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
周厉年没作声转身就走开了。
我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跟上,我扫了一眼整个宴会的现场,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休息室,我给走到欧曼身边跟她说了一声,我就进去坐了下来。
为了配合这条裙子,欧曼给我挑了一双十寸高跟鞋,站得我脚板都酸了,平时都没穿这么高的鞋子还真是辛苦。
我把鞋子脱了,然后靠在沙发上,一边有点心和水果,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给朱小英发过去。
“哇,江遥,你变成女神了,好漂亮呀今晚的造型。”
“傻丫头,就是把头发放下来,换了一条裙子。”
“真的,很合适你。”
“改天来家里我再穿给你看,我现在在应酬,你早点休息呀,周末去看你。”
“江遥,你要开挂了,这才是你正确的打开方式。”
朱小姐给我发了好几个吻,乐得我哈不拢嘴。
只是,我坐了好久都没见欧曼进来,靠在沙发上打算眯一会,没想到就睡着了。
迷糊中我感觉到身边有人,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周厉年就坐在我的旁边正看着我。
我一下子惊醒了,脑子里飘出第一天遇到周厉年的情景,也是在休息室遇到了美男出浴。
“周,周总。”
“你还挺会偷懒。”
“我,我去找欧总。”我站起来就走,迈了两步才发现自己没穿鞋子,好尴尬。
“欧总已经走了。”
周厉年坐在沙发上将我的蠢笨举动看在眼里。
“你能让一下吗,我想拿我的鞋。”
我刚才把鞋子放旁边,这会正好就在周厉年的脚后方。
“不让。”周厉年纹丝不动。
“那失礼了。”
我只好提着裙子蹲下来,然后伸手过去把我的鞋子给拿了出来。
谁知站起来的时候脚踩到了裙摆,自己就自己给绊倒了。
“阿!”
我重心失衡,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扑向了周厉年,整个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对,对不起。”我赶紧爬起来。
“这就算了?”周厉年长臂将我围住不让我起身,我整个人只能继续趴在他的身上。
“周总,我踩到了裙摆这裙子有点长不是故意的。”配上高跟鞋是刚好,脱了鞋子就容易踩到。
“借口。”
“我没有。”我有些气恼地抬头瞪了一眼周厉年。
“脾气越来越大了。”
周厉年原本柔和脸色微变,然后松开了我。
我从周厉年身上爬起来,又坐下来穿好了鞋子打算离开,正走到门口手机响了。
“曼姐。”
“江遥,我遇到几个熟人所以跟他们到别地方喝一杯,你顺便把阿南送回家吧,他身体还没好。”
我抬头看了一眼周厉年,他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但明显欧曼临走前就跟他说了让我送他的,但是故意只字不提。
“我。”
“江遥,阿南就拜托你啦。”
我还想说什么欧曼已经挂了电话。
“周总,欧总让我送你回家,现在可以走了吗?”我只能转头回去找周厉年。
“你好像不愿意?”周厉年挑眉审视我,目光毒辣得很,一个神色不对就被他看清了意图。
“没有。”我否认。
“要是你不想就走吧,不勉强。”周厉年个死男人太坏了,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绝欧曼交待的事,还一副不稀罕的样子。
“欧总,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送你回家。”
“走吧。”周厉年这才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大步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跟聪明人打交道,我这笨驴真是快累死了。
“周总,这就走了?”汪振中看到我和周厉年出来,很殷勤地上来打招呼。
“嗯。”
“江遥,周总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周总。”汪振中向我使了使眼色。
我假装没看到。
“周总,明天我跟陈总到你办公室坐坐。”
“好。”周厉年说罢便上了车。
我走到门口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钥匙上了车。
周厉年应该没喝什么酒,因为没闻到很强烈的酒味。
“周总,回蛇口吗?”
“嗯。”良久周厉年才应了一句。
回到蛇口已经一个小时后了,路上堵车走走停停。
“周总,到了。”
我下车替周厉年打开车门。
周厉年睁开眼睛下车,一边揉着太阳穴。
“周总,那我就告辞了。”
“你进来。”周厉年走了几步又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
“周总还有什么事吗?”
“进来,把你的东西带走。”
周厉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了几分。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只能跟着他走进去,只是今晚没看到刘妈在家。
“既然要撇清关系,就没必要放在我这占地方。”
周厉年进了房间又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是我那天在香港买的一个领带夹,做为感谢的礼物我那天早上走之前放在了床头。
“周总,这个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帮助。”
“你以为这点东西就能抵掉所有?江遥,你还真会做生意。”
“我……我没有这样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周厉年走到一边脱掉了外套,又把领带扯下来,整个人有些暴躁。
“周总,我只是想表示一下谢意,没有抹掉所有的意思。”
“既然抹不掉,那你还是欠我的,江遥,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地撇清关系,这不是相互矛盾吗?”
“我。”我看着周厉年竟然无言以对。
“怎么不说了?你的口才到哪里去了?”
“周总,我不想辩解,人情是人情,我们的关系就是相互合作而已,别的我想没有必要再有什么?”
“别的是什么?”
我抬头对上周厉年的目光,我隐隐看到一束火苗在晃动,周厉年异常清楚我的意思,可他就是要逼我开诚不公。
“我不想跟你除了合作还有其他任何瓜葛,比如到你家来玩我也没兴趣,这样可以了吗?”我咬着牙,重重地回了一句。
“那你还敢招惹我?”周厉年上前两步逼近我。
“我没有,周总,你不要乱说。”我后退了两步,面对他喷过来的火气我内心有些慌乱。
“既然没有,还送什么礼物。”
“我没想那么多。”真的单纯只是想表达谢意而已,却被周厉年上纲上线。
“江遥,你以为我是你想撇清就可以撇清的人吗?”
“周总,你又何必为难我?”我退到了桌子边上,已经无路可退。
“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在为难我?”周厉年像一头狼,爪子已经举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周总,如果我有什么让你误会的,请原谅。”我害怕周厉年这样的神色,我的心嘭嘭直跳,撑着桌子的手有些发抖。
“凭什么?”周厉年声音线条冷硬,像一根铁棒打在我的身上,有些疼。
“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个游戏规则我们一人一半,不能你说停就停,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除了游戏本身,其他的事都是意外。”
“那也是事实。”周厉年贴着我,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压迫感。
“周厉年,你够了,我不高兴不乐意,所以我不想搭理你了,不行吗?”我重重地推开他。
“江遥,你还真怂。”周厉年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就是这样的女人,百无一用胆小怕事,周厉年你真是瞎了眼才找上我做拍档。”
周厉年听完我的话手上的力道加重。
“我以为是我让你这么害怕?”
“对,赶紧松开我,让我滚蛋,我不想再见到你,除了打杀陈家进和吴芳芳的事之外,别再来打扰我。”
我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流出来了,我一边哭一边想挣脱周厉年的禁锢。
周厉年看着略有些愣了,大概没想到我突然哭出声,他的手腾地松开了我。
我转身就冲出门口,我提着裙子打着赤脚跑了好长一段路,似乎后面有豺狼虎豹一样。
“我要求赔偿。”
第二天上班前我跟韩律师去了警察局,警方说是血液样本在化验的时候搞错了,所以才检查出我的血液有问题。
“江小姐,我们也并非故意,而且,现在已经还你清白了,你也体谅一下我们工作的辛苦。”那个警察脸上都是歉意。
“这中间是否有什么问题我不清楚,但是我上次在这里是受到了不公的指责的。”
“没错,我的当事人江小姐是有权利向有关部门提出索赔的。”
来的路上韩律师就已经跟我说了,相关部门有吴家的人,所以,栽赃陷害我这件事才做得这么天衣无缝,不过经过这一次,这里面的人已经被周厉年掌握,这次的事将来未必不是一个好把柄。
“江小姐,你的确是有权力这样做的。”
“那就让相关部门跟我联系,我的名誉权、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还有其他我所有可以主张的权利,我都会一一列清楚。”
我和韩律师从警察局离开,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阳,从来没有觉得阳光那么温暖过。
“喂。”我刚上车不久就接到了陈家进的电话。
“我要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