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走在田间小路上,欣喜的看着四周,放眼望去,全是绿油油的一片,田间的野花,倒也组成了一道别具风格的风景。空气中还夹杂这一丝丝芳草的清香,让她想起了朱自清的《春》。
突闻一个女子带着娇弱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男子戏谑的声音。
“你放开我的羊!”
“你怎么证明这就是你的羊?”
“你放开我的羊!我要回家吃中饭了!”
“吃饭啊!”
男子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随即调戏道,“只要你配我睡一觉,我就将你的羊给你怎么样!”
“你……”
“我怎么样?”
“你真是低贱的毫无下限!”
男子猛的回头,看着高挑的陆萍,顿时没了士气,待看清他的脸时,猛的一喜,摸摸自己的下巴自己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陆萍。
双目修长如画,双眸闪动如星,纤巧削细,肤色虽比较枯黄,倒也是一个标志的美人,这疯子竟然比那傻子还要美上几分,就这身材,风一吹就能倒,怎么力大如牛!
“不让她陪,睡可以,那就你来吧!”于剑搓搓自己的手,猥琐的盯着陆萍,嘴角一直留着口水。
陆萍厌恶的打量着这个长相低落,毫无品像,就连行为都是如此的低贱的男子,也难怪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未成家。
“想要让老娘陪,睡……”
陆萍的话停顿一会儿,所有犹豫,见他的眼中闪过金光,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你以为你是公孙先生啊!”
“臭娘们,简直给脸不要脸!”
说着,于剑直接朝着陆萍扑出,陆萍的脚一抬,直踢他的腹部,‘哎呦’一声,于剑便滚到田间打了几个滚,一身的泥,看到这,陆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我的腿!”
于剑索性就坐在田间,不起来,疯狂的大叫。
“疯子杀人了!”
突见一位白衣男子,于剑急忙哀嚎道,“公孙先生,这个疯子要杀人了!快来救救我!”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比杀猪的还难听!”
音落,陆萍猛的一愣,公孙先生,不会这么倒霉吧!
“公孙先生,好巧啊,你也来散步吗?”
陆萍僵硬的转过身子,吞了吞口水,一身白衣的公孙傲就这么随意的在田埂上一站,成为方圆百里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也难怪那么多的女子想要去涉足他。
“不巧,我只是好像听到杀猪的声音,以为哪里杀猪了,便想着称二两肉的。”
公孙傲淡定的看了眼陆萍,又瞧了眼不远处的一脸纠结的傻姑娘,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于剑的身上,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我听错了!”
陆萍强忍住笑意,“公孙先生定是听错了,这十八里,哪有杀猪的,就算有的话,定是第一个通知您!”
“公孙先生,这个疯子想睡,您!”
于剑狡黠一笑,这公孙傲很是受里长的爱戴,就连方圆百里的大户人家都是对他相当的尊敬,更是有县令千金对他念念不忘,于剑自是不敢对他说什么,十八里的人都知道陆萍喜欢公孙傲,自是希望对方能正眼瞧着她,能让公孙傲讨厌陆萍,这比攻击她更有效。
陆萍听到这话,顿感公孙傲在自己背后奸笑,正欲解释,听到傻妞的话,有种想要撞墙的感觉。
“公孙先生,您不要误会,是他对陆姑娘说,不让我陪,睡也可以,就让陆姑娘陪,睡,才肯把羊还我。
陆姑娘便说,想要让老娘陪,睡,你他妈的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你以为你是公孙先生啊!”
音落,傻姑娘便低着头,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原本纠结的脸在说完这句话时,有了一丝的释然。
“公孙先生,这只是赞美之词,赞美这个词你懂得吧?”
陆萍强行扯出一抹笑意,傻姑娘啊,于剑的话您能拆开说,为何我的话你也不拆开说啊!
“这样啊!”
公孙傲在听到傻姑娘前面的话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听到后半句的时候,顿感心情愉悦,微笑的看着陆萍,“不用解释,解释就是事实,你的心思我懂!”
“沉默就是默认!”陆萍毫无意外的脱口而去。
公孙傲上前一步,揽过陆萍的肩膀,“所以说,不管怎么,你的心里是想睡,我的。”
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突感她的身体僵硬,脖子通红,邪魅一笑,在她的耳边轻语,“你要是真的想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好了!”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根本就不配做一名先生!”
公孙傲突觉自己的腹部一痛,看着陆萍带着傻姑娘扬长而去的背影,狡黠一笑,真是狠心啊!
冷眼瞄了眼于剑,“下次你胆敢再找她的麻烦,这十八里你也不用待了!”
冰冷的语气直入于剑的耳中,让他浑身一颤,直到公孙傲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才缓过神来。
“傻姑娘带着疯子回来了,这事真的太稀奇了!”
“管那么多干啥,最后变成傻疯子,岂不是更好?刚好凑成一对。”
“哈哈,就是!”
傻姑娘一直低着头走,突听有人耻笑陆萍,怒道,“她不是疯子,她还……”
“春桃,不用多说了!”陆萍对着春桃感激一笑。
“可是……”
“好了,她们说他们的,又不会多一块肉,少一块肉的。”
陆萍看着春桃一脸纠结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其实春桃不傻,是一个极为简单的人。
“嗯嗯,我知道了!”
春桃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配上那一对浅浅的小酒,还真是可爱到了几点,看到这,陆萍的心一软。
春桃将羊拴在门外,就对着屋内大喊,“哥,我回来了!”
“陆姐姐,家里寒酸了点,不要介意啊!”
陆萍扫视了四周一眼,本以为自己的住去是最破的了,没有想到这里有人比她的还要破,院前就用几个树枝围城一团,便成了栏杆,就连这茅草屋都是极为的简朴,除了遮风挡雨之外,并无其他效果。
“咳咳~”
突听屋内一阵的咳嗽声,隐约当中还带着喘气的声音,陆萍的眉头紧皱,这种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她的外公就是因为哮喘演变成肺癌而死。
屋内不久走出一个身穿麻布的的男子,他的皮肤白得没有丝毫的血迹,娇弱如风,只是那媚眼多了一份蛊惑之气,尤其是那眼角的泪痣更彰显了他的妖邪之气。高耸的鼻梁,性感的唇角,模样丝毫不亚于公孙傲,如不是一身的病魔缠身,这门槛恐怕是踏破了吧,不过,真得很难看出他们是兄妹。
“哥哥,你好点了吗?”春桃急忙上前扶住李华。
“咳咳~,没事!”李华摸摸春桃的头,满眼的宠溺。
“对了,这位是陆姐姐,今天光棍子想要轻薄我,姐姐就帮我教训了她!”
“多谢,姑娘!”
陆萍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就今日救春桃一事来说,他是相当的感激的,那个光棍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凡是十八里的人都再清楚不过了。
十八里分为上里和下里,中间隔着一条河,也可以说是两个不停的乡邻。这里并没有想想中的那么落魄,说不上什么大宅院,但好歹都是平房,不然也不会有座私塾。
上下里的人都是极少来往的,当年陆萍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便选择在下里的一个上坡上随意盖了一间茅草屋,李华因病常年在家,对于陆萍都是听闻而得,看她一脸的笑意,觉得传言并非属实。
“陆姑娘,请进吧!”李华笑着说道。
“你咳嗽多少年了!”
陆萍坐在桌旁,认真的盯着他。
“三年了!”
李华打了一杯茶,苦涩一笑,就是因为这身病,他才连累春桃。
“三年吗?”
陆萍心里默念,看来还不算太晚。随即打量了一下四周,东西虽少,却简洁整齐。
“我这有个法子,不知道你可否一试,但并不能有效!”
“多谢姑娘,所有的法子都试过了,就是没有效果!”
陆萍闻言,心中一喜,“你是不是时常吃冷食!”
李华点点头,他们的父母去世的早,为了养家,自是顾不了那么多。
“这个法子虽不知知道行不行,但是值得一试。”
大米是阴性食物,经常冷食,自是容易寒气入体,再加上这里的房屋向北,更是让身体内的寒气增加。
“姐姐,你说!”春桃激动的盯着陆萍。
“你将刚出锅的饭用布包裹着,在他的后背心上不停来回的揉,直到出汗,再揉一会儿便好,每天睡觉前一次,就可以了。”
“可是,我还是不是很明白!”
春桃纠结的看着陆萍,为什么要用大米?
“这样吧,你去准备一个,我示范给你看,你以后照做就是了!”
“啊?噢。”
陆萍看了眼纹丝不动的李华,无语的扶额,她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他别扭什么。
“姑娘,男女……”
“真是烦人!”
陆萍直接将李华推到床上,解开他的衣襟,看着胸前的腹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还是我自己来吧!”
李华见春桃一脸希翼的眼神,褪掉长衫,趴在床上,紧接着一个滚烫的东西贴在它的后背,随着它的滚动,异常的舒适,让他的胸口并没有向刚才始的时候那么胸闷。
“你哥睡着了!”
陆萍小心的为他盖好被子,常年咳嗽的人,每到夜晚自是最难熬的时候,看到他安然入睡,便知这法子有效了。
“你以后按照我说的做,便好了。”
“嗯。”
春桃见陆萍猛的看向门外,什么都没有,好奇的微问道,“怎么了?”
“没事!”
陆萍笑了笑,难道刚才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