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七天住院治疗,我脑地上的纱布终于被一名医生一圈一圈的摘下去了,而这七天时间,庄小静一直对我进行着贴。身看护,
出了医院之后我背着书包直接上学去了,我不用担心我的老爸会因为找不到我而着急,因为我老爸每日必醉,喝多了酒,老爸连自己都找不到。
……
即将到来的夏日视乎已经将肆意张扬的春姑娘碾压在了身下,没有那么强烈的春风,走在路上的我再也不用担心走路时砂砾会吹到我的眼睛里了。
由于我很想知道在我没上学期间这个学校到底发生了哪些大事,所以我今天走的很早,破天荒的成了头一个到学校的人。
踮起脚在门框上摸到了开班级门的钥匙,我打开了门锁进入了班级。教室内依然熟悉的座椅给我带来了一种亲切感。
教室内只有我自己,我来到了习若水的座位前低头看着习若水书桌里面都有一些什么东西,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猥琐,而是我很想了解一下这个总是令我魂牵梦绕。时近时远的女孩在我看不到时,她是以一种什么状态生活的。
我盼望着习若水的书桌里会有一些小玩具或者是一些杂志画报之类的东西让我能从侧面更多的了解她,但她空空如野的书桌令我产生了失望。
有些无奈,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当我想将自己的书桌好好整理一下时,我却发现我的桌空里堆满了手工折叠的千纸鹤,有红色的,粉色的,绿色的。
拿出了这些千纸鹤,我仔细的查了查大概有两百多个,每一只千纸鹤的折纸上都有着褶皱,可以看的出来叠千纸鹤的人手非常笨,但却很用心。
看着这些充满褶皱的千纸鹤。我却感觉到它是我目前为止收到过最美的礼物,因为我猜到了这是连生活都马上要不能自理的女孩由芸芸送给我的。
叠了这么多,我不知道要花费她多久的时间。
一封红色的信件在我小心翼翼的将这些千纸鹤放进书桌时露出了一角,拆开之后上面写了一大篇歪歪扭扭的字。
“刘八两,我脑袋恶化,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奔往手术的一院了,这一次手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所以我曾坚强着等你想见你一面,但被我爸拉走了。与你同桌我觉着是一件美好的事,你从来不像其他同学那么欺负我让我喜欢,为你叠了这么多只鸡就是希望你快好起来,我也希望我能活着见你,也希望你能在我死了的时候参加我的葬礼。葬礼就不要去了吧,我怕我死的很丑吓道你。刘八两我要走了,我走后怕你孤独,所以让我妈给你准备了个同桌,你的同桌在李广亮家,别忘接回来。
写给我最好的刘八两
由芸芸”
仔仔细细的把这封包含了错别字,语病问题还有想到哪写到哪的信的内容看完,我的双眼中突然有了一股湿润,由芸芸对我所有的情谊都在这封信里面,这样一个好女孩,我真的希望上天生出怜悯之心能让她手术圆满的成功给予她一次崭新的生命。
不知道怎么,在看完由芸芸这封信之后我的心里莫名的空虚,扭着头我看着她曾经坐过的座位,曾经用过的书桌脑海里出现了那个怕我挨揍送给我创可贴,都考了零分担心老师说我俩作弊的可爱身影。
“哐当”
一声剧烈的撞门声音将我从对由芸芸的想念中拉回拉现实,抬头一看,原来是见我已经到班级的李广亮由于兴奋想要冲进来却被卡在了门上。
李广亮扭了扭身体,收了收肚子终于进了班级,来到我的面前,他堆着一脸看不见眼睛的笑容说:“刘八两回来啦!”
傻逼式的问候跟李蛮蛮问住院期间的我知不知道学校发生过什么事情几乎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营养。我点了点头“嗯,回来了!”
书包一扔,李广亮说:“刘八两,你没在这七天咱们学校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被李广亮的话勾起了兴趣,我问道:“什么变化?”
“教育局的局长被抓了,好几个学校的校长被抓了,而且咱们学校有好几个老师因为不具备当教师的资格被勒令辞退了,我听我爸说,这件事情还与左安村棚户区改造的事情有关,看来咱们H县就要大事了!”李广亮说。
“是吗,有李美云吗?”我倒是不关心哪个高级领导被抓,我只是想知道李美云是不是凭借着某种不正当手段混进教师队伍的蛀虫。
“有!”李广亮答。
我淡淡一笑,“预料之中”
说话时,同学们陆陆续续的都进了班级,七天没有上学的我发现这次同学见到我之后都格外的热情,这种有的是真挚有的是装出来的热情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风头已经逐渐的把赵正群的光环覆盖住了。
临上课之前,我并没有再看到习若水的身影,一打听才知道习若水已经转走了,就在教育局局长被抓的后一天。
习若水的走无声无息,突如其来,这个润物细无声的女孩给我留下了猜测和想念,没有任何办法,我只能期盼着与她再一次相遇。
忽然感觉到坐在班级里毫无意义的我,在老师的高跟鞋声回荡在走廊里时我拉着李广亮跳窗户逃学了。这个肉弹就像是一个超级大海绵,我跳下窗户踩在他的身上时一点震荡感都没有。
我跟李广亮来到了他家门口,李广亮在确定他的父母都上班了以后才带我进了他家,比普通人家要高出几个档次的装修并没有引起我多大的注意,因为我只对由芸芸送给我的同桌好奇。
当我打开了一个纸壳盒子时,我看到了一对黑溜溜的双眼,这双眼睛在看到我的时候呈现出一种异常兴奋的目光,当我把整个纸壳盒子全部打开之后我看清楚了,原来由芸芸送给我的同桌是一条泰迪,一条全身卷毛的黑色泰迪犬。
我将这条泰迪犬抱了出来,它像是有些害怕又像是想与我接近,一动不动的任由我将它身体摇来摇去,偶尔只是把头往前探探想要闻闻我。
我笑着看着这条泰迪,问着李广亮“你给它吃的了吗!”
“给了,可是他不吃!”李广亮指着墙角一个小碗里堆满的猪肘子肉。
“靠,这么腻,你想撑死它!”我对由芸芸送给我的同桌生出了怜悯。
“腻什么腻,我就是吃这个长大的!”李广亮一脸不服。
没在与这个不懂得照顾小动物的胖子辩解,我对李光亮说:“广亮,你说咱们给这个泰迪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起什么啊,由芸芸早就起好了!”李广亮说。
“叫什么?”我问。
“叫黑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