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快!
薄佑承知道了她在这里,说不定会来找她!
不行!
她不可以让他找到!
宋桂淑从楼上走出来,就看到宋葎草在卧室里收拾行李,连忙上前疑惑地问,“小草,你这是干什么?”
“妈,你也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赶快走。”宋葎草头也没抬,慌乱的将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也来不及叠,去掉衣架,直接塞进行李箱中。
“为什么?我们刚安定在这里不久,现在又要搬家,我们要搬到哪里去?”
“妈你先别问了,房子我会找的,在晚就来不及了,我不可以让佑承找到我,我不想他因为我与宋伊柔有任何的不愉……”
“佑承佑承!!又是薄佑承!!”宋桂淑冲上前,将宋葎草行李箱里的衣服全部倒了出来,“你活着,难道就是为了薄佑承一个人而活么!”
宋葎草怔住了,好久,她吸了吸鼻子,颤声承认,清晰吐字,“是。”
“啪——!”
宋桂淑忽然扬手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从此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宋葎草手捂着脸愣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灼痛提醒着她刚才被母亲给打了。
这是母亲第一次打她。
瞪大的眸子里面深邃的波涛暗涌清晰如斯。
妈,对不起!
我又让你伤心了。
“宋葎草,我告诉你!你要走你走,我绝不会走,凭什么我的女儿这么被人欺负啊,你为了薄佑承做了那么多,在他车祸的时候对他不离不弃,任由他对你恶语相加,肆意侮辱,还依然守在他的身边,可是,他现在腿好了,重回薄氏了,而你呢?!”宋桂淑说着泪水就忍不住下来了,“你被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没有得到,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才与你离婚不到一个月,他就与另外一个女人结婚!我要去找他!凭什么这么欺负我的女儿!太过分了!”
宋葎草轻轻上前擦掉母亲脸上的泪水,“妈,离婚的时候他将房子给了我,是我自己不要的,还有关于他结婚的事情,你不该怪他的,我们离婚后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与其他女人结婚是自由的,而且,本来他娶我的时候就不是自愿的,他不爱的另有其人,是我插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难道就一点就不气,一点就不恨么!”宋桂淑没有办法理解。
“不气,不恨。”宋葎草嘴角扯起一抹弯弯的弧度,“我感谢宋伊柔,能够可以给他我给不了的幸福。”
“啊!我要被你气疯了!”宋桂淑大叫一声,愤怒的推开宋葎草,冲上了二楼!
“妈,对不起……”除了说这三个字,宋葎草不知道该说什么。
扭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男子,宋葎草刹那浑身一僵,犹如被一道闪电劈中,脸刹那雪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
看他脸上的有些怪异的表情,一定是听到了!
宋葎草看着一声不发的薄佑承,俊美面容冰冻三尺,一双利眸阴鹜幽暗,闪着冰冷的寒芒,内心有些发怵,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此刻的他好可怕,脸色从未有过的冰冷。
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佑承,你不是与宋伊柔一起离开了么?怎么会又回来了?我的话你不用放在身上,我是故意说给你的,其实我一点都不爱你,不然我怎么会将你让你宋伊……”
男人钢牙咬紧,忽然大步走来,浑身带着凛冽的气息,一把将她扯进怀中,还来不及抵抗,他便颔首强势封住她的唇,夺走她的呼吸!
唔。
宋葎草脑袋往后一仰,触到他冰冷柔软的唇瓣,被泪水氤氲模糊的双眸徒然炸开一道白光!
身子抖了抖,她想要抗拒的,可是被他吻上的那一刹,她心中的防线全部崩塌。
他大手箍紧她的腰,霸道的薄唇紧紧吸住她,勾住她的火热纠缠,一时间吻的天旋地转!
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也快要疯了!
明明爱的人是宋伊柔,可是他就是抑制不住的想她!
明明她长的这么丑,可是她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着迷疯狂的魔力!
他好想她,想念她的笑容,她亲手煮的饭,她亲手做的牛轧奶芙糖,她柔软的身子……
她身子一斜,被打横抱起!
想要挣扎,已经被他抱着来到了卧室,敞开的房门被他一脚踹上!
将她压在门板上,就像一个饥渴的吸血鬼,疯狂的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小小的卧室里,盘旋着暧昧旖旎的气息!
“佑承,不要。”宋葎草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已经燥热难耐,耳根都在激烈地发热,再继续下去,她要臣服于他了。
佑承,她最爱的男人,是这么热情的吻着她!
在梦中,她幻想过无数次!
此刻,他的吻,是那么真切!
她期待,渴望,同时又畏惧。
薄佑承将宋葎草放在床上,快速脱掉西装,扯掉领带,急切的又俯下头去吻她!
他压在她娇小玲珑的身上,激烈地重吻着面前的女孩。
“不要。”宋葎草做着最后的挣扎,无奈被他强吻着自己,一切都是徒劳。
微风透过半敞的窗外吹拂而来,蓝色的窗帘随风摇曳,荡起条条涟漪。
薄佑承盯着她,双眸异常炽热……
宋葎草也脑袋昏沉地看着他……
外面的风掠进来,可是已经唤不醒她的脑子。
她整个人越来越激动而迷离地看着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脑子刹那清醒,可是却已经迟了。
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过来,放在桌子上的郁金香的花瓣簌簌飘落了几瓣,落在地板上,泛着金色的光泽。
宋葎草微弱的喘息,浑身软绵绵的,脑子里也迷迷糊糊,像被抛上岸的鱼已濒临死亡。
罢了,罢了。
就让她彻底沉沦吧!
她爱死了他,爱死了他的吻,他的一切……
……
宋葎草疲惫的瘫在床上,想着刚才激烈缠绵的画面,思绪飘飞。
她竟然真的和薄佑承,居然还彻底迷失沉沦了。
她将被子扯过来盖住头,将自己全部埋在被子里。
天!
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洗过澡,宋葎草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已经发生了,她不愿去想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就薄佑承到了办公室,李贤敲门进来送过来一份文件。
周一的早晨,阳光透过玻璃窗射下来,洒下一地碎金子。
宋葎草松了口气,她昂起头,拉开窗帘打开窗,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气,真清新!
带着笑容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芭蕉树叶上闪着光,伸了一个懒腰,浑身都觉得舒畅了。
作为薄佑承的贴身秘书,李贤知道薄佑承其实并不是一个难伺候的人,为人更是刻薄,从他如何对待宋葎草就能够看出来。
只是今天,他好像看起来……
“薄总喜事临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啊。”
薄佑承与宋伊柔结婚的消息,整个光城都知道了。看他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李贤想定是和这件事情有关,只是,想想那个脸上带着胎记的女孩儿,顿时有些为她好可怜……
薄佑承顿了下,想到昨天下午,他有些不自然的抬拳轻咳一声,沉下脸,冷声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李贤知道自己逾越了,碰触到了他的逆鳞,连忙恭敬的退下了。
回到海边的别墅,宋伊柔正在和几个姐妹打麻将。
她无聊的紧,薄佑承每天白天去上班,晚上也不愿意碰她。
只好,叫几个姐妹打麻将。
几个女人兴致很高,声音很大,尤其是宋伊柔一连赢了两回,胡了牌后,宋伊柔嘴里得意的哼哼。
突然,门外响起车子的嘟嘟声以及沉重的脚步声。
宋伊柔眸子一撑,顿时花容失色,急急地开口,“你们快走!我男人回来了!!不能够让他知道我打麻将啊!”
几个女人连忙站起身往外跑,与正开门进来的薄佑承撞个正着!
“嗨,伊柔的老公。”几个女人伸出手尴尬的笑了笑,连忙从薄佑承身侧穿出去。
薄佑承皱眉看向客厅中央的宋伊柔,“你们在干什么?”
“噢,她们是我的好闺蜜,来陪我聊聊天。”宋伊柔笑着站起来,神情优雅而自然。
“好闺蜜?你以前不是没有朋友么。”以前的她是个冷漠浑身带刺的女人,除了万梨与冥夜守在她身边,在没有其他人了。
“那是以前,现在是不一样了。”宋伊柔压下眸中的慌乱,转移了话题,脑袋躺进他胸膛里,伸出一只手指在他胸肌上画着圈圈,“佑承,今天给我好不好,我好渴望你……”
门啪一声被甩上,跨门而出的男人留下委屈双眸泛泪的女人。
出了别墅,薄佑承开着一辆黑色的宾利博一路狂飙。
雨晚,道路上空无一人。
橘黄色的路灯照在街面上,洒下一片朦胧的光芒,泛着湿润的水光。
车子停在一条老街,这里的房子低矮破旧,墙皮早已脱落了,墙面上凹凸不平。
薄佑承在车里抽了第五支烟,紧锁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展。
打开烟盒,将最后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他看着二楼那个小小的窗口在雨夜里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忽然将指甲的烟扔了出去,带着猩红的星火消失在雨水里。
推开车门,下车,眸子又看向头顶那个敞开的窗子……
宋葎草还没有睡,白天有几个客人定做陶瓷人偶,送给自己明天就过生日的同学,所以她今天就必须将陶瓷人偶做出来,还要上色,烤瓷,一系列的完成真的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晚饭还没有吃,她在厨房里,正忙碌的炒着豆芽菜,呲啦呲啦的生响,分外悦耳。
这间小小的房间里,随处可见Q般的大头葎草与佑承,那么的逼真,栩栩如生。
薄佑承拿起一个他自己的陶瓷人偶,眸子一点点深幽了下去。