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福良又埋好了,免得被人发现。
用几桶冷水把张福铁给泼醒,顺势给了他两巴掌,让他再清醒一会儿。
他抬起头,一脸惊慌的看着我们两个人。
惊恐的说道:“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被发现了秘密,此时张福铁六神无主,浑身颤抖,牙齿不停的打颤着。
看我们冷冷的盯着他,一句话都没说,他恐慌道:“我给你们,我把遗产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还不想死!”
看来他也知道杀人要偿命啊,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做呢,而且他杀的人,还是自己的亲兄弟。
真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怎么下得了手。
我开口说道:“为什么?”
他猛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无比。
就算张福良,再怎么人渣,他也不能杀了他啊。
他低着头说:“你应该知道,他在村里强奸女人的事吧?”
记得,那时候我在村里问了一个小孩,那小孩告诉我的。我还记得,我拉着那小孩的时候,商店老板差点把我当成了人贩子。
张福铁告诉我,那时候,其实村里人并没有把强奸女人的人当成张福良,而是以为是他强奸的。
就在张福良强奸那女人之后,就把撕破的衣服放在了他的衣服口袋里,那时候是深夜,那女人大约看清了脸,但是因为他和张福良两个人挺像的,所以不知道到底是他还是张福良。
后来那女人的父亲找上门来,从他的衣服里,找到了他女儿的衣服碎片。
张福铁说道:“那时候我被她父亲发疯似得一顿毒打,若不是她阻拦,差点就死掉了。”
我还以为是那个女人心疼了嘞,听张福铁一说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他告诉我,是因为她被强奸的时候,曾经狠狠的在那个人的后背上抓了好几道印子。
可是她父亲打他把他的衣服都扯掉了,而他的背上,什么都没有。
后来才发现,是张福良干的。
张福铁说知道是被自己的亲兄弟陷害了,他当时真的要崩溃了,比被打还难受。
他说道:“就算他再怎么人渣,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从此之后,在我的心里,就下定了决心,要和他断绝关系!”
我说道:“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怀恨在心, 趁机杀了张福良?”
张福铁摇了摇头,说不仅仅是这样,他做的恶事,可不止这么点。
当时知道遗产有多少的时候,他曾经不止一丝想要杀了张福铁。
听到这话,我心里满是复杂。
张福铁说:“他知道如果我死了,他就会得到所有的遗产,那晚我偷听到他跟一个人打电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知道张福良,肯定会对他下手的。
所以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拿着绳子,悄悄朝张福良走过去,猛地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活生生勒死了。
张福良倒在了地上,他好大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觉得罪恶无比。
感觉自己,已经比张福良还败类。
可当时,并不是懊悔的时候。
他要赶紧,把张福良的尸体给收拾了。
趁着深夜,他就把张福良的尸体,给藏到了院子里,第二天天一亮,趁着大家都还没醒来,赶紧种上了植物。
随后他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回屋睡觉了。
后来他的父母问张福良去了哪里,他说好像是听张福良说要有钱了,去市里转转。
反正他父母也对张福良绝望了, 就没在理会。
直到后来张福良一直没出来,才急了起来。
电话也打不通,报警也没用。
后来,他就来到了我的店子,找我帮忙。
张福铁这家伙,心机够深的啊。
这一切,都是他演的戏。
我们大家,都被他蒙在了鼓里。
我看着他的脸,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说假话,这一切,都是事实。
他全部都说了之后,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因为我觉得,张福良那个家伙是自己作死,怪不了别人,可是张福铁却的确是,杀了张福良。
如果报警的话,张福铁肯定会被判刑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杀了人。
要知道是他先动的手,根本就没有防卫过当之说。
这对张福铁来说,不公平,起码我觉得不公平。
这时候周梦瑶拍了拍我的肩膀,拿出手机给我看,说道:“刚刚我已经把他的话和脸都录下来了,你想好了怎么办没有?”
我摇了摇头,脸上一抹复杂之色,把张福铁送进去么,其实我觉得他没什么错。
那时候张福良这么说,虽然没有做,可是他肯定会对张福铁下手的,只不过是还没有下手而已。
我知道,张福铁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这么做的。
可保护自己的同时,他的确是犯罪了啊,要受到法律的惩罚。
琢磨了好几个小时,我说道:“这件事情,我从头开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至于本来是他的钱,希望你捐给需要的人。”
说完之后,我就带着周梦瑶,离开了。
至于张福铁在得救之前,会受到什么样的苦,那都是他应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爆胎了。
只能叫拖车把车子拖走,那时候距离店子也仅有几公里的路程,我一言不发,慢慢朝店里走了过去。
周梦瑶问我,如果张福铁不捐的话,怎么办。
怎么办么,把证据交给警察吧。
不捐就代表着他不知悔改,虽然他并不是故意的,但是犯了错不知悔改,还不如进去了。
好在半个月后,我受到了一封信,里面是六十万的捐款单子还有一张纸,是张福铁发来的。
他说他把房子卖了,二十万给了父母养老,其他的钱,全部都捐出去了。
还说谢谢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好。
看到那信的时候,我松了口气,早知道会那样,我宁愿不知道这件事情。
免得心里受到煎熬,不过没想到他这个人还行,不仅把张福良的给捐了,本属于自己的那份,也没有给自己留着。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许久以后想起这件事情,心里一直都唏嘘不已。
亲兄弟,可是性格却截然不同,善恶立便。
说起来,也不知道赵女士那边怎么样了,希望没事才好。
上午一直没事生意,我葛优躺在椅子上,想着这几天接到的单子。
又看了看微信里的五位数,笑的乐呵呵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新加坡的号码。
“你好”我的心,忽然一悸。
新加坡……是她吗?
“李咏,我是刘红啊。”
我听见那爽朗的声音,情不自禁露出一抹喜色。
“哟,最近在新加坡过的怎么样啊, 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我笑道。
刘红说道:“还行吧,在这边托家里人进了一家公司,加上有开工作室的经验,工作起来还算是得心应手。”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之后,刘红忽然说道:“对了,这次找你,是为了一件正事啊。”
“什么事啊?”我问道。
刘红说:“上次你不是帮我除掉了一个脏东西吗,这次我一个朋友好像是被脏东西招惹了。”
我说道:“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详细说说。”
“她最近啊,一直都说胡话,怪里怪气的。”刘红说道。
她告诉我,不仅如此,她那朋友的额头那块儿发黑,就跟她被脏东西招惹的时候发黑的位置一样。
“是不是前额两侧靠发际的部份,包括边城 驿马,上至山林下至辅角,眉毛上方外侧部啊”我问道,那个地方,就是迁移宫。
迁移宫气色黑暗,就代表着阴灵侵入。
刘红说对对对,就是前额两侧,黑的很明显,和周围的皮肤颜色区别很大。
我问刘红那人在哪?
她说在新加坡,迟疑了一会儿,问我能不能来?
我倒是想去啊, 可我没有身份证怎么做飞机,跑步去吗?
我说道:“那个你能不能让她过来啊,因为我估计是没法去新加坡。”
听到我的话,刘红似乎有点失落:“好吧,我跟她说说。”
“好。”我说完之后,刘红就挂了我的电话。
我感觉,刘红似乎想让我去新加坡。
莫非是因为想看我?
赶紧摇了摇头,让自己别想太多了,别人孩子都比我的腰还高了,而且他的老公,是个好人。
就算是已经去世了, 我也不能碰她。
更何况,若是我想得太多,到时候发现,刘红完全没这方面的意思,就尴尬了。
这时候,又有一个新加坡的电话打过来了,不过和之前的号码不一样。
我接了电话之后,对面说道:“李咏先生你好,我是刘红的朋友,罗婷。”
我说道:“你好你好,刘红已经跟我说了,请问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没问题,但是请你一定要保密,因为工作原因,我不能出现任何特殊情况。”罗婷说道。
我说这是工作原则,请她放心。
估计这罗婷,起码都是白领以上的级别,不然的话公司对她的要求,应该不会这么严格。
两天后,罗婷来到了店里,看到她的时候,我瞪大了眼睛。
她的迁移宫已经黑的,跟煤炭一样了,脸上一抹难受之色,像是在极力隐藏了什么,看到我之后,她痛苦道:“求求你,快救我!”
“交给我吧。”周梦瑶说道,抱着罗婷走到里面去了。
罗婷出来之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她脸色苍白,不过迁移宫没有刚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那么黑了。
她勉强的笑了笑,说道:“还好来得及,本来我想结束工作再过来的,可是昨晚感觉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定了最早的机票过来,幸好赶上了。”
我让她坐在座位上,让周梦瑶给她倒一杯茶,然后问她,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