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这是丫头让我带给你的饭菜!”
公孙傲正看的起劲,突听到陆萍二字,快速的将书一合,欣喜打开饭盒,刚吃一口,无奈的摇摇头,这明明是厨师做的。
弦逸山庄的饭菜他都吃了十几年,再熟悉不过。
“这饭菜有什么不对劲的吗?”陶自如好奇的问道,如果很难吃的话,还是不要她做了,以免吃坏了肚子。
“很好吃!”公孙傲狡黠一笑,陶自如的意图他岂会不知。
陶自如猛的打了一个哆嗦,只要是有关于陆萍的,通常公孙傲说的真话便是假话,看来是真的很难吃,见公孙傲一脸享受的表情,忍不住后退。
“你也想来一口!”公孙傲倒了一壶酒,见陶自如猛的摇摇头,狡黠一笑,这些菜虽说不是陆萍亲自做的,但好歹是亲自选的。
“丫头说那个刘将军就是陆好,但是我实在看不出他们哪里像了,要是能确定他屁股上有烫伤,就能确定是他。”
“咳咳!”公孙傲捂着自己的胸口,惊愕的看着陶自如,这是他听到最好听的笑话了。
“你不用笑,这是真的,是在他小时候不小心坐在烧红的火钳上,所以他两边的屁股上,成这样!”陶自如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见公孙傲依旧憋着笑意,急道,“这件事是真的,目前除了我,没有其他人之知道了。”
“我让你来朱窑不是为了这件事的,想问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让陆好如此憎恨陆萍,即便是他失忆了,也恨她!”
“你想说什么!”陶自如警惕的盯着公孙傲。
“就是想知道我那岳母大人是怎么死,你也不用震惊我是怎么猜出来的,这件事仔细一想便明白了。”
“我不知道!”陶自如急忙看向别去,过去的事他实在不愿意想起。
公孙傲向后一靠,仔细的打量着陶自如,见他的眼神有些闪躲,无奈的叹息道,“娘子一直对刘成义怀有恨意,只因认为他是一个负责的人,在她大伯家的那几年,你可是亲眼看着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的,如不是把一个人逼到一定的地步,又怎会产生那么浓烈的恨意。”
他们过去的生活是怎样公孙傲不知道,也体验不出来,但连带陆见也一起恨着他,可见他们那几年的生活是惨不忍睹,这也就是他没有过问十八里那次杀人的事。
听了公孙傲的话,陶自如的眼神一暗,如不是自己在暗中帮助他们的话,他们现在恐怕不是累死,病死,就是被卖掉,只是想到许梦的死,他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过问,知道太多,对大丫头没有任何好处。”
“只是现在不弄清楚的话,陆萍便会有危险。你以为将军夫人来这里是做什么?让刘成义早点恢复记忆的话,她便会越安全!”
“那你就去想想其他的方法不就行了,何必要纠结过去呢?”刘成义急得直跺脚,懊恼的盯着公孙傲。
“这件事迟早是要说开的,还是说等娘子真的危险了,你才愿意相告?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岳母大人是因为娘子而死的吧!”
公孙傲一直注视着陶自如的神情,见他的脸色一沉,无奈的叹口气。
“许梦不是得了疯病而死的,而是被陆萍咬死的!”
陶自如走到一边,又走了回来,看了眼公孙傲,继而盯着窗外,娓娓道来。
“丫头自幼得了这种奇怪的病,许梦为了掩盖她病,时不时也跟着发疯,好在丫头只是偶尔犯几次,这到让他们轻松了不少,其中好几年丫头没有再犯病,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这才有了陆见和陆香。
他们的到来,为了陆好一家添加了不少喜色,即便如此,陆好也十分不待见她,在她十四岁时,他们便商议着陆萍的婚事。
你也知道,丫头的病一直就是一个隐患,陆好自是早点想要将她嫁出去,而许梦一直舍不得乖巧懂事的丫头,便一直同陆好耗着。只是有一次争吵的太厉害,陆好气不过,硬是拉着陆萍出去,把她锁在门外。也就是那一次,陆萍的病情反复的发作。
后来也不知道许梦从哪里得来的方子,说是只要陆萍咬死她并和她的血,便能唤醒她的意志,所以在丫头发作的当晚,许梦把自己的脖子放在她的嘴边,结果不用说你也知道。”
公孙傲听完,半天没有反过神来,即便陶自如说的很平淡,他的心还是难以平复。
陶自如想起陆萍淡漠的看着许梦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眼里一片死寂,让他看着都心疼,这个本来如花般的少女,看起来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那以后,她便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即便在她疯病发作的时候,从未伤害过陆见他们,有几次反倒是她的疯病护着了他们几个。”说到这,陶自如欣慰一笑,突想到什么,笑容又沉了下去。
公孙傲将陶自如的表情全部收在眼里,不停的敲到着桌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看来他没有完全说实话,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定是陆萍那晚发生了什么。
“陆见可知道许梦的死因?”
“这我那知道,我又不是当事人,只是我过去的时候,许梦已经不行了!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公孙傲靠在椅子上,眼神一暗,陆见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要不也不会这么讨厌陆好,想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看来也只有等他们三人其中一人开口了。
傍晚回到家中之后,看着不停忙碌的陆萍,让他有些心疼,想要去安抚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师父……”
“有什么问题,明日再问吧。”
巫马思良看着公孙傲离去的背影,懊恼的抓着自己的腮帮子,难道是和姐姐闹茅盾了?
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机会来了!
“姐姐,你这在做什么啊!”
“算账!”
“这不是陆见他们做的吗?怎么你也做了。”
“陆见做的是陆见的,我做的是我的,你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好好的读书吧。”
“不是,我也想学这个,这个记账的方法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但是条理最清晰的。”巫马思良趴在桌上,认真的说道。
“想学就去找陆见,我先现在没有功夫。”
陆萍无语的看着巫马思良,其他几个地方的桑果酒马上快要到了,现在树莓刚好成熟,自是得抓紧时间,如不好好的计算开支的话,他们那些钱根本不够用,八月份的时候恰巧野葡萄也要熟了,而野葡萄村里什么都没有布置,这些都得提前准备好,错过了这一次,只能等明年了。
“姐姐,师父刚才看上去似乎有心事,你不去看一看。”
“什么时候的事?”陆萍将鹅毛一丢,诧异的看着巫马思良,这还是第一次他回来之后没有理会自己,一定有猫腻!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巫马思良伤心的趴在桌上,在陆萍起身离开的那一刻,彻底明白了没有自己的插足之地,突的一笑,只要她幸福,这比什么都好。
“吱”的一声,公孙傲见陆萍朝着自己走来,错愕的从藤椅上起身,“你怎么来了?可是钱不够,你差多少?”
陆萍听到这话,眉头一皱,难道真的是自己对他关心太少了,让他误以为自己找他必定有事?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眉毛都快翘上天了!”
公孙傲把陆萍拉倒自己的怀里,朝后一趟,按着她的太阳穴,不停的摇晃藤椅,“是不是最近的事太多了,需要我帮忙吗?”
陆萍一个翻身,趴在公孙傲的身上,只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公孙傲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到底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你看起来有心事,是不是瞒着我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公孙傲的眼神一冷,陆萍在心里得意一笑,最近这几日,她忙着酒的事,公孙傲顾虑着她的身子,便忍者没有和陆萍亲热,今日陆萍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激怒他。
............
“说吧,什么事难到你了,娘子我帮你分析。”
“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谈这种事吧。”公孙傲揽着陆萍的腰肢,使他们更加紧密的贴在一起。
“少给我打马虎眼。”陆萍闷哼一声。
“是私塾的一些琐事而已,过些时日吴丞相便来参观学院,想不出他有何目的。”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用太过为我担忧。”陆萍猛的打了一个哈欠,将头埋在公孙傲的颈间。
“累了,就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