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了,谁掌握了稀缺资源,谁就有了话语权,而事实也证明了,谁的人多,谁就有实力,赵正群见我不卖给他安全套的时候,朝着后面摆了摆手,在赵正群身后的十几个学生来到我的摊位前将我的所有产品一抢而光之后,赵正群留下了足以买走我全部产品的钱之后扬长而去,赵正群,从不缺钱。
我拿着厚厚的一沓子人民币,望着赵正群的背影,身边,宋半斤看了看一沓子钱说:“刘八两,愣什么呢,这不是好事吗!”
我长长的叹了一声,“你不懂,有些人的钱我不想赚,不过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上了大学之后,我才感觉到我与赵正群的距离拉的越来越远,现在的我和赵正群几乎是两种档次的人,赵正群高高在上,他用手里的钱想把我捏圆就捏圆,想把我拉扁就拉扁,而我刘八两,因为穷,除了只剩下一点点骨气之外,却只能受着赵正群的欺辱。
我要成功,就只能有钱。
领悟出这个道理的我,总是在闲暇之余就开始忙着自己的事业,摆地摊,虽然每天好的时候能净赚个两三百元,但是比起赵正群贾庞大的产业,却如同九牛一毛,在别人看来,我的收入完全可以自供自读的上完大学了,但我心里的苦,又有谁能知道呢。
秋去冬来,大学第一个学期我就在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度过了,我说浑浑噩噩,是因为我又在赵正群的阴影笼罩之下生活,所以觉着生活,并没有什么滋味。
寒假到了,我收拾好了行李与赵正群分别后踏上了回家的路,此时天已寒冷,秋去的凄凉过后,大地一片茫然。
我坐在返乡的车上看着茫茫窗外,自觉着我的生活,又陷入了无望的境界。我的身边,林佳说要去看看贾勇敢,经过了上一次被赵正群从人格到身体上的羞辱,我发现林佳的性格已经变了,其实这个世界上的人每天都在变,但我觉着只有我没变,以不变,应万变。
当客车再一次行驶到我最为熟悉的H县时,H县广场对面四层商品楼矗立起了一个醒目的招牌,招牌高高架起,字体如人那么大,国色天香四字的周围,布满了还未点亮的霓虹灯。
“司机,停一下!”
我下了车,朝着这个歌厅走去,因为我看到了在歌厅门口一个我最为熟悉的人正在抽烟,徐尘风。
当我临近门口的时候,徐尘风已经转头走进了屋子,想追进去的时候,却有两名保安将我拦住了。
“你要干啥?”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彪形大汉拦住了我。
“这不是歌厅吗,我进去不行吗!”我说。
这个东北大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你是学生吧?我们徐老板说了,歌厅不接待学生!”
“你们的老板是徐尘风吧?我是他兄弟!”我解释着。
东北大汉冷笑了一声,“徐老板兄弟多了,前几天还有冒充他兄弟的被我揍出去了,你又玩这套是不是想吃我的拳头!”东北大汉撸着袖子。
我知道东北人性子暴烈,耿直,极度的不好惹,于是想了想之后寻思还是不进去了,等有时间再来。
我转身而去,身后,却传来了徐尘风的声音,当我回过头时,只见徐尘风正站在门口看着我,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跟我一样,充满了亲切和喜悦。
“八两,兄弟,老大!”徐尘风说出了三个称呼时朝着我飞奔而来,我张开双臂想迎接徐尘风这兄弟般的拥抱时,徐尘风却在我面前停止了动作。
左右看了看,徐尘风语气变冷的对两个保安说。“这是我兄弟刘八两,以后他就算要把这国色天香一把火给点了你们也不准拦着知道没!”
“知道了,徐老板!”
支走了两个保安后,徐尘风把我拉到一个包房内才正式的拥抱了我,我心里喜悦,也在想着,这是我兄弟,没有变,还是那么能装逼。
“八两,大学过的咋样!”打开了包房内的正常灯光,徐尘风扔给我一根软白沙烟,徐尘风念旧,这么有钱了依然没有换烟的牌子。
我脸上挤着笑容,因为我不想让兄弟知道我的委屈,“还好,过的挺滋润的!”
“呵呵,滋润就好,前几天李蛮蛮和李广亮回来过,都打听你呢!”徐尘风说。
“是么,他们怎么样?”我问。
“李蛮蛮在部队混的相当不错,听说还有个首长的女儿看上他,但李蛮蛮死活不同意,我想他心里还想着周志敏!”徐尘风说。
“那周志敏呢?”我问。
徐尘风笑了笑,“刘八两你特么有脸问?上次林佳把周志敏和张杰俩个人搅黄了之后周志敏到现在都拒绝相亲,前几天他还和李蛮蛮在一起呢,我看这事有门!”
我点了点头,觉着自己终究没辜负兄弟的拜托,“李广亮咋样了?”
“李广亮和安雪都在铁路的一个什么学校,出来之后都会分配到铁路工作,他俩挺好的!”徐尘风说。
看到了徐尘风的成功,听到了我的兄弟都挺好,我心安了许多。
与徐尘风聊了一段时间后,我觉着该回去看看我父亲的时起身朝徐尘风告了别,但徐尘风死活就不让我走,拉着我到附近的饭店一起吃了一顿饭。
吃饭的时候徐尘风告诉我,他这间国色天香歌厅是与宋丹妮一起干的,歌厅里的设备在整个H县乃至于整个省来说都算是一流的,而且歌厅内还有各种陪酒女大概一百多人。
陪酒女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这些声香艳色成了徐尘风的摇钱树,至于这些陪酒女从何而来,徐尘风说这是他和宋丹妮两个人的商业机密,我刘八两从来不爱打探别人的秘密,所以我也没有追问下去。
一顿饭后,徐尘风跟我说一到夜晚国色天香歌厅门口就会有很多外地牌照的车,我细细想想也是,仅凭借着H县公民的消费水平,是不足以支持住徐尘风这么大的歌厅的。
又一次死拉硬拽的把我拉到歌厅之后,徐尘风给我安排到了一个包厢,满桌子的红酒啤酒果盘摆的都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徐尘风给我叫来了十多个陪酒女。
这些陪酒女,穿着暴露,身材高挑,有黑发的,黄头发的,胸脯圆的,还有屁股大的。
暗色灯光一照,浓妆艳抹的妆一上,让我觉着这些陪酒女各个都是天仙,徐尘风跟我说看好哪个选哪个,我对徐尘风说:“都留下吧!”
十多个陪酒女看了一眼徐尘风的脸色,徐尘风赶紧轰着她们,“快去我兄弟跟前啊,陪好了我多给你们打一百块钱台费!”
徐尘风把陪酒女轰到我身边之后,在我耳边说要去应酬一下老顾客然后马上回来陪我,我摆了摆手让徐尘风先去忙他的事情,接下来,十多个陪酒女围在了我的身边。
看着一张张俏丽年轻的容颜时,我突然看到了这些陪酒女被逼无奈而干这行业的身世,天生就有些悲观的我,竟然在这风花雪月之地怜惜她们起来。
“随便玩吧,不用陪我!”
“好的老板!”
偌大个包间内,我坐在真皮沙发的中间,我看着这些陪酒女们喝着酒,摇晃着身体,唱着撕心裂肺的歌,心中却感觉到有一丝的孤独。
当一有个陪酒女有些喝醉的时候,她一下坐到我的身边搂着我的肩膀,将我的一只手强行放在她裸露的大腿上时,举着一杯酒对我说:“帅哥,陪我喝一杯!”
有些歉意的一笑,我对这个陪酒女说:“刚刚喝的有点多,现在不想喝!”
这个陪酒女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切,来这个地方不就是玩吗,你咋还装起来了!”说完这句话,陪酒女又笑嘻嘻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不太习惯啊,看你的样子你是徐老板的同学吧?其实以前徐老板也招待过几个他的同学,一看到这阵仗就被吓到了!”
“我不光是徐老板同学,我还是徐老板的兄弟!”我觉着有必要跟这个陪酒女解释一下。
陪酒女听后又不屑的一笑,“攀高枝,谁来了都说是徐老板的兄弟,不过也是,像你们这种没能耐的人跟徐老板攀上也有些好处,哎对了,上次还有个徐老板的同学来到这里就跟你一样,装深沉非要跟我玩真情说处对象,你说有意思没?”
我见陪酒女喝的有点多,话也多,为了附和她我点了点头说:“有意思!”
“你不会也是想玩真情吧?你要想的话我考虑考虑赐给你一个美妙的夜晚,我叫小倩,你呢?”小倩跟我贴的越来越近。
“刘八两,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往后挪了挪身子。
“哎,怂包,你知道你为什么没能耐吗,就是你胆子不够大,白给你的你都不敢要,没意思!”小倩对我发着牢骚。
正说话的时候,一位刚刚去过外面的陪酒女突然打开了包房的门,关上了音乐之后,她对着屋子里面的陪酒女说:“姐妹们快躲一会吧,那个经常来找事的庄志强又带人来了!”
这个陪酒女说完,小倩跟我说:“小八两,我们先藏一会,庄志强是这里的大混混,每次来都要挑几个姑娘陪着他,徐老板惹不起,我们又都不愿意陪,所以先躲一下!”
小倩说完,跟着十多个陪酒女就往包房外面冲,可她们冲出去的时候又退了回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了庄志强带着一帮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