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路彦的心一慌,陆萍的话听起来莫名其妙,却有种让他不安的感觉。
“就是字上的意思哦。”陆萍冷眼一笑。
“汪汪~”
陆萍见大黄扑在有问题的木桶边,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尾巴,在她过去拿起来的时候,有跑到被路下碰撞的那个马桶上,趴在地上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尾巴,陆萍得意的一笑。
看到这一幕,路彦的后背不停的冒着冷汗,随即阴邪一笑,淡定的看着陆萍。
“这问题便是来自这水!”陆萍将路彦所装水的木桶拿起来,放到路彦的面前,见他一脸淡定的站在原地,嘴角一勾。
“这说明了什么,说不定这早就是陆姑娘安排好的一出戏!”
路彦见陆萍嘴角微微一勾,他的心再次惊慌起来,他根本就猜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路彦唯一肯定就是,她无法说明这水有毒,这件事也觉得扯不到他的头上。
“这桶水明显就是撞到我的那同水,如果路公子不信的话,大可将这些水洒在不同的水中,和没有问题的水杂乱的放在一起,倒是让大黄一闻便知!”
陆萍到尾话一落,大黄兴奋的汪汪直叫,陆萍摸着大黄的脑袋,赞赏道,“好家伙!”
路彦一时进退两难,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这有问题的水,自是和他脱不了关系,如果否定的话,就说明他的心里有鬼,无论是同样还是不同意,都会将问题指向他。
“本郡主可以证明,路公子对这水没有做过任何手脚!”
马菲儿直接从清月楼的二楼飞奔而下,一个漂亮空中翻,便稳稳的落在陆萍的对面,“我在楼上将所有人的主动都看在眼里,他一直在煮着茶,什么都没有做!”
“郡主所说的,我自是相信!”
“你这不屑的语气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本郡主所说的话吗?”
马菲儿将手中的鞭子一扬,直指陆萍。她就是看不惯陆萍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能收到大家敬畏的目光,她的自信,在马菲儿的眼中就是自以为是!
陆萍一愣,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吧,硬着头笑道,“郡主所说的话,我是完全相信的,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陆萍无奈的耸耸肩,无语的看了眼马菲儿。
“我不管是谁,立马给我找去真凶!笑圆,还不请大夫过来!”李萧凶狠的盯了眼他们,随即不停的捂着清月的肚子,突见她朝着自己眨眨眼,疑惑的盯了她一眼,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的脸上就冒着虚汗。
在马菲儿撇过头的时候,清月猛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差点就被发现了,再次无力的躺在李萧的怀里,这真的不好演啊!
“莫大夫,她怎么样了!”
李萧担忧的看着莫硕,见他试了试又试,眉头时而紧皱在一团,双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恕老夫无能,检查不出清月姑娘中的是何毒!”
莫硕半蹲在地上,看了看清月的眼睛,又看了看她脖子的两边,根本就没有任何异样,和一个正常人一样啊,但她痛苦的神情,是真,脉搏虚弱,是真,就连脸上因为疼痛而冒出的虚汗也是真的,莫硕越想越觉得奇怪,他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病症。
“竟然有大夫在此,还望莫大夫检查这水有没有毒,好还给在下一个清白!”
路彦猛的夺过陆萍手中的木桶,塞到莫硕的手中,马菲儿的到来,不仅解刚才的困局,反而让他更加的有底气。
莫硕放在鼻尖闻了闻,并没有反生什么异味,用银针试了试,依旧毫无异象,就在他将手指塞到桶中,欲舔着自己的手指的时候,陆萍猛的钳住他的手。
“你不要命了!”
莫硕猛的一愣,无辜的看了眼陆萍,失落的低着头,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陆萍松手的那一刻,莫硕睁大双眼,为自己辩解道,“这银针不是检查出没毒吗?”
想想他行医这么多年,第一次被自己医治过的病人就呵斥。
“我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这里面有什么,路公子想必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果你非要说这水无毒的话,就亲自喝下去,证明给大家看。竟然你是同一桶水煮的茶,定是无毒的吧!”
“笑话,你说喝就喝啊,你把本少爷当作什么了!”
路彦冷哼一声,这要是喝下去了,他还有命吗?
公孙傲接收到陆萍的眼神,对着旁边的个大汉扬扬手,路彦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大汉们强行压制住,惊恐的问道,“公孙先生这是何意!”
“既然你不肯配合的话,只能这样做了,再说这水无毒,你怕什么!”
公孙傲手一扬,一个大汉强行搬开路彦的嘴,就在木桶离他的嘴边不到一公分的时候,路彦惊恐的大叫,“别,我承认这水有毒,但是却只知道它能让肚子疼痛。”
“真话?”
“真话!”
“那么那死者是不是你杀害的!”
“不是,就算是我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做这杀人放火的勾当啊,再说,我主要的目的是这次的茶展,让北海城的路家的茶录入到清月楼的名单中,怎会做这种冒险的举动。据我所知,那人就是喝了你的茶才一命呜呼的。”
民不与官斗,这点路彦还是清楚的,一个商人如果没有同朝廷抗争的实力,就不要轻易的挑战律法,更何况是他们这种没有实力的一般商人。
“那你怎么证明这死者和你没有关系!”
“我怎么知道!”路彦白了一样陆萍,就算这件事说明了,只能证明和他有关,想要定他的罪,除非有证据能证明这水有毒。
“陆姑娘,你这找替罪羊的一招还真是高明啊,你可知道严刑逼供在离国的律法中有着怎样的刑法!”马菲儿一把夺过路彦,将他护在身后,“有本郡主子,没有人能威胁你,把你知道的实情全部说出来。”
“郡主可知道,诬陷这一罪名在离国的律法中又是怎样的刑法!”
“不管怎样,这清月楼的掌柜喝了你的茶,定是和你脱了不了关系!”
“你这就是所谓的头号嫌疑人吗?”
“什么是头号嫌疑人?”马菲儿好奇的问道。
“清月姑娘碗好的站在这里,怎么说也和我无关吧。”
陆萍的话音一落,清月猛的站起身来,伸着一个懒腰,“快把我憋死了,这扮死人的事,下次可千万不要找我了!”
所有人猛的回过头,惊恐的盯着清月,路彦猛朝着后退几步,惊愕的盯着陆萍,随机反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水换了!
难道是那个时候?”
这其中唯一一次就是陆萍去洗脸的时候,早在那个时候,她就部署了一切,想通了这点,路彦哈哈大笑起来,“陆姑娘,我输了!这水确实有问题!”
“少爷,你在说什么啊!”路小拉了拉路彦的衣袖,一旦他承认了,就会被取消比赛的结果。
“哈哈,今天的表演是不是比以往的要精彩啊!”
就在路彦要说下去的时候,清月猛的打断道,随后俏皮的朝着众人眨眨眼,继而解释道,“每年的比赛我自己都看的有些无聊,所以演了这么一出戏,有没有觉得很震惊,很有意思啊!
不然你们以为为何会向你们收费啊!”
清月见众人依旧沉浸在惊愕当中,挽着陆萍的胳膊,龇牙小声道,“你好歹帮我说句话,这路彦做事是有些不厚道,但在做茶方面确实有着自己惊人的天赋,只要你保证他这次平安的度过,算我顾清月欠你一个人情!”
李华的麦茶是不错,但是却远远不及路彦手法淳厚老练,短时间内看似李华占据先机,但时间一长,这麦茶便会变成同普通的茶一样,毫无价值。
陆萍一愣,她没有想到清月这么看好路彦,不放心的问道,“如果他以后还不安分怎么办?”
“落入我顾清月手中的人,还没有人能不服从我的管教,这点你就方一百个心就好了!”顾清月露出魔性般的笑容,从后背抬起陆萍的胳膊,对着众人摇摇手。
陆萍的眉头一斜,无奈的说道,“这次确实是清月姑娘找我演的一出戏,如果惊吓到你们,在这里同你们说声抱歉。”
音落,陆萍朝着他们深深鞠一躬,清月更随着陆萍弯了一个腰,紧接着台上其他们同样照做。
“看戏是看戏,但是比赛是比赛,明日同一时刻,清月楼将会将前三甲的名单公布与众,同时,凡是明日在清月楼喝茶的人,都会有一个抽签的机会,品尝他们今日所做的茶,但品尝前三甲的只有三个名额,祝大家有个好运。”
清月的话一落,潇洒的转身离去,在路过路彦身边的时候,稍微停顿一下,阴冷笑一声,便大步离去。
“陆姑娘,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李华激动的走到陆萍的身边,擦擦额头上的的虚汗。
“这件事没有告诉你,害你担心了,实在对不起!”
陆萍歉意一笑,知道整过过程,只有她和清月两人知道,只是没有想到公孙傲会这么配合。
“这次的事过后,你就好好的休息,至于马县令的那边,就由我来处理。”公孙傲走到陆萍的身后,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好!”
陆萍突觉自己的头有些疼痛,连眼前的事也有些恍惚,猛的摇摇头,身子一斜,便晕了过去。
“她怎么样了?”
公孙傲将陆萍揽在怀里,担忧的看着莫硕。
“你和我来一下!”
公孙傲看了眼陆萍,本来将她推到李华的怀中,转而推到春桃的怀里,嘱托道,“帮我照看一下!”
良久,陆见看着走来的公孙傲,担忧的问道,“姐夫,姐到底怎么了?”
她最近特别用意劳累,也变得特别用意的嗜睡。
“没事,她只是最近太累了,有些体力不支,修养几天就好了!”
公孙傲将陆萍抱在怀里,看着她有些疲惫的睡颜,想到莫硕最后的警告,眼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