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暂养关小海
安清刚开始没注意，后来登微博的时候才看见的，有很多人艾特她，并且在后面说了些难听的话。
仔细看照片，是从外面拍摄的，应该是他们三个人吃饭太专注，被人偷拍了都不知道。选角也很刁钻，画面里只有她和乔伊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幸好，她当时提议三个人来张合照。对于这些谣言，她立马把照片发了上去，不一会儿，那些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开心了。
“23333厉害了，这脸打的啪啪响。”
“所以，人家只是正常会友好吗，这污水泼的不要太明显。”
“现在这些人都吃了什么翔吗，闲的没事干。”
“……”
清者自清。
谣言不攻自破。这个事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很快就隐没了下去。安清没把这个事放心上，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在微博上发了条征剧本的信息，这几天邮箱爆满。
这次不会再轻易见面了，先全部筛选一遍。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言之，什么事？”
“你在忙吗？”季言之那边有点吵，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
“不算很忙，在看剧本怎么了？”安清笑着说。
“想我了吗？”季言之的声音带着诱人的磁性，就像羽毛挠过心尖，痒痒地，暖暖的。
“……嗯。”安清闷笑。
“清儿，我也想你了。”季言之压低声音。
其他人都在忙，他的戏份拍的差不多了，此时走到安静的角落打电话，两人才分开，闲时脑子里想的全是她。
两人腻腻歪歪地说了好半天，快挂电话的时候，季言之问，“你可以过来探班。”
安清，“……”
扶额，敷衍地说，“好好，等我忙完就过来。”
季言之高兴地挂了电话。
噗嗤，安清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没想到男神认真谈恋爱这么可爱。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单手撑着下巴，手机桌面也被他强行设置成两人的合照，心里就和吃了糖似的。
房间里很安静，正想的出神，手机铃声再次想起来了，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哪位？”
“是安小姐吗？”
“我是。”那头的声音很陌生，微皱眉头，仔细思索到底是谁。
“我是警察局的林平，上次我们见过面，程如海的事情有结果了，你能来局里一趟吗？”是上次那个小队长，为了这事还专门打电话告诉她一声。
她猜测，应该是看李副局的面上，领导都亲自参与，他应该也表现出重视。
安清想了想，答应去看看。
第二天早上，文阳早早地来到别墅，两人一同去警察局。
几天不见，程如海似乎瘦了些，颊骨突出，只是看人的眼神依旧没变，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关小海坐在阶梯上，无神地看着前方。大概几天没洗漱，身上都隐隐散发出味道，头发凌乱，见着他们，又面无表情地转开了头。
“程先生，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安清看着他说到。
他坚持是自己一个人所为，其他又找不到证据，这个案子很快就结了，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是该结束了。”他的声音很淡，仿佛这件事不在自己身上。
“来的时候看见关小海在外面，是在等你吧。”会面室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安清后面的墙上，正放到某广告，是卫秋燕代言的，程如海抬眼，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直到下一个广告出来。
很快回过神来，“安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安清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
“我的小说怎么样？改编性大吗？”程如海的目光直直看着安清，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挺不错的。”安清思考了一会儿说到。
故事性很强，推理严谨，如果改编出来，应该是一部不错的悬疑剧。
“我把这部小说的版权全部给你。”程如海微动身体，变换了坐姿，目光沉沉。
文阳在外面没能进来，百无聊赖地靠着墙玩刷微博，小号爆出的照片引起的讨论热度已经开始下降，如他所愿，微博关注的人又增多了，但私信骂他的人也多了。
无所谓的笑笑，眼睛不由得往里面偷看几眼，但局子里的门质量都好，隐约只能看见人影。
安清愣了一瞬，“你想让我做什么？”
电视上的广告时间很短，最长不超过一分钟，卫秋燕代言的产品也只是其中一个，但程如海的目光如炬，恍如无所觉，“版权费给关小海做学费和生活费。”
安清明白了，“……好。”
程如海的目光似乎暖了些，看着她的时候不再冰冷，嘴唇轻启，“谢谢。”
两人没什么好说的，安清正准备离开，程如海再次开口，“之前对安小姐做的那些事，我郑重地道歉，对不起。”
事情已经发生了，是该庆幸她运气好，郝连天及时找到了她，那如果他晚了一步呢？那些照片会流向何处？所以她不能若无其事地说声没事。
双眸微动，算作是回应，该说程如海有自己的良心和底线，没有趁她昏迷的时候作那些事，所以也无法真正恨他，但也做不到原谅。
“小海从八岁跟着我，已经七年了，他在外面无亲无故，安小姐如果有时间，能帮我多照抚他吗？”程如海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含地期待。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呢？”安清反问。
程如海蓦的低下头笑了，“也对，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你有时间听我讲个故事吗？”
反正时间还早，安清倒也不急着走了。
“以前有个人，他家刚开始非常有钱，可是后来因为经营不善，突然破产了，从富家少爷一下子落魄到连平常人都不如，平时那些巴结围着他转的那些人，全部都消失了，从那之后，他开始孤僻，不与人接触，后来，他家旁边搬来了新邻居，他以为有了朋友，生命里就有了光，可是几年后，那束唯一的光也走了。”
“后来呢？”安清问，他是在说自己的故事，以第三人的口吻。
“后来啊，他的世界更孤独了，没人会和他玩，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程如海的目光又凝聚在了电视上，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有一天，他在家门口遇见了个小乞丐，捡了别人的衣服罩在身上，他大概是受伤了，伤口都在散发着恶臭，小乞丐在他家门口住了好多天，有一天他发现，小乞丐躺着没起来了，他觉得诧异就蹲在旁边观察，只是刚走到他身边他就警醒了，像只小野狗一样恶狠狠地盯着他，他更虚弱了，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眼神异常凶狠，那一瞬间，他放佛看到另外一个自己。”
安清大概能想象出来那个场景，曾经在某电视台看过，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生活都异常艰辛。
“那个小乞丐留在了他家，陪了他七年。”
故事很简略，程如海并没有说的多么悲惨。
程如海说，“小海是个很敏感的孩子，他习惯用冷漠来伪装自己，这也不怪他，毕竟才十五岁。”
安清顿了顿，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好，我会帮你照顾他，你的小说的改编费，我会一分不留的给他。”
“谢谢。”程如海再次笑了，唇角微微上扬，就像春风融化，一个很少笑的人，突然笑了，尽管很微妙，但也足够让人震惊了。
出去的时候，文阳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她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安清姐，怎么带了这么久啊？”
安清顿住脚步，“……一个认识的人。”
一阵秋风吹来，关小海依旧坐在阶梯上，似是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只那一眼，安清便明白程如海之前所说的。
他的眼神无波无动，放佛周围都和他无关，只那样静静地坐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专心的等一个人。
安清蹲下身子，目光和他平视，“他让你进去。”
关小海终于正视她，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走进去了，他很瘦，都能看见身上的肩胛骨突出，正常人家的孩子，只怕都还在父母面前撒娇吧。
文阳满腹疑虑，但安清不告诉他，压下心中的不爽，笑着问，“安清姐，那个孩子看着不好相处啊。”
“对。”
“他是不是心理有疾病。”
安清诧异地看着文阳，文阳立马换了个笑容，“我就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不一会儿，关小海从里面走出来了，面色很冷，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安清两步追了上去，“关小海，你去哪儿？”
前面的人没理她，依旧自顾自的走着，“程如海现在把你交给我了，你到哪里去要和我知会一声。”
关小海停下脚步，目光很冷，沙哑着嗓子，“我会来找你的。”
他很快就消失在路口。
两天后，关小海主动找都到了她。别墅外，他提着一个半新不旧的包，大概只有些换洗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安清赶紧让他进来。
莊姨也正好出来了，安清简短地解释了一下，只说是朋友的孩子来住几天，莊姨是个和善温柔的人，立马心疼的说，“看着孩子瘦的，这几天要好好补补。”
客房随时都在打扫，随时都可以住。安清选了个离主卧近的房间，这样他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到人。
只是他看中了走到尽头的那间客房，那个客房偏小，后面推开窗户是一片草坪，安清思考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关小海算是暂时在季延之的别墅住下了，只是他也住不久，再过几天，他就要重回学校读书，学校季延之已经给他联系好了。
这是安清最没想到的事，季延之居然同意了，而且主动提出让他来别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