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条狗,你还和它置上气了。”嘲讽的女音飘进耳朵里,薄佑琰头一转,就看到走进来的宋葎草。
“回来了?”薄佑琰眸中闪过一抹微光。
“这是什么,你做的蛋糕?”宋葎草一眼看到桌子上的蛋糕,但是有些意外。
“是。”
宋葎草拿起刀子切下来一块,尝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你放了多少糖,太腻了。”
“不会吧,我按照书上说的做的。”
“那你一定是做错了!”宋葎草看向一旁的阿拉斯加犬,“不行,你让它尝尝,狗都不吃。”
薄佑琰看着面前的憨态可掬的大傻子,赏赐了一块,“给你。”
嗅了嗅,没想到它不仅没吃,嫌弃的抬起腿,像是要撒尿的样子。
“滚滚滚滚滚!!”火冒三丈的怒吼,吓得它赶快身子一抖,迅速逃了。
“哈哈哈……”宋葎草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看看,我就说狗都不吃吧。”
薄佑琰被刺激到了,“怎么说,我也辛苦了那么久,你这样不给面子,太过了吧。”
“我可不相信你是玻璃心啊!”宋葎草站起身,伸出手打了一个哈欠,“我很困了,先去睡了。”
上了二楼,她忽然转过了身,“看见你为我做蛋糕的份上,我们扯平了,你跟白奕飞两个人联手骗我的事我不计较了。”
“真的?”
“假的!”宋葎草笑了笑,转身进了房间,刚要关上门,薄佑琰忽然挡在了门前。
“你走路不带声儿,想吓死人呢!”宋葎草怒眸瞪着,用力去关门。
薄佑琰用力一推,闯进了卧室,搂住宋葎草的细腰一转,将她压在门板上。
“干什么?放唔。”
唇瓣被重重咬住,她疼的抽了一口冷气,他嫩滑的舌趁机钻了进去。
“混蛋!你放开我!”
被他死死的压在门板上,她根本挣不开。
唔。
意识到危险性,宋葎草双眸惊恐瞪大双眼,双手去推他的胸膛,却一把抓住拉扯到头顶。
宋葎草今天穿的是裙子,为薄佑琰提供了不少方便。
薄佑琰一手紧环住她的腰,低笑着沉一口气,“你以为还逃的了?”
再次堵上她的唇,用力嘶咬,重重吮吸,粗暴而野蛮。
宋葎草脸憋的青紫,清晰感觉到他的舌在口腔里肆意游走,用尽了力气,重重一咬。
薄佑琰闷哼一声,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个人的口腔里。
终于放开了她。
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蜿蜒而已,滴在宋葎草的手背上。
“我的老公是薄佑承,我是你的大嫂,貌似我们不应该有交集才对?!薄佑琰,我不明白,我跟你声明过很多次,你为什么会一而再的羞辱我!难道是为了报复薄佑承?对付薄佑承?如果真是那样,你就是一个人渣!”
她冷冷地看着他,眸子无畏。
“难不成你真的在等薄佑承回来?!”薄佑琰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嘲:
“即使他回来了,一个残废,也给不了你要的!”
“我老公不是残废,他是少有的商业精英!如果你想通过羞辱我,从而来打击他,那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宋葎草淡淡的冷笑,笃定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
“是么?”薄佑琰撩唇,嘴角勾起的笑容,充满了邪肆,“你跟了我吧,我会给你薄佑承给不了你的性福!”
“无耻!!”
“那我就再无耻一点!”薄佑琰突然莫名涌起一股不知是气还是欲望,重重又吻上她……
她的身子还被他按压在门板上,仍然处于弱势。
宋葎草捂住他嘴巴的手握成拳头捶他的肩头,又气又恼,“我喊了啊,等佣人赶来……”
薄佑琰低低地笑,“等佣人来了,我就说是你勾引的我,但时候看看他们相信谁的话。”
宋葎草竭尽全力也挣不开,“你……”意识到危险性,她彻底恐慌了,不要,不要。
薄佑承!你在哪里?救我!
“咚咚!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薄佑琰皱眉,谁在这紧要关头打断他,不想要命了!
松开压在门板上的女人,薄佑琰拉开裤链,系上腰带,打开门,看到手中拿着菜刀的宋桂淑,“干什么?老婆娘?”
“放开我女儿!不然我杀了你!”宋桂淑握着菜刀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在薄家当了几十年的佣人,低声下气的看脸色生活,也养成了胆小懦弱的性格。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谁要是敢伤害她的女儿,她就和他拼命!
即使,她知道女儿以前很喜欢佑琰少爷,可是只要女儿不愿意,谁都不能强迫!
更何况,女儿已经嫁给了佑承少爷!
既然已为人妻,一心只能爱一人,前尘往事就要告一段落!
“反了你了!想要上天是吧!”薄佑琰惊讶又好笑的看着宋桂淑,一个用力,将她推到在地上。
老不死得东西,还真是活腻了!
咣当一声,菜刀落在地上。
灯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冰冷的光。
薄佑琰一个跨步,掠过地下的宋桂淑,脚步向着楼下走路。
“站住!!”
身后传来女人的怒喊。
薄佑琰笑着转过身,“怎么?想为你的母亲……”
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他的脸上。
宋葎草两片唇瓣紧抿在一起,浑身上下迸发着凛然之气:
“这一巴掌,是为我母亲打的。”
啪!!
又是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为薄佑承打的。”
啪!!
第三巴掌,宋葎草狠狠甩向自己的脸。
“这一巴掌,是我打自己的!我已为人妻,被丈夫以外的男人吻了,我该打!!”
楼下的佣人看着这一幕,冷冷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薄佑琰震惊地看着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不仅是因为她打了他,更是因为,她居然亲手打了自己,而且,下手还那么狠。
“不会有下次了,你的游戏,我玩不起!我要找到我失踪的老公!”宋葎草坚定的开口。
她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还淌着血,触目惊心。
薄佑琰难以形容心底的震撼,仿佛过了好久才开口,“我白长了一副好皮囊,竟不如你那出车祸没用的残废老公?”
宋葎草眸中一痛,“他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大哥,你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难道,你对他就没有一点感情么?他死了,似乎如了你们的愿。如果可以,我希望出车祸的是我!残废的是我!”
泪,刹那滑落,晶莹剔透。
蕴含着太多的渴求、彷徨、痛楚……
“你就这么在乎他?”薄佑琰目光深邃了起来。
“你说,我家薄佑承喜欢吃西餐,还是中餐,明天会不会回来?!我可要好好的给他做一顿好吃的接风。”宋葎草自言自语。
“滚!你要是想离开这里,我不拦你!”薄佑琰终于还是抓狂了。
宋葎草淡淡冷笑,看着薄佑琰的背影,神情刹那黯淡了下去。
这段时间,她能够找的地方都找了,甚至做了最坏了打算,去殡仪馆查了尸体,可是,都没有……
薄佑承,你真的死了么?
伤感的眨了眨眼睫,宋葎草将地上的宋桂淑扶起来,“妈,你没事吧?”
宋桂淑担忧地说,“小草啊,你刚才打了佑琰少爷,即使他不计较,可是我真的怕其他佣人看到了告诉夫人,那我们会不会被赶出薄家啊?”如果被赶了出去,她们可怎么生活啊,什么都不会,只能伺候人。
“赶出薄家就赶出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有离开薄家的想法了!”再苦再累,也比看别人脸色生活强!
“不行啊!”宋桂淑吓的脸都白了,“我年纪这么大了,什么工作也干不了,而你,连大学也没上过,现在找工作太难了,没有高学历,别人肯给你工作么?”
宋葎草微笑着说,“只靠一双手,有时候是填不饱肚子的,但是,我有脑子。”
……
明天周年庆,薄佑琰告诉宋葎草今年和往年不同,今年宴会的主题是cospaly。
宋葎草穿了“凤九”的衣服,因为喜欢红色的原因。
然而。
等她到了宴会,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推开宴会的大门,全场刹那安静。
所有人怪异的看着她!误以为她进错了场合!
因为,别人都是正规宴会打扮,只有她,穿了凤九的衣服,眉间还画了红色的印迹。
宋葎草怒眸看向那个混蛋,薄佑琰!此刻,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而他身旁,一抹纤白的身影轻盈地挽住他的胳膊。正是那天去给新店剪彩的女明星李幂儿。
两人站在一起,可谓一对金童玉女!
男的一袭紫罗兰色的西装,如此骚包的颜色,也只有他能够吼的住,帅气的咄咄逼人。
女的一袭白色的低胸吊带长裙,那盈盈一握的纤腰,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简直勾引人犯罪!
可是,宋葎草眼里只有愤怒!
“没想到你居然这样打扮,还真是独特,我怎么没想到呢!”李幂儿的声音,甜而不腻,脸上带着柔软的笑容,完全一副清纯无害的模样。
嘴上那么说,实际上,李幂儿心底恨得牙痒痒!
这个宋葎草,没想到心计那么深,居然想要用cospaly参加宴会,现场男人的目光全都被她一下吸引过去了!
宋葎草恶狠狠瞪了薄佑琰一眼,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声音压的很低,“这可要谢谢薄总啊!”
“还是这么丑!”薄佑琰嘲弄地说。
宋葎草深深的吸了口气,微笑,“子不嫌母丑!”
完美的反击了薄佑琰!
“你!”薄佑琰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宋葎草她恨恨的盯着眼前这个撒旦的男人,“如果诋毁别人,能让你从中获得快乐,那你尽管羞辱,我不与畜生计较!”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小心把我惹毛了,你知道后果!”薄佑琰撩唇,邪气的笑容,有某种赤裸裸的暗示。
“对一个女人吆五喝六算什么本事?!你别以为你很能耐,其实,显得你很没有风度!”宋葎草华丽的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坚定、凛冽、高贵……甚至于有种说不出的冷傲!
像极了那个她!
笑意,在薄佑琰脸上一下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