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佑承皱眉,“我待在别的女人身边,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么。”
“我当然在乎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她不能说出真相,也不能改变什么,只能这样啊!
“那你为何还……”
宋葎草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认真地说,“是你提出要离婚的?当初那么决绝的人也是你。”
薄佑承顿住了。原来她是在怨他。
吃完饭后,宋葎草站在水槽处洗盘子,还未完全洗出来,水槽里面的水忽然停了下来。
她动了动水龙头,还是不出水。看样子是坏掉了。
将盘子全部从水槽里拿了出来,薄佑承走进厨房问道:“怎么了?”
宋葎草皱眉看着薄佑承说,“水龙头坏掉了。”
薄佑承拉开她的身子,“我看看,你离远一点,小心水不小心溅到身上。”他说着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递给宋葎草手中,挽着袖口就开始捯饬起来。
“不用了,让我来吧。”宋葎草怕他会弄湿自己的衣服。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怎么能够让你来的。”薄佑承头也没回,打开料理台下面的柜子,才回头看了一眼宋葎草,“是水管生锈了,需要换套新的,家里有新的水管吗?”
“没有。”宋葎草皱了一下眉说,“不过楼下五金店里有。我去买,很快就回来。”
“别,这么晚了,你别下去了。我去买。”薄佑承说着就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很快,薄佑承就回来了,对着宋葎草说,“对了,你先将水闸关掉。”
他这一提醒,宋葎草突然想了起来,水闸还未关,连忙出了厨房去浴室将水闸关掉。
看着薄佑承双手弄的脏兮兮的,宋葎草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应该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活吧。可是看他娴熟的动作,心中又有些疑惑,突然又想到他以前放过兵,条件那么艰苦,修个水龙头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吧。
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水柱忽然冷不防的喷了出来,薄佑承身上的衣服几乎全湿透了,往下哒哒的滴着水。
宋葎草身上也被溅到了一些,但是大部分水都被前面的薄佑承挡住了。
她连忙拿着毛巾上前慌忙擦拭,“佑承,你没事吧?”
放下手中的工具,薄佑承笑着对她说,“没事。已经修好了。你来看看。”
“看什么?你看你衣服都湿了,赶快脱下来,如果感冒了怎么办!”宋葎草急急地说,右手拿着毛巾在他胸膛上擦拭着,忽然注意湿透的衣服紧贴在结实的胸膛上,暴露出腹肌的美好轮廓。
宋葎草顿了一下,脸微微发热,低下头,准备缩回手,“抱歉,把你衣服都弄……”
薄佑承当然注意到了她脸上变化的表情,唇角微微掀起,“没关系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稍显灼灼的看着她。
“那个我去拿衣服。”宋葎草猛地抽出手,一口气冲进了房间里,才意识到家里根本没有男人的衣服。
这附近也没有服装店?
怎么办?
薄佑承走了进来,不甚在意的笑笑,“没关系的。”说着就当着宋葎草的面,直接脱下了上衣。
宋葎草蓦然脸一红,将头迅速扭了过去,目光变得有些不自然。
薄佑承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看着女人脸红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一抹弧度,脸微微凑进她,鼻翼间呼出的热气全喷洒在她的脸上,“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你还怕什么?”
“你,你走开。”想起他们之间仅有的那次肌肤之亲,想起他的威武猛壮,宋葎草羞红了脸。
“怎么?你忘记了?”薄佑承一时来了兴致,“我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你,你变态!”
“那我就让你看看变态是什么样子的。”
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修长的双手从她的肩膀处,划过前胸,桎住她的纤腰。
他的削薄凉唇一下擒住了她的粉唇,辗转,吸吮,探入,缠绵。
“唔。”宋葎草想要推开他,却根本使不出力气。她整个人都陷入他的胸膛之中。
隔着薄薄的衣服,她清晰感觉到了那颗心的搏动,一下又一下。
还有他的体温,那种热有力,穿透衣料,直接碰触到她细腻的肌肤上。
“你放开我,薄佑承,唔,唔唔。”他的舌尖在里面席卷着,肆虐着,夺走了宋葎草所有的呼吸。
宋葎草浑身发软,有些无力的揪住薄佑承胸口的衣服,脚步微微后退,一下子跌入床里。
薄佑承压了下来,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
宋葎草一慌,大脑清醒些许,连忙推开薄佑承捡起地上湿透的上衣说,“我去给你烘干衣服!等我,很快就好!”说着她逃也似的跑去了浴室。
将衣服放入洗衣机里搅动,宋葎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呼了一口气,刚才太危险了!
刚喘口气儿,光着膀子的薄佑承又来了,宋葎草连忙说,“那个,你先去客厅看电视吧,衣服很快就洗好。”
“你这么怕我?”薄佑承笑着走了过来。
“怕,我怕行了吧。”宋葎草赶紧关上浴室的门,反锁。
薄佑承不禁觉得好笑,难不成,他还能吃了她?
洗好衣服,烘干后,宋葎草将衣服挂在阳台上。
阳台上的风很大,衬衣又薄,很快就干了。
宋葎草将衣服递给薄佑承,“衣服好了,你走吧。”
薄佑承接过来穿上,简单的衬衣,简单的款式,可穿在他笔直修长的身段上,整个人清新俊逸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宋葎草感叹,这男人,还真是天生的衣架子!
这件普通的衬衣,感觉穿在他身上,昂贵了!
“你赶我走?”男人挑眉。
“难不成你还要在这里住下,别忘了宋伊柔还在家里等着你。”
薄佑承脸色不变,“住下又如何?”
“你,你走来了!”看着他的身子又贴上前,宋葎草连忙躲开。
拿起一个吹风机挡在前面,严肃而认真的说,“你,现在回家!”
“难道这里不是我的家么?”
“这里是我的家!不是你的!”
“我不走!”
“你,你就是个无赖!”
“我就是无赖,你奈我何!”
“你!”
宋葎草呼了口气,将手中的吹风机放下,扭头去了自己的卧室,薄佑承又跟了上前,宋葎草冷冷地扭头说,“我生气了!你如果不走,我就报警!”
“真生气了?”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么?”
“好,我走。”没想到薄佑承竟然真的愿意走。
“但是。”他顿了一下,又说,“后天是我的订婚典礼,你一定要来。不然我就绑你来。”
绑?
宋葎草心缩了一下,他凭什么?!以什么身份?
“各大媒体都会来,请你也一定要来。记住了,不来,我就绑你来!”说完男人冷毅的转身离去。
宋葎草心脏猛然一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脏砰砰跳动。
他在说什么?
他疯了么!!
二天的时间,对宋葎草来说从未有过快速。
她害怕这天的来临。可是这天终是来了。
薄佑承在等她。
她内心一直在苦苦挣扎。
要去么?
可宋伊柔怎么办?
宋葎草深深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之中。
南亚酒店,光城最豪华的酒店,足有一百五十层那么高。
能够在南亚酒店设宴的,非富即贵。
今天这场订婚宴,无疑是整个光城最为轰动的。
婚礼的新郎,薄佑承,是光城最具传色彩的人物,且不说他出了车祸截肢了一条腿后消失了半年多,又以强势的姿态涅槃回归,更让人值得关注的事,他的感情生活,与原配妻子离婚后不久,与另外一个在光城有名的女子结婚,这名女子就是去世的前叠峰置业的董事长!!
这个女人并不陌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光城有名的美女加才女,不仅长得貌美如花,而且拥有高学历高智商,无一不精。
虽然名声有些不太好,可是这并不能够遮盖她身上的光环。
薄佑承与宋伊柔,怎么看都会让人感觉十分般配,毕竟双方都是人中之杰。而那个宋葎草,且不说她长的丑,听说父亲是个瘸子在她三岁的时候被车给撞死了,母亲又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佣人,这样的人,根本就是在给薄佑承的人生抹黑。
加长的豪华车阵容,统一的黑色宾利,在光城的街道上穿梭而过,毋庸置疑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与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尖叫!
这么奢华的场面,浩大的阵容,犹如一场现实版的盛世童话,每一个女人的梦中都渴望出现的画面。
新娘化妆间。
镜子中,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在精致的妆容下,美丽而娇媚,美丽的让人窒息,一双美眸似有笑意在流转,好像能够摄人心魄般。
“新娘子,闭一下眼。”化妆师笑着拿起睫毛刷,小心翼翼地刷着每一根睫毛,忍不住羡慕的说,“宋小姐,你还真是让所有的女人嫉妒啊……薄先生不仅人长得帅,还特别有钱,想嫁给他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宋伊柔嘴角始终勾着一抹明媚的弧度,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美丽的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眸中流转着异样的光华,嘴角的弧度更深。
宋葎草,薄佑承,他是我的了!!
这边,今天的这场订婚宴上的男主角,薄佑承已经换上了一套熨烫整齐的黑色的西装,他现在镜前,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的整理的衣领。
深邃的眼睛,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宋葎草,我会一直等你……你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