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连着学习了好多天,比季延之去公司上班还积极,搞得季延之颇有微词,问她到底是来找自己的还是来学枪的。
出门的时候她笑着说,“乖,等姐姐回来告诉你。”
季延之一把抓着她的手心,软软地热热地,直接暖到自己的心窝里,脸上漾开了笑意,“好啊,那就等姐姐回来。”视线往它挺翘的胸部瞄去,突然凑近了她的耳边,“又大了……”
安清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嗔怪地错开了眼睛,“流氓,你再乱说话,我不理你了。”
“哈哈哈哈……”她的样子好像一只气鼓鼓的青蛙,季延之敲得乐的不行,自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清儿,你还是这么容易害羞,你不会等我们孩子出来都还这么容易脸红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十足的蛊惑,飘荡在耳边,飘荡在心间。
孩子啊!她暂时还没想过。但是如果和季延之生,她是乐意的。
唇角上扬,眼里止不住的笑意,眼底有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喜悦,“想得美……”
说完灵巧地转身逃开了他的桎梏,笑声回荡在过道上。
来美国的这段时间,两人每天黏黏腻腻的,比在国内还夸张,如果不是迫于无奈要出去上班,季延之估计都乐意死在床上。
摸着手上残留的余温,她娇笑的模样在眼前浮现,深吸一口气,是该让她回去了。
有了这些日子,他已经知足了。
这天晚上,季延之难得没有闹她,身体后靠坐在沙发上,“清儿,跟你商量个事!”
“嗯?”她正在敷面膜,回过头奇怪的看着他。
“回国的机票我已经买好了,你明天就回去吧!”
安清动作一顿,隔着一层看不清她的表情,季延之清了清嗓子,“清儿,我会回来看你的。”
“你的意思是要在这边久待?”安清问。
“……基本上是这样。”顿了好几秒,他才回答。
“好吧。”安清淡淡地说。
这下轮到季延之不适应了,之前让她回去那表情那神色简直让他难忘,今天怎么突然转性答应了,而且不吵不闹。
一下子扑过去手撑在她的上方,整个人居高临下,“怎么?生气了啊?”
“没有。”安清默默地翻了白眼,用手推他,没推动。
“真的?”他满眼不信。
“真的,比真金还真。”安清回答,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从里面什么都不能看出来。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两人相处这么久了,有时候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季延之心里更郁闷了,郁郁道,“你都不假装留一下。”
自己希望她怎么做是一回事,但她真的要表态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是不是急着回去见你的‘好’朋友乔伊。”好字说的特别重,眼里带着火光,只要她敢点头,一定让她好看。
至于怎么让她好看,当然只有操!她啊!
安清直觉危险,连忙摇头,笑着说,“季延之你怎么这么幼稚,这种醋都吃,我都说了八百遍了,和他只是好朋友。”
数不清多少次解释了,心累的都不想解释。
“我不管,反正我不在你不许和他单独接触,必须要有第三个人在,我会时不时查岗的。”季延之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噘嘴不满到。
安清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四目相对,轻轻地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犹如一枚炸弹,顿时在他耳边炸开了花!她说什么?心中波涛汹涌,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笑开了脸,颤抖着声音问,“清儿,你再说一遍!”
这回安清的声音更大了些,搂着他脖子的手臂收紧,拉进来自己与他的距离,“我说我爱你,安清爱季延之!”
轰——
五雷轰顶!季延之楞楞的,好一会儿眼睛里都是灿烂的笑,比五月份的太阳还耀眼,说话带着颤音,“清儿,你再说一遍!”
“不说了……”傲娇地别过头,不想再看某个傻男人犯二的样子。
下一秒,只觉得浑身一轻,整个人就被抱起来放在了床上,脸上的面膜早就不见了,他的嘴唇带着温度,所有吻过的地方都开始发烫,让人发颤的烫。
今天晚上的季延之格外兴奋,安清的嗓子都叫哑了,苦苦哀求着他,但是越哀求,他好像越兴奋。
不论她怎么求他,他都能理解出另外一番意思来,用各种姿势把她吃了一遍。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下身都在火辣辣的疼,从没有一次这么激烈过。
看着满床的凌乱,安清扶额笑都笑不出来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说的可不就是她!
季延之那个混蛋,吃完了就抹嘴跑人!气的她拿起枕头狠狠地锤了几下,泄愤。
突然季延之打开门从外面进来,见此情景立马笑了,“哟,生气的那位美女,你是不喜欢这家的枕头吗?我马上给你换一个。”说着还真的上前要拿枕头。
安清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一把拉过被子捂着头睡觉。
“清儿……真的生气了?昨晚是我错了。”季延之轻拉被子,嘴里说着道歉的话。
“你错哪儿了?”安清把被子掀开死死的盯着他,这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还真哑了。
顿时垮下脸来,季延之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好清儿,你原谅我一次吧!我给你带了吃的。”手里的保温桶拿出来,淡淡地鸡汤味从里面飘出来,“我特意让酒店厨房做的。”
献宝似的递给她,她的肚子应景地咕咕叫了。
刚才还硬气的脸顿时就垮下来,最后的气势败北,满目哀怨。
好长时间之后,眼看着都快赶不上飞机了,季延之才急忙催促她,到了m国机场大厅,季延之牵着她的手,“清儿,到了记得和我报平安。”
目光凝聚在她脸上,抚摸着她的皮肤,“我会回来看你的。”
“嗯……”她有些心虚,低下头,留给他一片雪白的脖颈。
“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叮……”安清的手机短信响了,就在刚才某人直接给她充了一千块钱话费。
季延之咧开嘴角,“话费不够了只管告诉我,想我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眼睛黏在她身上怎么看都看不够,只觉得自家女人哪里都好看,怎么敢都看不够。
“不许和其他异性接触。”想了想,“五岁以上的都不行。”
“……嗯。”无语凝噎。
“我看着你进去,去吧。”不舍地放开她,松开了她的手。
安清一步三回头,机场人来人往,但不管过去多少个人,季延之始终都站在那里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直到她过了安检,转身进去。
安清躲在洗手间,听到大厅语音播报,“前往z国的航班就要起飞了,请乘坐本次航班的乘客注意……”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她整了整衣服从里面出来,外面已经没有季延之了。
之前她和朋友相聚的时候,托他们找了个单身公寓,是的,她准备独自把调查真相,说她幼稚也好,无聊也罢,季延之不愿意告诉她的,自己都要查清楚,以前总是他保护自己,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
打了个的士直接往公寓那边去,私家侦探朋友已经帮她联系好了,她去见见侦探本人把事情都交代一遍。
她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找了好半天,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那个侦探。他本人不是m国人普遍高大的身材,头发微卷还是是黑色的,小眼睛宽鼻子,丢在人群中都找不到那种。
见她来了,侦探站起身来笑着用英语说,“安小姐您来了。”
声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总之整个人都很普通。
安清淡淡一笑,“请坐。今天约您来主要是和你交代些事情。”
“请说。”他戴了顶帽子,说话的时候眼睛无意识地往周围看了一眼,见她诧异的看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职业习惯。”
安清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一旦有什么情况只管给自己汇报。
侦探离开了,接下来好多天她都住在单身公寓里,这里环境不怎么好,每天总有些乱七八糟地人进来,大多数人见她是个独居女孩子,都不怀好意地朝她笑,吓的她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
那天她大概估计了一下时间,给季延之发了条平安落地的短信,然后告诉他自己要回家几天,能不打电话就不打电话。季延之没起疑,刚开始她走了不适应强行拉着她视频,吓的她关了房间所有的灯。
没过几天,侦探就传回来消息,说事情有眉目了。安清一惊,连饭都来不及吃急忙赶过去。
侦探说,季延之每天上下班时间都很规律,不过他经常见一个女律师,听到这里,她心里微酸,暗道晚上一定要好好盘问他和这个女律师是什么关系。
但是下一秒侦探说的话让她愣住了,“我还查到,官府的人来了好几次,季延之的公司应该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我请官府部门的朋友帮忙问了,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负责人会入狱。”
“什……什么麻烦。”安清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睛都不敢眨死死盯着他,大概连她都没发现,手心都有汗液了。
“洗黑钱。”淡淡的三个字让她瞬间进入冰窟,“怎么可能?”
他才进入公司,哪里来的时间洗黑钱。而且他根本不是这种人!他的心最柔软不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安小姐,现在不是你说不可能官府部门就相信你,我们要找到证据,而且……”侦探故意拖长了声音,眼角不动声色地撇了她一眼,“而且什么?”
安清直觉反问,侦探微微地笑了,手指比了个要钱的动作,她瞬间明白了,把包里所有的现金都给了他,“我只有这么多。”
侦探摸了摸钱的厚度笑了,“而且,我还查到还有一批人在暗自跟踪他,那伙人十分警觉,我都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