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在半个月的时间内,每天早出晚归的忙工作,傅家大宅内说是在准备婚礼,可是却看不见有丝毫的喜气。
这些事情我并不放在心里,只是傅瑾言每天叫佣人守在我房门前,一开始我还有点生气,在跟傅瑾言大吵一架以后,我便再也没跟傅瑾言说过一句话。
可是傅瑾言挖苦的声音偶尔还响起在我耳边。一次婚姻的失败便成了我一辈子的污点与败笔。
想到沈桥南我的心就是一阵抽痛,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去遗忘那个人。
房间门轻响,我知道是傅瑾言回来了,我依旧坐在窗边,我懒得去看那个人。
傅瑾言一声不发的坐在我身边,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傅瑾言却拿起我放在膝头的那本书。
房门响起咚咚的敲击声,我知道傅瑾言的母亲又来“折磨”我了。
“妈。”傅瑾言把他母亲迎了进来。
傅瑾言的母亲笑的和蔼,“瑾言,陪言言看书那?别太累到言言了。”
“好,妈。”傅瑾言接过母亲手中的补品递给我。我知道,“酷刑”来了。
“言言,快吃吧,这是妈亲手炖了一下午的。”傅瑾言母亲笑的看似和蔼,可是我知道,那笑容中带着威胁。
刘云芬趁着傅瑾言不注意用眼神剜了我一眼,用指甲捅捅我的胳膊,示意我赶紧喝。
我只好仰起头对傅瑾言母亲道谢:“谢谢伯母。”
傅瑾言不在家的时候傅瑾言的母亲总是来奚落我,嘲笑我,挖苦我,骂我不要脸,用孩子逼迫傅瑾言跟我结婚,也并不许我叫她“伯母”。可是傅瑾言一进家门,傅瑾言母亲的脸便从寒冬腊月来到了阳春三月。不光对我不吝啬笑容,还每天都送来补品。
补品的味道总是怪怪的,我不知道每天都炖的是什么,可我总想着傅瑾言母亲对傅瑾言在意的样子,总是不会害我腹中傅瑾言孩子的。我便只能安心吃下去。
傅瑾言的母亲露出欣慰的笑容,总让我想到给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女巫。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还才刚刚亮,腹中的疼痛让我难以忍受。当我看见马桶中的红色时,我下意识的捂住我的小腹,心咚的一下,如同掉在了冰窟窿里!
孩子!,我心中猛地闪过这个词,心中有些害怕。
这个时候我不再去想孩子的父亲是谁,他只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
“傅瑾言。”我瘫坐在马桶上,我能想象到我现在面色的苍白,我不知道该跟谁求救,只能一声声呼喊:“傅瑾言,傅瑾言。”
“怎么了?”傅瑾言在门外一直“咚咚咚”的砸门,我却没有力气去把门锁打开:“梁言,你开门。”
悉悉索索的,傅瑾言用钥匙把门打开。
“梁言,一大早上你把自己关在卫生间发什么疯?”傅瑾言把我从马桶上拉起。
我指指马桶中的鲜红,指指我的肚子,我现在居然是发不出声来,我有点怕。
傅瑾言看见马桶中的红色,又见到我苍白的脸。傅瑾言双手像钳子一样钳着我,大声对我喊:“梁言,你对我的孩子做什么了?”
傅瑾言的喊声像是豹子一样,刘云芬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走到卧室门口:“一大早上你们两个吵吵嚷嚷的干什么?”
“妈,梁言她。”傅瑾言有点欲言又止,指指马桶中的红色。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就是流血了,怀孕初期很容易这样的,都是小事的,不碍事。”傅瑾言母亲拍拍傅瑾言的胳膊:“你们不懂很正常,没什么事,别大惊小怪的,没那么娇气。”
刘云芬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便下了楼去。
傅瑾言听他母亲如此说竟是有些松了口气:“梁言,你给我记住,如果你敢对我的孩子做点什么,我肯定是不会轻饶你的。”
听了傅瑾言的话我不禁失笑:“傅瑾言,这孩子也只有你在乎吧?你以为我在乎么?”我知道此刻的我有些口是心非,可是我却忍不住想要刺痛傅瑾言。你越是在乎,越是伤害我,我便也要你痛苦。
傅瑾言并没有暴怒,反而掐着我的下巴阴测测的说:“梁言,那咱们就试试看。”说着傅瑾言猛地松开我的下巴走进了卫生间。
早上的闹剧并没有因为傅瑾言母亲的一句安慰而结束。
吃过早餐傅瑾言催促着我换衣服,叫我去医院检查。我心中有点担心孩子,并没有跟傅瑾言呛声,只能顺从。
刘云芬见我们要出门赶紧追问:“瑾言,你们去哪?”
“妈,我带梁言去医院看看,早上流血一定不是正常现象。”
“哪有那么娇气呦,瑾言,我怀你那会不也是这样?”傅瑾言母亲赶紧劝道:“在家多吃点补品休息休息也就没事了,没必要闹到医院去。”
傅瑾言却出声坚持,傅瑾言的母亲见劝不了傅瑾言,只得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我跟着傅瑾言进了医院,却没有想到,会看到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只见盛佳佳一脸娇羞的挂在沈桥南的胳膊上,沈桥南一脸的温柔,两人在妇产科的门口,甜甜蜜蜜的。
我想到之前盛佳佳说,他们两个准备要孩子,难道这么快就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