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薄佑承到了酒店,李贤端着煮好的咖啡后,敲门进入薄佑承的办公室,将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恭敬的说,“薄总,外面刘华伟找你。”
“不见。”
“好的。”
薄佑承顿了一下,又说,“等一下。”
“怎么了薄总?”
“告诉刘华伟,中午十点我约他一起打高尔夫。”
“好的。”李贤恭敬地点头,“薄总,您还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没有了,你出去吧。”
“是。”
李贤转身退了出去。
约好的十点钟,然而九点钟的时候,薄佑承就已经到了。
高尔夫球场。
空气里到处飘散着浓郁的花香和清新的草木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一望无际的绿色球场,宽广而美丽。
球场周围长满了茂盛的大树,风掠过,伴随着叶子哗哗响的声音。
薄佑承踩在柔软的草地上。
阳光下,修长而笔直的身子被熨帖整齐的黑色西装包裹着,英俊帅气。
然而他的脸却冷的渗人,让一旁的李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薄总今天这是怎么了?
薄佑承走到球场中央,忽然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李贤,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记得,佑琰的阿拉斯加犬经常在这里玩是么。”
“嗯?”李贤怔了一下。没想到薄佑承忽然会问这个。
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是,是啊。”
“狗笼子拿过来。”
“啊?”李贤又是一怔。要狗笼子做什么?
李贤惊愕的看着冷若冰霜的薄佑琰,不解的开口说,“薄总,这,这是为什么啊?
薄佑琰蹙眉,显示出不悦,“那来的那么多废话,让你们去拿就赶快去呢。”
李贤不敢怠慢,连忙恭敬的道:“是……”然后转身就去做了。
很快,狗笼子就被抬来了,只是里面还有一只巨型的阿拉斯加犬犬。
“薄总。”李贤有些尴尬地说,“它不肯出来,只好一起抬来了。”
“笨!引诱它出来不就行了。”薄佑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饼干,阿拉斯加犬眼睛立刻瞪了起来,舌头哈哈吐着热气,口水都流出来了,就这样乖乖的被薄佑承引诱了出来。
拿过一个球,朝着远处用力扔了出去,阿拉斯加犬一看,立刻追了过去。
“薄总,那个你要这个狗笼子竟然是做什么啊。”李贤越来越疑惑了。而且,这可是薄佑琰的狗啊。这两兄弟,那一个,他都得罪不起啊。
薄佑承不语,看着脚旁的狗笼子,薄唇倏地勾起一抹冷笑。
快十点钟的时候,刘华伟准时到了高尔夫球场。
听到薄佑承约自己一起打高尔夫的时候,他是意外而又惊喜的。
昨天,他还以为因为打了宋葎草而得罪了薄佑承。
他今天是专门来赔罪来了。薄佑承他可得罪不起啊!
本以为薄佑承不会见他,没想到竟然主动约他一起打高尔夫!
想想也是,薄佑承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做的这么绝呢!以后说不定还一起合作呢!
看来男人啊!还是以利益为重啊!
想到此,刘华伟心里简直乐开了话,连忙笑着讨好的上前,“薄总,没想到,您这么早就到了啊。”
薄佑承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递给他,“刘总,我们来比试一番吧。”
刘华伟接过来,语气带着恭敬,“薄总,您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有这水平跟您比试啊,我还要向您学习呢。”
薄佑承沉默不语,深幽的眸子晦暗不明,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忽然摆好姿势,抬起手臂,用力挥起球杆,砰一声将球打飞了出去,白色的球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刘华伟立刻竖起大拇指,拍着马屁说,“薄总哎呀!真是好球啊!刘某简直佩服啊。”
“该你了。”薄佑承淡淡的看了刘华伟一眼。
刘华伟笑着说,“薄总,刘某打的不好,莫要见笑啊。”
刘华伟对准球用力一挥,砰一声沉闷的响声,球杆却打到了地上。
刘华伟有些尴尬的笑笑,“薄总,我就说我不行吧。”
他目光不经意的一扫,看到一旁竟然有个狗笼子,刘华伟诧异走前,弯下腰看了看,转身问薄佑承,“薄总,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狗笼子啊。”
薄佑承声音不咸不淡,“因为这是我让人准备的。”
刘华伟目光充满了惊讶,不明所以地问,“薄总,你让人准备的的?可是你准备狗笼子干什么啊?”
薄佑承朝着他缓缓走上前,俊脸紧绷着,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冷寒之气。
刘华伟转过身,看着一言不发薄佑承,内心莫名觉得发怵,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他脚步踉跄了几下,一下撞到身后的狗笼子,还未反应过来,薄佑承忽然用力一脚将他踹进了狗笼子里去了。
“薄,薄总,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们来这里不是一起约好打高尔夫球的么?”刘华伟看着薄佑承将狗笼子上锁,整个人都傻了,也慌了。
薄佑承看着刘华伟,挑眉,“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关进去么?”
刘华伟几乎要哭了出来,“因为宋葎草么。”
薄佑承嘴角勾起,却挡不住眼里的寒意,“看来我不傻。”声音倏然一沉,“欺负宋葎草,就是打我的脸!”
刘华伟心里简直后悔死了。
谁能够想到宋葎草那个丑丫头,竟然是薄佑承的妻子。
那天他也是怒了,也没有多想,就将宋葎草给打了,谁知道……
要是知道宋葎草是薄佑承的老婆,打死他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打宋葎草的耳光啊!
刘华伟连忙求饶道:“薄总,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如果我要是知道宋葎草是您特别重要……”
薄佑承微微挑眉打断刘华伟的话,“特别重要?”想到宋葎草,他不由冷嗤出声,从鼻子里冒出冷气,“她才不是我特别重要的人。”
刘华伟疑惑的说,“那薄总你为什么要?”
薄佑承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眼神异常冰冷,像地狱来的死神,“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有人欺负她,因为,只有我才能欺负她!”
“刘华伟,今天给你个教训,让你牢牢记住,宋葎草是谁!”说完,看也不看刘华伟一眼,转身大步离去了。
刘华伟看到薄佑承竟然走了,顿时恐慌的大喊道:“薄总,您别走啊,您要是走了我怎该怎么办啊?”救命啊,谁来救他出去啊。
薄佑承侧过头,并没有回头,而是看向一旁僵硬在原地的李贤,“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不走么。”
李贤浑身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晃过了身,“薄,薄总,你走,我当然也走。”
李贤一直疑惑薄佑承要狗笼子干什么,没想到竟然是为刘华伟准备的,而且是因为宋葎草才将刘华伟关在狗笼子里去的。
这说明,薄佑承对宋葎草还是在乎的不是么?
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总不能一直将刘华伟关在狗笼子里吧。
“薄总,这,这怎么办啊?”李贤问了一句。
薄佑承直到李贤问的是什么,将手插在裤袋里,薄唇开启,声音依然冷冷的,“今天就将他关在里面吧,明天再放出来。就让他在里面呆一早上。”说完,抬起脚步,大步沉稳的离去。
“是。”李贤同情的看了一眼狗笼子里的刘华伟。
刘华伟一听,真的要哭了,伸出手大喊,“哎哎薄总,您不能这样对我啊,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薄佑承脸上冷意幽深,不理会耳边刘华伟的求饶声,脚步不停的向前走去。
中午的时候,宋葎草又来给薄佑承送饭来了。
在电梯里,碰到了李贤。
听到李贤的话,宋葎草震惊不已。
没想到薄佑承为了自己竟然……
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那次在宴会上刘华伟打了她一巴掌,薄佑承当场就替她还回去了。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薄佑承竟然还一直在心里记着。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薄佑承坐在办公桌上。
听到开门声,薄佑承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到宋葎草,冷声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饭。”宋葎草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男人,想起李贤的话,抿了抿唇,不由开口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薄佑承不明所以。
“没什么。”宋葎草嘴角勾了一下。如果告诉薄佑承李贤将什么事情都告诉了她,他一定会大发雷霆,责怪李贤的。
“你神经病吧!没什么干嘛要谢谢我。”薄佑承白了她一眼。
被骂神经病,宋葎草有些生气,两个腮帮鼓起来,反驳:“你才神经病!”
“你再说一遍!”薄佑承立刻沉下脸。
呜呜,宋葎草好怕。不敢再说。
用过餐后,宋葎草跟着薄佑承出去走走,一处整齐而干净的草坪,如同青色地毯,铺展向远方。
属小型的高尔夫球的椭型地带。
一阵凉风扫来,带动了远处的树林,它们潺潺而动,发出特殊动听的声音。
而球这时来了。
一阵有力的狂犬声,随风而来。
一个黄球,嗖的一声,从个地方窜出来,在半空中划成一道优美的弧形!!
“去!!”薄佑琰一声令下,一只巨形阿拉斯加犬,突然直窜而出,矫健的四肢踏在青青草坪上,向着黄球奔跑而去,长而蓬松的毛发,如同浪般一波一波,阳光下,如将军般威风凛凛!!
那只巨大的阿拉斯加犬,踏着青青的草坪,喉间发着阵阵锐利的嘶吼声,如同箭般直奔而去,朝着将要殒落的黄球位置,身子一个飞跃,张开嘴巴,咬紧那只黄球,然后完美地落地,那叫一个帅气!
转过来,再朝着薄佑琰威武地飞奔而去!!
薄佑琰弯下腰,大手轻抚着它的脑袋,“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