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情绪有了波动。
“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忘记了?”傅谨言看着我,恨铁不成钢。
“什么?”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说过,我哥这个人心思极重,我还是希望你离他远一点,不然我真的无法护你周全。”他再次强调,刻意的放大声音,用力的按着我的头。
我点点头,没有反抗。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担心些什么,难道是怕我和傅临川站在一起来对付他?
“这次,你一定要听话,你已经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了!”继续说着,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在意一个人,难道说,他真的很看重这个孩子?
只不过我不理解的是,如果他喜欢,明明可以和别人生,干嘛一定要对我样?心里的复杂交织着感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最近还是不要去工作了。”他突然站起来,不容我拒绝。
“可是公司里的工作并没有什么体力活,我还是能够应付的来的,我不想做一个废人。”我坚持,虽然他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独裁者,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已经经历过一个什么都不做的人慢慢失去一切的痛苦过程了。
我只能一步步往前走,我不能再依靠任何一个人,我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
“你……听话!”他似乎对我的反应不是很满意,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点责怪。
“我真的不累,过一段时间吧,现在孩子还很小。”我再次阐明自己的立场。
傅谨言看了我一会儿,无奈的摇摇头。
顾自走到了其他的房间中,我这才有时间好好的打量这个地方。
在市中心,却仍然是二层的精品房,所有的装修几乎和老宅是差不多的,因为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还是很熟悉的,一下就能辨认出来。
但是我对这里不但没有亲切感,反而觉得有些拘束,如果说,他和苏嘉叶结婚的话,我倒是是他金屋藏娇的女人了?
没想到,自己倒是成了小三?
自嘲的笑笑,继续打量这个地方,毕竟这将是我住的有一段的时间的房子。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从包里掏出来之后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下来了。
“喂!”
“你好,是梁言小姐吗?”
“是,您是?”
“我是你母亲的看护,你看看,你母亲的住院时间已经到了,她恢复的也很好,您看看是不是应该把她接回去?”那边的声音中明显的带着些抱怨。
身为一个女儿,我最近竟然把母亲忘在了医院,当时傅临川说一切他都安排好,再安葬好父亲后,匆匆看了母亲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想到这里,我开始自责,我真的太在乎报复的事情了。
“谨言,我先出去一下。”我迅速挂断电话,往外走。
“去哪?”男人的神经似乎时刻在关注着我,听到我要出去,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去看看我妈妈。”我低下头,眼神暗淡了一下,我不想和他说关于我母亲的事情,要不是他们傅家,我何至于如此,还要靠着一个孩子来……
“我陪你去!”他说着去穿自己的外套。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么自然,仿佛,他随时都会在我的身边,乐意为我做任何的事情,当然我才没有那么的自不量力,我知道他,做了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能让我顺利的生下这个孩子罢了。
虽然不想让母亲见到他,但是还是没有能阻止他。
“你站在这里等我!”到了病房门口,我特意嘱咐他,抱着水果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母亲正坐在病床上,看着早些年和父亲在一起的照片,不得不说,母亲真的苍老了很多,这个女人,从父亲离开那一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了精神。
“妈,我来了!”我出声,然后把东西轻轻的放下。
母亲像是没有看到我一样,转过身子。
“妈,你还在生气吗?”我靠近母亲,替她整理头发。
“你走,我不认识你。”她像是个孩子一样和我赌气,清瘦的背影有点发抖。
我不在说话,而是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抱住她的肩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母亲终于不在冷漠,伸手摸摸我的脸。
“你还记得你这个妈啊!”她有点抱怨,更多的是委屈,母亲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人,上半辈子靠着父亲过来,下辈子,也就只能靠着我。
“我……对不起,我真的是太急着给咱们梁家翻身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妈知道,但是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呢,最后不也是两败俱伤,我希望以后我们娘俩能活的快乐就好,你爸已经走了,就让他安心的离开吧,我们也不要再折腾了。”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虚弱。
我没有反应,母亲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已经走上了那条路,而且不能回头,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我绝对不能允许自己退缩。
“我已经安排了娘家的人,过几天就会来接我,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吧。”母亲拉起我的手,昏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
可是我不能。
“妈,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一定要留在这里,所以我真的不能回去。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去看你的。”我确定的攥着母亲的手。
“你……算了,你走吧,也不要再来看我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母亲突然一生气,甩开我的手,站了起来。
我知道,母亲是想用激将法让我回去,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我站在母亲的身后,弯下膝盖,重重的跪在地上。
“妈,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我磕了三下头,然后决绝的离开了,我故意忽略掉母亲转过头来时眼睛中的泪水。
“小言。”母亲嘴里的轻声呢喃还是被我听在耳朵里。
我推开门,迅速的关上。
“怎么了?”把站在一边的傅谨言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