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僵持之下,最终还是各退一步,那官差意思意思的在门口假吧意思的看了一下,然后说了句没事儿的话就笑着带着人走了。
等到官差的人走了,尤夫人便俏焉一笑对着旁边围站在一旁的人们说:“方才不过只是个小事情,如今已没事了。不过为了赔罪,今日我红坊便大开迎门,各位爷进去,我红坊均算八成,并送出我红坊红人醉一坛。”
尤夫人此话一出,顿时场面欢呼捧场声大起,随后人们便是一窝蜂的往里头挤,那气势,那场面一时间喻当年红坊方开门做生意有得一拼。
红坊除了姑娘美,便是那酒真的香。红坊有三酒就引人留恋,其中便有红人醉。平日可都是得花大价钱才能喝到的,现在却是只要你进去花钱就白送,你说这么好的便宜谁不占,那是傻子。
是以,红人坊今日客人那是达到了空前的爆满,后头去慢了的,那是挤半天都挤不进去,那人多得可想而知。
尤夫人看着被挤得爆满的门槛,得意洋洋的摇着羽扇上楼去了。
虽说送酒亏了一点,但是有这么多的人蜂拥进来,相信以她家那些姑娘的手段,不怕回不了本钱。
话转另一头,被留下盯着红坊动向的暗卫,将发生的事情尽数看在眼中,等到官差带着人走了后,暗卫便悄悄的离开几个纵身离开回去复命了。
城主府书房内,城主手执毛笔细心的在宣纸之上描绘勾勒着。
暗卫跪在地上不吭一声,一直到城主一扬手,收笔,直起腰身。
“怎么样?”城主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桌子上的宣旨轻轻的吹了吹。
暗卫将自己在暗处所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告知城主。
城主听了没说了话,过了会儿放下手中的宣旨画:“既然瑶楼不干净,那就派人去将瑶楼给封了吧!”
这个答案很出乎预料,暗卫是城主亲手培养栽培,又跟在城主身边那么久,也算是个比较了解城主的人。但是不得不说,这一刻,暗卫心里还是有点儿意外的。因为,他以为城主会生气,然后封了红楼,但是嗯,结果很意外没想到被封的竟然是瑶楼。
不过心里就是再如何的惊讶,暗卫面上依旧是面瘫着一张脸,没有丝毫的变化。然后恭敬点头,应声是。
城主取下腰上的玉佩随手扔出去,暗卫赶紧纵身一跃伸手接住,然后恭敬跪在地上。
“下去吧!”城主伸手取下旁边笔架上一支细细的毛笔,沾了一点点砚台上的墨,开始题字。
暗卫行了个礼,然后捏着玉佩离开了。暗卫的速度很快,离开书房后便直接去了府衙,拿出信物传达了城主的意思。顿时跪在地上的一啪啪的人,顿时被城主这个命令给惊呆了。
之前派兵去找红坊岔子是城主的意思,结果他们没有办好,一直提心吊胆着,城主知道后会不会不高兴,然后迁怒他们。尤其是县令,担心得那是只差没抓头了。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城主的命令又来了。而这命令也是出府所有人的预料,倒霉的不是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红坊,竟然是瑶楼。
要知道瑶楼那可是城主亲戚开的啊!这不是打自家人吗?
暗卫传达了城主的意思之后,并没有多留,也没有为他们解惑的意思,转身拿着玉佩就走了,留下纠结为难苦恼的县令和重官差。
“大人,咱们真的要去封瑶楼吗?”一个官差小心翼翼的问到。
“本官也是头疼得不行。”县令抓着脑袋,满脸的愁容:“城主大人的心思真是想不明白啊!”
师爷站在一旁,捻了捻胡须想了想开口说道:“大人,依我看,咱们还是按着城主大人的意思去做吧!瑶楼里头本来就不干不净,若非背后仗着与城主大人的一点外亲关系,这瑶楼早就该封了。”
“但是,师爷……”
师爷摆摆手示意县令不忙说话,挥手让周遭的官差退下后,这才低声说道:“大人,我知道您心里担心着什么,但是城主大人已经放话了,那就表示瑶楼和它背后的人已经是没用的弃子了。要是以往这个弃子在不在意根本不重要,但是现在城中局势紧迫,这个弃子存在可能……”
县令到底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对于一些太大的事情知道得可能不太清楚,但却并不代表着他们不知道。
县令一听师爷这话,顿时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深思片刻,猛地一拍腿:“管它娘的个脚,派人去吧!”好歹也是个县令,真要动他还是有那么点点的不容易的。
“大人,且放心,这是城主发的话,想必不会那么糟。”师爷迟疑了一下这么说道。
可惜这话别说是县令了,就是说出这话的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大人物翻脸那真的是不认人的。
两人相视一眼,叹口气,但愿结果会是好的。
决定了之后,府衙这边很快便派出了官兵去查封瑶楼。这次可不是跟去红坊那儿搜查一下就完事儿了,这次可是实打实的查封,去的人几乎都没搜查,直接进去粗鲁将人赶出来,就直接开始贴封条。
然后瑶楼的姑娘们均是被抓了起来。
有人见势不对,赶紧从后面偷偷的溜走,去给瑶楼背后真正的主人乔老爷报信去了。
乔老爷当时正在家中宴请好友,喝酒谈说,左一个美妾,右一个小妾,那日子当真是快//活得不行。报信的下人跌跌撞撞跑进去,大呼不好了不好了老爷。
乔老爷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不过乔老爷倒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认出那人是瑶楼的人之后,又见其面色惊慌,顿时心里估摸着恐怕是瑶楼出事儿了。
乔老爷忙使眼色让他住口,然后起身向好友说了句失陪,让那个下人跟着自己去了书房。
“说,出了什么事。”
“老爷不好了,瑶楼被官府给查封了,说是说是里头不干净,奉命查封。”下人哆哆嗦嗦,大喘气儿的将话说出来。
乔老爷没太在意下人说的那句里头不干净,而是注意到了他说的那句奉命查封,便冷着脸问他:“奉谁的命令。”
瑶楼干净不干净,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早前因为有城主做靠山,乔老爷也会作人,每次得了的好处都会给城主府送一份儿过去,瑶楼赚的钱银也会分几成给城主府送过去,如此才能够借着城主的势头在城中立足。
如果说谁想要动瑶楼,那就是变相的与城主作对。而现在官府的人竟然奉命行事,他倒是想要知道奉的是那个无用县令的命令,还是城主的命令。
下人伸手抹了把头上的汗,摇头说不知道。
“小的只是在后院儿给各位姑娘打杂的,前边儿的事情不清楚。小的也是见势不对,赶紧的从后门儿溜了来给老爷您报信。”
乔老爷转动着拇指上墨绿色透亮的扳指,沉吟片刻:“你做得很好,退下去账房领赏银十两。”
听见赏银十两,下人顿时喜得眉开色舞,连忙磕头谢恩,然后喜滋滋的退下去领赏银了。
下人走后,乔老爷又在屋中站了会儿,随后沉着脸走出去吩咐人准备马车他要去城主一趟。然后又叫来管家,一同回到前厅向友人道歉,说今日有点儿私事在身,略急,怕是不能与之畅饮了。
在那个下人匆慌出现的,其友人便猜到了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现在看乔老爷面色凝重,估计这事儿还不小。是以便开口问他出了何事,若是自己能够帮得上忙,自当鼎力相助。
“不过只是铺子里出了点点小事,那下人没见过世面,才这般惊慌,待我前去看看就好了。”乔老爷压着心中的急躁,拒绝了友人好意,然后转头让管家送其出去,并道自己改日必登门拜访聊表歉意。
那人见乔老爷不说,便也没有再继续多问下去,拱手与乔老爷辞别,然后在管家的相送之下离开了。
等到友人一走,府中马车也已经备好,乔老爷马不停蹄上了马车往城主府而去。
等到乔老爷赶到的时候,城主的管家早已经在门边等候,似乎是料到了有人会上门一般,而这个人除了乔老爷也就没有旁人了。
乔老爷上前对着管事拱手打招呼。
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其身边伺候着的人也跟着沾光,身份虽低却也不敢小窥。别看乔老爷多有钱,但是那都是沾了城主的光,所以在别的地方他可以硬气,但是到了城主府你是龙都得盘着。
“乔老爷,城主大人已经歇息了,您还是改明儿的再来吧!”管事笑眯眯的看着乔老爷。
乔老爷心中一凛,随后道:“管事,我真有急事求见城主大人,还请你的行个方便,帮帮忙。”说着乔老爷从怀里掏出一锭元宝,塞到管事手中,不想管事笑着摇头,将元宝推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