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们给老娘出来!”
陆萍刚翻一个身,“碰碰”的敲门声便响不停。
“唰”的一身从地床上站了起来,冰冷的盯着前方,这是要赶死投胎!
“姐姐,怎么了?”
陆香揉揉自己的眼睛,听到门外的敲门声,猛的抓紧陆萍的胳膊。
“马家的人发现了!”
“香儿不要怕,姐姐在这,你再睡会儿。”
陆萍拍拍陆香的手,随意了的拿了一件长衫披在自己的肩上。
“姐,现在人多,不能出去的,等天再亮一会儿,再出去!”
陆见挡在门口,话随着门外的敲门声不停的颤抖。
“你不用堵着,姐能解决的。”陆萍拍拍陆见的肩膀,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不用敲,把门给我砸了,敢动老娘的地,我看是不想活了!”
随着门外妇女的声音一落,敲门的大汉向后快速的退一步,盯着大门,大呼一口气,猛地向前冲去,“吱呀”一声,大汉直接栽倒在地。
陆萍厌恶的揪起他的衣领,朝门外丢去,随着“哎约”一声,再次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一大清早的像狗一样,在门前犬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陆萍拍拍自己的嘴巴,连打了几个哈欠。
“好你个兔崽子,竟然骂我们是狗!”
陆萍看着这个满头白发身穿华着的老太太,一只大红色简谱的珠钗和衣裳上红牡丹倒是极为的相配。齿白红唇,松拉的双眼皮,想必以前也是一个美女,真的很难想象她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如此的年轻。
见她撸起自己的衣袖,双手叉腰,陆萍斜靠在门边,双手环胸,什么尊老爱幼的美德顿时荡然无存。
“原来是老娘看错了,不是狗叫是猩猩啊!”
“就凭你也敢在老娘面前称老娘,你算老几?不对,你才是猩猩!”
“老娘算老几不重要,重要的事你在老娘面前什么都不是!”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刚,好好的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
大刚向后退了退,刚才陆萍可是单手将他丢在地上,到现在他的屁股依旧在疼,眼珠子一转。
“老太太,这陆萍力大如牛,如果我们硬碰硬的话,只能吃亏,何不让里长出来裁决。”
“好,就依你所言。”
恶狠狠的盯了一样陆萍,“老娘是一个有素质的人,不和你们这般疯子计较,就让季军那小子评评理。”
听到里长的名字,陆见的脸色变得十分的苍白,马家是十八里唯一一家地主,在这里算是身份最高的,就算是里长季军也不敢对马家的人怎么样。这事一但闹到里长那里,轻者那些被刚被挖出来的地被收不说,重者可能就会被逐出十八里。
“好啊!”陆萍拍拍手,邪魅一笑。
马老太太手一扬,搀扶她的丫鬟向里长跑去。见陆萍从屋里搬出一个凳子像一个门神坐在门前,怒火直烧。
死疯子,老娘到要看看你能嚣到及时!
陆萍瞟了一样马老太太,狡黠一笑,当着他们的面洗漱起来。
“真是一点教养也没有,也难怪你爹……”
“啪”,一盆水从天而将,老太太双手抬起,惊恐的看着衣裙上的泥。
“哎呀,我一时手快,竟然忘记了门外还站的有人,你瞧我这脑袋,年纪大了也不好使,笨手笨脚的。”陆萍满眼歉意的看着马老太太,懊恼的揉揉自己的头。
马老太太咬牙切齿的盯着陆萍,那双松拉的眼前瞬间变得圆润不少,等会儿看你还怎么嚣张!
陆萍见老太太依旧淡定的模样,瞬间觉得索然无味,现下春光甚好,何不美美的睡上一觉。
“里长的速度还真是慢啊!”马老太太听到坡下的声音,鄙夷的笑了笑。
陆萍微睁眼,渐渐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身后的跟着几个猛汉,和几个年迈的老者,陆续出现一批看热闹的人。
嘴角一勾,这马家的面子还真是大,就是为了三尺地,竟然这么兴师动众。不过也好,今日不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还真的以为我怕了你们不成!
眼一闭,一副世间万物与我无关。
众人见陆萍睡得像死猪一样,嘴角抽了抽,她还真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里长对着马老太太歉意的道,“老太太,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我相信里长的为人!”
随机怒叫了一声,“陆萍!”
陆萍猛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不停的在原地打圈,“着火了,着火了!”
“哈哈……”
“闭嘴!”
陆萍猛的停了下来,看了眼四周,不解的看向季军,“里长,我们好几年没有见面了,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大张旗鼓啊!”
“你给我捅了个马蜂窝,阵场不大,怎能压住你!”
“原来在里长的眼中,她是个马蜂窝啊,怪不得一大把年龄了,还喜欢到处折腾。”
“老太太,您不要误会!”
“好了,我不是来听你们恩拌嘴的,这个疯子将我的地挖走了,这件事怎么解决。”
“被挖回的地当然会全部奉还,作为赔偿,她现下所有的地都是您的了。”
季军一脸笑意的看着马老太太,她视地如命这是十八里都知道的事,因异常的信奉土地神,便把地当作财神爷来供奉,这少一公分的土地,对她来说就以为着漏财。
如今她的儿子是和平县的县令,管理这大大小小的村落,他自是不敢将她给得罪了,见她的双眼冒着精光,就知道有戏。
“竟然里长都这么说了,就这样办了!”
“你们几个把疯子家的地都给挖了,同马老太太的地合并在一起!”
里长的话音一落,带来的几个大汉纷纷的拿起自己的锄头。
“你们给我站住!”
“不用理这个疯子!”
“我让你们站住没有听到吗?今日谁敢走一步,命都给老娘搁这儿!”
陆萍的话音一落,“碰”的一声,一拳砸向旁边的大树,“咔”的一声,大树轰然而倒,众人错愕的看着这一幕,惊恐的说不出来。
陆萍拖着锄头,一步一步的走他们,每走一步,就会发出沙沙的声响,柄上早已被她手上的血迹所浸染,嗜血的眼神,就像一个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你想干什么!”
看着面向而来的陆萍,季军的身体抖了抖。
“做什么?”
陆萍冷笑一声,扣着自己的左手指甲,猛的一吹,漫不经心的道,“你说我还能做什么,本以为你会秉公处理,非要我动粗!”
“明明就是你挖了马家的地,怎么敢做不敢承认,你爹当年好歹也是明方一甲的好人,怎会生出你这般恶劣的女儿。”
“就算挖了又怎样!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我立马就从十八里滚出去!”
陆萍的眼一抬,嘴角的笑得更加的肆意,漫不经心的语气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张催命符,众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答案在你心中,你又何必惺惺作态,看得我都觉得恶心!”
“你!”
“我很好,腰好腿好精神好,倒是你,刚才面黄黑枯瘦,现在又是惨白如纸,看来不用我动手,您也活不过五更天了!”
“你!”
季军捂住的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我看这十八里你也不用待了!”
“拜托你搞清楚好不,你那里看到我是生活在十八里了,明明是在半山腰上,这里的每一寸没一木都是当今圣上的,何时变成你的了。”
陆萍的冷眸一抬,继而说道,“你不要以为你管理这十八里,这所有的山川都是你的,不要忘记了,你只有使用权,没有占有权,难道在你的心中,自己还大过圣上!”
众人听到前面的话,一头雾水,听到圣上二字时,脸色变得苍白,如同蜡像,藐视皇恩,就是一百个十八里也不够砍的。
“你就得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我到时觉得陆姑娘说的没有错!”
听到熟悉的声音,众人顿时松了松自己的手脚,公孙先生来了,终于有救了。
“公孙先生这话是何意,请为老身解释一二!”季军做了一个揖,恭敬的看着公孙傲。
公孙傲瞥了一眼陆萍,她的右手被血迹所覆盖,眼底闪过不宜察觉的怒气。
正眼看着季军,温和的笑了笑,“这万里江山自是圣上的,我们确实只有使用它的权利,至于这陆姑娘想在那里安家,那是她的自由,至于你们待不待见,这是你们的自由。
当然,里长是有权力将她逐出家族!”
“我姓陆,不行李,这个字八字扯不到一瞥。如果被祖宗知道了,现在的坟头估计都冒青烟了!”
眼见季军要开口,公孙傲抢先一步询问道,“你们就是为了地而争吵?”
“是啊,公孙先生!”马老太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变。
“陆姑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为何要说!”
“心虚了吧!”马老太太当头一句。
公孙傲无语的扶额,这丫头还真是固执啊!
“你们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淡定是陆姑娘就是挖你们的地!凡是都的讲究一个证据不是。”
“大刚,你来说。”
“公孙先生,我们的地的确是便小了。”
“证据呢?”
“他们的地变大了!”
“就这!”
“就这。”
“公孙先生,有什么问题吗?”大汉疑惑的看着公孙傲,他为何要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