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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山,石头道人居所。
山路两旁摇摆的枝叶沐浴着徐徐清风,林间百鸟鸣叫,高歌着悠闲快乐的生活,那头一次见到青峰的巨石上面,一头黑熊看到我和青峰的时候张着大口咆哮着,像是对我充满了敌意,更像是迎接它主人青峰回来。
我踏着布满青苔的台阶朝着石头道人的庄院走去,心中充满了猜测。
“主人,我们回来了!”
一进屋,青峰就跪倒在地给石头道人磕了一个响头,盘坐在蒲团上的石头道人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回来就好,退下吧!”
“是”
有着恐怖实力的青峰,唯独对石头道人非常尊重,石头道人的每一句话,对于青峰来说都像是在接纳圣旨一般。
青峰走后,石头道人对我说道:“刘守业,厨房有些吃的,平时都是青峰来做,今天我让你来做,不介意吧!”
我点了点头,深深明白石头道人话中含义,对于有身份的人来说,入嘴的东西一般都是交给最信任的人去做的,石头道人让我来做这些,看来石头道人对我已经有些信任了。
我确定从来没有跟石头道人说过我以前的名字,但是石头道人却知道,我在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把厨房里的饭菜都备齐了。
炭烧的铜火锅里面,煮着沸腾的开水,酱汁与调料在沸腾的开水里翻滚着,其中还有几日借味的青虾,一盘盘大盘子里,装满了猪,羊,牛肉,其中还有一些素菜,被我清洗的干干净净。
烫好了一壶刘伶醉,我把这些菜肴端上了桌子上,石头道人吃起来这些东西从不忌口,令我觉着石头道人有些像是一个俗人。
饭间,早已经在外面跟我吃过山珍海味的青峰似乎对这些食物并不太感兴趣了,匆匆吃过了几口之后,青峰便说要照顾下自己的宠物熊便离开了座位。
我端着碗,一口口的吃着碗里面的饭菜,眼神时不时的打量着石头道人,等着石头道人开口说话。
三钱的小酒中里装着刘伶醉,石头道人在喝了大概四五个之后,脸上微微的泛出了一点微红。
“刘守业,是不是在想我会管你要什么?”石头道人问。
石头道人终于把话语说到了这里,我听完之后,放下了筷子,说:“是的”
吃了一口涮好的熟牛肉,石头道人说:“世界上的伟人,能人,有功德的人,其实都是罪孽深重的人,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功德之人虽然没有杀人,但许多人都在这样的人一念之间,死于了非命,你刘八两谈不上是什么功德之人但是手上也有几幢命案,虽然现在风波平息了,但那一桩桩血淋淋的惨象在你脑海之中是永远也挥之不去的!”
石头道人跟我长篇大论了一番话语,却没有说到管我要什么,我心中焦急,却不得不听石头道人继续跟我说下去。
过了一会之后,石头道人问我,“刘守业,你觉着什么是大能之人?”
我考虑了一会说到:“有绝世功夫在身,在这个世界上传说般的存在,就如青峰那样能飞檐走壁,能降服巨熊,可称大能之人吧!”
石头道人听了摇了摇头,“错,一介匹夫,手脚虽然有泰山之力,但脑不灵光,义气用事时居多,若仗着自己的本事被别人三言两语的一抬举,就会充当了拼命的角色。”
“那像是张四平那样,为了从小之志,垄断了庞大的毒品帝国,生了几十年,风光数十载,最后虽不得善终却已享受了世间一切,这样的人的人算是大能之人了吧!”我继续回答道。
石头道人笑了笑,而后摇了摇头:“张四平乃是一介宵小之辈,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虽建庞大帝国但膝下无子无女,临死前还拉上一个垫背的将军,此等人怎么算是能人呢?”
我听了石头道人的话,有仔细的想了想,“那些开国元首,带领国民翻身,治内乱,攘外敌,余生成就一番霸业,带百姓走向了幸福安康,这样的人应该算是大能之人了吧!”
听了我的话,石头道人放下了筷子,“这些人,虽有能力,但都心存私心,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最后自己登上了帝王之位,上了位之后还不都是先灭百姓,再杀功臣,你看有哪个人得到了滔天权力之后又甘心退隐的,这样的人岂能算上大能之人?”
我听到了这里,有些想不明白了,我举出的三个例子,石头道人皆用自己的一番道理给我反驳了回来,心中无话的时候,我苦笑的摇了摇头,“石头道人,我真的想不出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算是大能之人了!”
石头道人听后笑笑,然后用筷子沾上了酒,在黑色的木桌上写了三个字,我抬起身一看,这三个字竟然写的是“普通人”
见状,我十分的不解,我问着石头道人说:“普通人怎么算是大能之人?这些人一无功绩,二无能力的,要是普通人称得上是大能之人,那这个世界上就全是大能人了?”
石头道人笑了笑说:“刘守业,你的衣服,是普通人做的,你的食物,是普通人种的,帝王江山,都是一普通人为根基,没有普通人?你觉着谁能成事?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个作家文笔再好,若没有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去订阅?你觉着这个作家连饭都吃不上,还会提笔去写一些小说吗?普通人靠自己的能力养自己,养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贪人,不勾心斗角,不掺杂野心,默默无闻不争不抢,难道这称不上是大能之人吗?”
石头道人说到了这里,令我茅塞顿开,恍悟之间我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我问石头道人:“那既普通人算是大能之人,那身份凌驾在普通人之上的那些人算是什么人?”
“废人!一堆废人,若不是这堆废人,我怎么能安居石头道人的称号呢!”石头道人大笑了两声,有继续吃着碗里面的饭菜。
我听到了这里,没有在说什么话,我静静的看着石头道人把饭里面的饭菜吃完,静静的等着他会在我这里要什么。
一顿饭,盘子里面的菜已经变得精光,火锅炉中的炭火也渐渐的熄灭,我见石头道人酒足饭饱后,刚要张口问石头道人,却见石头道人闭上了双眼,盘腿与蒲团之上,开始发出了微弱的鼾声。
“嘘,主人睡觉是不允许别人打扰的,刘八两,咱俩悄悄的把东西收拾了,动作一定要轻!”
不知道什么时候,青峰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们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把这些东西收拾完了之后,我回到了青峰的茅屋。
可能是由于我跟青峰的关系变得亲近了的缘故,我在青峰的茅屋时青峰把他的宠物熊给轰到了外面,我就这样在青峰的茅屋里面住了大概一个星期,但是在这一个星期当中,石头道人却只字不提要在我这里要什么。
这一个星期,我对石头道人了解的更深了一些,我发现每天都有一些贵客来找石头道人,而且这些贵客,平时出门都是带着三五十个保镖,而且只能从电视里新闻联播看到。
这些贵客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手中都掌握着滔天的权力,但是在见到石头道人之后都是露出一副毕恭毕敬十分虔诚的样子,而石头道人在这些贵客的面前也不做作,该吃吃,该喝喝,脏话偏偏,没有一丁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贵客们临走的时候都会给石头道人留下一些礼物,而这些礼物价值不菲,有西方的名画,国内的古玩,金子珠宝之类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贵客们走了之后,石头道人都会唤着我将这些珍贵的宝物放到青峰茅屋内的地下室当中,这个地下室真的非常非常的大,但是堆满的宝物就像是垃圾一般的随意乱扔着,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出值钱的样子来。
石头道人有这么多的钱,这些钱多大大概几十辈子都花不完,但石头道人每天只是安于在这里吃火锅喝小酒,接访着各国的贵客,这让我觉着,石头道人处事,更加的奇怪。
又呆了一个星期之后,我觉着在这里生活钱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与世无争的心态渐渐的在我心头繁衍,我慢慢的开始觉着自己的心态十分的放松。
青峰养了一个宠物熊,我就在山里抓了一个兔子养了起来,每天我就与青峰一样的玩耍,倒是暂时把石头道人跟我约定的事情给忘了。
这一日,我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来到了这里,这个人曾与我在金三角的时候见过,是习若水旁边的那个中将,这个中将来的时候穿着便装,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神犹豫了一下,又装作不认识一般的走了过去,进入了石头道人的屋子里面,这个中将开始跟石头道人谈话,而两个人一谈,便谈了两天两夜。
我每每路过窗户的时候,都感觉有些不安,因为我觉着,这个人来谈的话,好像跟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