵呵……”郑骁阳拍着韩召的肩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那眼神依旧,还是大哥关切着自己的手足兄弟一般。

  “我……皇上命我去那村中捉拿你……我……”韩召心潮汹涌,喉头哽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皇上会派你去,所以我挺放心的。至少你不会叫雯清母女受苦……我知道……”郑骁阳呵呵笑着:“莫要这样,你看你!怎么还跟十四岁那年你娘送你进铁鹰骑一般,还哭鼻子,你现在可是堂堂禁卫军统领!不像样子!”

  “哦,呵呵……”韩召低头用衣袖拭着眼角的泪水,“在大哥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弟,我不是什么禁卫军统领!”

  “不许乱说话!我刚才就是看见是你,才故意露了行踪!我有事要求你!”郑骁阳收了笑容,神色变得郑重。

  “哦……我就说嘛,我这一身武艺都是大哥教的,要真是大哥,我怎么可能追得上呢!”韩召舒了口气,似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看郑骁阳面色变了,赶忙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想说流华宫的事?”

  “你知道了?”郑骁阳眉头紧皱,“你是怎么知道的?那瑾阳呢?他也知道了?”

  “昨天下午流华宫进了一辆运送丝帛的马车,我们安插在宫里的人在马车上拣了一个丝绸小包……”韩召回道。

  “那小包里是不是一双镯子和丝帕?”郑骁阳紧张地问。

  “正是正是……我刚才已经交给太子殿下了……”韩召将自己刚才面见太子的情形跟郑骁阳讲了一遍,想了想,又接着问道:“我上次奉命去村子里缉拿你时见到的那个女孩,真的是太子和菱飞燕的女儿吗?”

  郑骁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哎……我也是这回我们逃到镇上法鸣的寺庙里才知道的,我还没来得及跟雯清说,她们母女就被流华宫里的人给劫走了……”

  “雯清?是谁?”韩召问道:“可是大哥娶的新嫂子?可是嫂子怎么会带着太子的女儿呢?”

  郑骁阳听了这话,唇边浮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这该怎么说呢?算是造化弄人吗?”

  说完这句话,他抬头看着天空,月亮躲在了云朵深处,黑幕般的天空里点缀着几颗稀疏的星子,看起来孤寂而又清冷。

  “阿召,我想求你件事……”郑骁阳思忖再思忖,还是开了口。

  “大哥可是要我查探大嫂和那孩子的安危?”韩召急道:“大哥放心吧,太子殿下刚才已经吩咐过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想……”郑骁阳看着韩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哥!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话不好跟我说呢?”韩召抓住郑骁阳的手臂,声音里透着急切和几分失落。

  “我想你探得了雯清和钏儿现在的情形后,怎生想个法子……我想潜进宫把她们救出来……”郑骁阳心知自己的要求是难为韩召,言语间有些吞吐。

  韩召低头想了想,猛然抬起头来,“大哥!我先回去查探消息,现在至少要知道嫂子和那孩子是否还活着不是?等消息确凿了,咱们再一块想办法?你说好不好?”

  郑骁阳笑笑,“她们是否活着我到不担心。瑾瑜和瑾瑞绑了她们母女,目的就是为了挟制瑾阳,逼他让出太子之位来。他们不会轻易杀了她们的……”

  看韩召一脸困惑,心知自己这性子耿直宅心仁厚的兄弟想不明白宫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我现在暂时歇身在城南二十里的义庄内,你有事可到那里找我,王勇和陈松兄弟也在,他们对你也很是惦念。”

  韩召听到王勇和陈松的名字,眼睛一亮,笑了起来,那神情宛若回到了当年兄弟们在铁鹰骑并肩习武的日子。

  “你见过我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太子……”郑骁阳又嘱咐道。

  “为什么呀?太子一直很记挂你呀!你们当年那么亲厚,就连你的名字中这个‘阳’字与他的名字有所避讳,他也没有令你改名呀?”韩召不解地问。

  郑骁阳笑着拍拍韩召的肩,“瑾阳已经不是当年的瑾阳,郑骁阳也不再是那个同他一起比踵武剑的郑骁阳了……”

  韩召摸摸头,脸上依旧是十分困惑,他呆呆地说:“兄弟情意就是兄弟情意,怎么会生分呢?我不管这些,只要大哥吩咐一声,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呵呵……有你这句话,我们就算不枉兄弟一场!阿召,你快回去吧!出来也这么久了,你把墨驹丢在那里,到也放心!”

  韩召听郑骁阳提起自己的坐骑,脸上又现出孩子气的笑容来,“大哥送的墨驹,最是听话!一定还站在那儿乖乖等我呢。而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墨驹是我的坐骑,没人敢偷!”

  郑骁阳笑着点点头,朝韩召挥挥手,“快些回去吧,我等着你的消息……”

继续阅读:040玩弄他于掌股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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