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姐一个人可以,你非要大清早的拉着姐出来干活,困死我了!”
陆萍打了一个哈欠,拍拍自己的嘴,明明吴天送来的五十两订金够他们挥霍一段时间了,没有想到这个小祖宗既然大清早的逼着她起来干活。
“姐,这叫做防范于未然!”
陆见推着陆萍,一脸的奸笑,前段日子休够了,自是好好的活动活动,据说早上起来活动的人,身体才会更加的健康。如果他这个做弟弟的不帮衬这点,这公孙先生定是要被别人抢了去,虽不明白为何每次向公孙傲透漏陆萍的信息时,他总是淡漠的应答一声。
之前,明明去柳树镇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好好的。瞥了一眼礼品,滑到嘴边有问不出来。
“你倒是将姐教你的学得有模有样。”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弟!”
陆见刚扬起的笑容就消失在原地,怒道,“他们太过分了!”
音落,直接跑了过去,拾起早就烧成只有一小结的葡萄藤,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上次是直接拔出来,这次倒好,他们直接烧掉了。
陆萍的双眼微眯,这吴天在柳树镇名气虽然不高,却极为受方圆百里的人尊重,在客栈里都不怎么露脸,这次却单独拜访陆萍。这面子是长了,却也妒忌了他们的双眼。
“这旁边的地是谁家的?”陆萍将陆见的表情全部收藏在眼底,这几日他每天特意的早起,就是为了这也葡萄藤浇水,其中他了多少心里和期盼,陆萍是再了解不过了。
“婶婶家的,不过经过上次的事之后,应该不是她们做的!”
这点陆见倒是极为肯定,这王美虽有些头脑,等事情完全暴露的时候,她就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
“陆见,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其他的地!”
“姐,还是我陪你去吧!”
陆见觉得陆萍有些不一样,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她不肯能这么平静,从她的眼睛静如止水,没有一丝的波动,这样的陆萍,让陆见实在有血不放心。
“你难道怕我做出什么事吗?这野葡糖藤被人烧,我不弄点回来,怎么种啊!”陆萍摸摸陆见的手,一脸的笑意,眼底迅速的闪过一丝阴冷,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你要是万一去了,一时忘了时辰,香儿怎么办?如果上学迟到的话,在公孙先生面前留下一个坏印象就不好了!”
听到公孙先生四个字,陆见点点头,走了几步,不放心的嘱托道,“饭菜我放在锅你给你保温,你的伤没有完全好,不要太劳累了!”
“知道了,管家婆!”
陆见一走,陆萍的笑容一收,看着那被烧的野葡萄藤,满脸的阴沉,按照记忆找到野葡萄藤的地方,不出所料,被破坏的稀巴烂。
拾起那破损的野葡萄藤,在手中不停的旋转,阴邪一笑,“看来老娘在你们的眼中太过落弱了!才会导致你们越来越放肆吗!”
“咔嚓”,稍一用力,野葡萄藤被分成两半,随手一丢,就被倒插在土里!
“姐,我昨晚路过的时候,看到那疯子的地里冒烟,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天天在这里蹭饭,还嚼口舌,真是阔躁!”
陆钱看着一直无所事事的王丽天天在他家蹭吃蹭喝,他的心就无比的烦躁,不管怎么说,陆萍始终还是他的侄女。
“我妹在这里吃喝怎么了,总比你这个废物好,什么都不能做,还天天的唠叨!”
想到吴天送给陆萍的布匹,双眼就泛红,揪着他的胳膊怒道,“回头你去你那疯侄女讨点好东西会来!”
“你又揪着我的儿子干啥!”
刘氏从厨房里端着一碗汤,看着王美揪着陆钱的胳膊,还一副凶狠的模样,一巴掌打响王美的手,怒道,“你不要忘了,要不是为了你这个扫把星,他怎么会留下腿疾。”
陆钱本身身体不好,当年要不是为了救落水的王美,也不因为在寒冷的河里留下隐患,导致自己的腿不能像正常的人行走。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他碰了我,我怎会下嫁,没有我,你们母女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吗!”
这话说的刘氏哑口无言,如不是救了她,有肌肤之亲,以王美高傲的性格自是不肯下嫁,而王美在持家的方面的确仅仅有条,只是这天天虐待他的儿子,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吵吵,你们每天除了吵还能能做什么!还不如陆萍!”
陆鑫将手中的碗筷一丢,便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嗨,这个熊孩子,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王美双手插腰,一脸愤恨的看着他,对于这个孩子她虽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他冷清的态度,还是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自己才是他的亲娘,也是自己给了他如今的生活,却总是站在他那个废物爹的身边。
“碰!”
陆鑫还没走出院门,就听到门前“碰”一声,尘土飞扬,惊恐的看着躺在地上两个门板,感受到门口的强大的女气,错愕的抬头。
“真是难得的一处好戏啊,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陆萍从容的收回自己踢门的脚,眼里阴冷一片,随即从容的拍拍身上的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笑着打量着陆钱一家人。
站在身后的看热闹的人,在看到陆萍一脚将厚重的木门直接踢飞,猛的向后一退,今日他们本来是要下地的,便见是陆萍从下里走了过来,处于好奇便跟了过来。
“真是疯子,这门可是很贵重的,踢坏了你赔得起吗?”
王美看着地上的木门,眼中额恐惧逐渐被愤怒所取代,整个上里,只有她家的门,杀猪的时候能用,平日里她都是小心的保管着,生怕长虫子。
“不过就是一个用来杀猪的破门而已!”
陆萍冷笑一声,看着越来越多多看热闹的人,在心里得意一笑,马家的人,应该也快到了吧。
“哎呦,这叫什么事啊,一大清早的就这么热闹。”
王美听到马老太太的声音,心中一喜,看着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季军,急忙上前哭诉道,“里长,你可算来了,我这侄女的疯病又患了,您赶紧让人将她关押起来。”
“陆萍,不知今日是所谓何事!”
季军笑着看着陆萍,如今她同公孙先生关系不清不清楚,又同吴天的关系密切,让他还是有所顾虑。
“什么事,大伙儿的心里明白!我那地里刚插进去的一葡萄藤被人拔起不说,如今到是越来越放肆了,尽然将它们全部烧了起来。你说,我是所谓何事!”
音落,陆萍嗜血的扫了一眼众人,直接盯在马老太太的身上,见的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便将目光锁定在王美的身上。
这马老太太背后有个当儿子的县令,她现在自是不能将矛头指向他,否则将会引来马县令的记恨,这民不与官斗,这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如今依靠公孙傲的关系虽给人一种模糊的界限,今日胆敢这样做,定是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今之计,只有杀鸡儆猴!
“这关我什么事!”被陆萍这冷眼一定,王美的心里还是有些惧怕。
“怎么就不干你的事了,真个十八里就我和婶婶家,马家的怨念最深,不是婶婶,难道是马家不成!”
“胡说,我们马家怎么会做出这种阴德之事!”
“哦,是吗?”
陆萍冷笑一声,继而冷笑道,“今日我不管是谁算计我,但是今后这种事若是再发生,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情,否则这就是下场!”
“碰”的一声,陆萍的一脚踩在门上,顿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陆小姐这样靠蛮力威胁众人是不是有些野蛮了,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陆萍一愣,这个声音她有好多天没有听到了,看着从人群中走来的公孙傲,陆萍的眼神一暗,“就算老娘做了土匪又如何,这关公孙先生什么事!”
“自是不关在下的事,但是陆姑娘这般粗暴的行为,让在下的学生学去了可不好,你说是不是?粗鲁的学生,在下可是不敢收!”
公孙傲看着陆萍眼中的怒火,双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竟然做不到你喜欢的人,就做你厌恶的人,只要你能记住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躲在不远处的春桃听到这话,心里一急,本想是借这个机会让他们和好的,而不是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额恶化,只好在一旁祈祷,时不时盯着陆萍的表情。
“你这是在威胁我!”
公孙傲的话她岂不明白,无非就是陆见他们今后不能上学。
淡定的看着公孙傲,嘴角的笑意更加的阴冷,“那按照公孙先生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
“自是将这门安好,然后向你婶婶道歉!凡是都得一证据说话,如果陆小姐有的话,在下自是不会说什么!显然你没有!”
“公孙傲,算你狠!”
“彼此彼此,和陆小姐的这招杀鸡儆猴相比,在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今日我就好好的教训你这个扫把星!”
众人惊愕的看着从侧面跑过去,扬着棍子的刘氏,心里一惊,这一棍子要打了下去,岂不是要疼好几天。公孙傲也是心里一惊,虽最准的是陆萍的腰,但陆萍太过高大,这是要打在她的腹部,正欲出手,便听“啪”的一声!
刘氏的话一落,陆萍突觉自己的腹部一痛,向后连退好几步,顿时虚汗从她的脸颊划过,一把擒住打在身上的木棍,凶狠的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那死去的爹亲娘的份上,老娘几日定当拆了你的这把老骨头。”
陆萍使劲一丢,刘氏便滚出一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