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这个看来吸得不少,都昏过去了。”
我被晃醒的时候,看到包间里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看着我,我猛地站起来。
“坐下,老实点。”我被狠狠按回了沙发。
“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了看几个警察他们都很气势汹汹。
“现在人脏俱获你还装什么,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出示一下。”其中一个女警察指了指我面前的桌子。
我一看,大惊失色。
桌子上不仅仅有锡纸,有小包粉,连打火机吸管都有。
这纯正的瘾君子装备,我没吸过可是电视看不少。
“这,这是什么?”
“身份证交出来。”警察又重复了一次。
“你们先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我反应过来这绝对是个陷阱,但我不能承认这一切。
“你不说也没关系,带回局里你还是得老实交待。”
“别装了,这是违禁品你不会不知道吧,吸了多少自己清楚。”
“我没有吸,你们没权力抓我。”我挣扎着。
警察却很强硬,两个人将我的手禁锢住,另外一个直接给我上手铐。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这样带走,我出了会所发现整个场子乱成一片,好多人被抓了,到处都是警察。
不知道哪冲出来的人举着摄像机和手机一阵乱拍,我赶紧躲到警察身后。
“怕丢人就不应该吸这害人的东西。”女警看了我一眼。
“我是陪朋友来这里的,真的,你们不信问问这里的大堂经理。”
“这里的大堂经理已经跟着回去做笔录了,一会你会见到的。”女警将我推上了车。
车里不止我一个人,好几个女的还有好几个男的,大概都是被抓的,但是不是跟我一样我不太清楚。
我到处张望,却没有发现朱小英的身影,她难怪和大哔一起去做笔录了吗?
我还心存侥幸地盼着在警察局能遇到他们,好让他们给我证明一下。
结果,我想太多了,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我没有吸那东西,你们不能这样就抓我,我真的是找朋友的,喝了一杯水就不省人事了。”
坐在车上我已经反应过来,那杯水有问题,一定是下了药的。
“吸了都不肯承认的,没关系我们可以抽血化验,到时候你就无从抵赖了,不过,我劝你不要生事直接承认为好。”
“好,你们抽,随便抽,我一定没有吸。”我直接将手臂伸出去。
“身份证?”
“在包里。”我指了指。
“呵呵,还说没有。”
警察当着我的面一样一样地将我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同时,翻出了一小包还没开过的粉。
“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我摇头,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一种惊慌失措的无力的恐惧感袭来,像满天的黑雾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净胡说你当我们是瞎子吗?”
“我真的没有,你可让我打个电话吗?”
“不行。”
“凭什么不让我打电话,凭什么?”我不服,站起来想冲过去质问警察。
但是后面的警察眼疾手快将我摁住了。
“老实点,别以为发疯就可以改变事实。”
原来,在他们的眼里,从闯进包间的那一刻我就是一个瘾君子。
“把江遥带到审讯室。”
“说说吧,哪里来的货?”警察拿着一个本子时来开始做笔录。
“我没有吸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要求抽血化验。”
“老实点,快说,不然有你受的。”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没吸就是没吸,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坚信只要化验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都说自己没吸,不要到时候打自己嘴巴,认了还能宽大处理。”
“我没罪我不需要宽大,你们不是说会所的经理也在做笔录吗?我要跟他对峙。”
“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你想见谁就见谁。”
“我要见他,否则我不说。”
大哗一定知道些什么,我一定要见到他问个清楚。
警察将我带到另外一个审讯室门口指了指里面的人,但是并不是大哗,这个人我从来没见过。
“是你认识的人吗?”
我摇摇头。
“折腾也没有用,老实交待,有立功表现都可以从轻发落。”
警察扫了我一眼已经认为我在负隅顽抗了。
“我想上厕所,不抽血那就验尿吧,电视上不都之样吗?难道我不能行使这个权力吗?我要求验尿。”
我知道我绝对不可以认,我要不断地抗争,一定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真是不老实,挣扎也没有用。”
“同志,你们不可以因为在现场看到的东西就冤枉我,办案也得有证据。”我大声地吼了一句。
“给你十分钟想清楚然后老实地说出来,别想玩小心思。”
那个警察愣了愣,教育了我几句拿着本子出门了
我坐在审讯室里,将这几个小时的事都想了一遍,我最不愿意相信的就是朱小英给我打电话是有预谋的。
想到这,我心里一阵发寒,我和朱小英也算是患难之交,我绝对不相信她会这样做的。
“不,不是小英,她不会这样的。”
我浑身鸡皮都泛起来,今晚真是没有一点防备就着了道,这会所跟吴芳芳家有关系,将我送到这里来,也一定是吴芳芳和陈家进的阴谋。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偶然。
“我要验尿,我要验血,我没有吸那个东西,我冤枉。”我在审讯室里大叫,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我知道在这个地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我不想这么坐以待毙。
“乱喊什么?”
“同志,我求你了,让我验尿吧。”
“如果有需要我们自然会向上级申请,今晚这一批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不止你一个。”
“你们到底怎么才肯信我?或者你们让我打个电话行吗?我要求见我的家人。”
“见谁都没有用。”
警察再次坐下来,要继续审讯。
“同志,我要见周厉年,经常上报纸那个周总,你帮我打个电话成吗?”
“你老实交待完,我就让你打电话。”警察估计让我闹得没关系,只能先退一步。
我一五一十地将今晚的事给说了一遍,警察看了我好几眼。
“同志,我像吸过的吗?手指月牙完好,皮肤有光泽,头发乌黑,电视上那些瘾君子都跟鬼似的。”
警察放下手中的笔又看了我一眼。
“你也有可能是刚刚吸上不久的。”
“那是你的猜测,无凭无据。”
又过了一会,一个女警察走进来把我带出去打电话。
万万没有想到,我打周厉年的电话居然没有人接,估计他还在生气吧。
真倒霉,欧曼的手机我又记不住,我又不可能打给阿耀,他只会帮倒忙。
“同志,我家里人没有接电话,我过会能不能再打一下?”
这个时候,陈家进和吴芳芳一定阻断我的后路,大哔没有出现就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周厉年,你这个大爷,再生气好歹也接一下电话嘛,老娘的小命都没快了。
只要你能救我出来,你怎么解气怎么来都行。
这下急得我团团转。
“找谁都没用,犯法了就得依法治裁。”
“你们最多扣留我,难道还能判刑不成。”
“老实呆着。”我又被关了起来。
我脑子里不断地在思考我要怎么办,突然想到欧靖,可是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那样只会给他抹黑。
我刚坐下就坐不住了,从凳子上弹起来,大喊大叫要验尿。
终于,警察又来了。
“同志,求你了,快带我去验尿吧。”
“不坦白从宽的,一旦坐落你的行为,最后被动的是你自己,到时候被扣留可就成定局。”
“同志,我不会让自己有污点的,我没有吸我绝对不会承认。”
“走。”最终还是带我去抽了血化驗。
这一夜我在警察局几乎是没有睡的,我一直在等待着化验结果。
“江遥,你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是呈阳性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警察进来将一纸检查结果递到我的面前。
我恍惚中顿时惊醒过来,我从凳子上瘫着摔到了地上。
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脑子里还回响着警察的话。
“不可能的,我明明没有吸。”我爬起来抢过那一张化验结果。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那红色的章刺痛了我的眼,真的是呈阳性。
“你们搞错了吧?”
“都是官方权威机构,怎么可能搞错,这个可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检验机构对检验结果负法律责任,岂能儿戏。”
“可是我真的没有吸啊,我没有。”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逃避不了拘留的处罚。”警察这是在给我定罪了。
“你不能拘留我。”
我心里好难过,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完了,谁也帮不了我,这个时候谁也靠不过,曾经狐假虎威过,可是,到头来仍然是孑然一身。
我深深地知道,如果自己不强大,依靠着别人,到头来终究不会长久。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我好恨自己没有本事,哪怕是非颠倒也无力改变。
“证据确凿,按照相关法律我们有权拘留你。”
“我要见我的家人。”
“可以。”
我不记得欧曼的电话,但警察一定会查到她的号码的,所以,我要求见欧曼。
“欧曼手机关机,联系不上。”
我心里暗叫不好,欧曼为了避开荣和上市的麻烦去了国外,原来的手机肯定不会开机的。
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